江澄子忙活了一陣,覺得好困,腦袋也止不住往下耷拉。
正當她放棄抵抗,打算直接趴在桌子上睡一會的時候——
突然,額頭被一本卷起來的書抵了一下。
江澄子的頭被迫抬了起來,看到宋秉文不知道什麼時候來到了她麵前,居高臨下地看著她。
“要睡回去睡。”
“懶得,還得再出來一趟吃晚飯。”江澄子撥開他的書嘟囔道。
她還想在這裡蹭一頓晚飯,中午隻點了一份蓋飯,完全沒吃過癮,還白白為他跑了一次腿。
“趴著睡對頸椎不好。”宋秉文又道。
江澄子有些驚訝,她還以為他不讓她在這裡睡,是覺得彆人進來看到了有礙觀瞻,沒想到卻是關心她的脖子。
“那要不我躺桌上睡?”她問道,揉了揉眼。她真的很困了。
宋秉文看了她兩秒,道:“躺椅子上。”
他算是讓步了。
江澄子:“兩把椅子不夠我睡的,在你眼裡我是有多矮啊?”
宋秉文沉默了一下,往外走去:“我去幫你再搬兩把。”
然後江澄子就站在旁邊,看著宋秉文又一次性拎回來三把椅子,拚成了一條長凳的樣子。
她躺了上去,還行。椅子坐墊處是皮質的,算是比較柔軟。
她躺好之後,宋秉文又回到了書桌前。
房間裡很安靜,除了敲鍵盤的聲音外,沒有彆的動靜。
江澄子忽然輕聲叫了一下:“宋阿餅。”
“乾什麼?”
“我睡著有點冷。”
宋秉文沒說話,江澄子本來以為他不會理她的,但沒一會,身上多了一件外套。從他坐著的方向扔過來的,帶著他熱熱的體溫,還有那股他被單床罩同款的洗衣液的香味。
又過了一會。
“宋阿餅。”
“......又怎麼了?”
“給我唱個催眠曲吧。”
宋秉文沒說話,這次他是真的不會理她了。
江澄子也不再說話了,困意襲來,她很快就睡著了。
迷迷糊糊間,她似乎聽到了門上的敲門聲。宋秉文沒有讓進來,好像直接走到門外麵去跟人說的話。
“師兄你有空麼?我們剛才做那個細胞分離實驗...數據好像...不符......”
“好,我看看。”
說著宋秉文跟人一塊離開了。
宋秉文回來的時候,江澄子已經起來了,正趴在圓桌上,跟之前一樣不知道在忙個什麼。
江澄子將自己午睡前未做完的大工程繼續做完了,抬起頭:“我餓了,吃飯去吧。”
宋秉文剛想說話,門又被打開了,一個男生探頭進來:“秉文哥,聚餐去不去?”
他們這個實驗室的人比較活躍,差不多周周都會有聚餐。
但宋秉文並不會每次都參加,也不會完全不參加。他將頻率控製得很好,一般來說,平均一個季度參加一次。但因為他特彆受歡迎,所以實驗室的人每次還是會例行來問一句。
上個月其實宋秉文已經參加過了,他本來想直接回絕,忽然餘光瞥見江澄子充滿期待的目光,想到她一上午那百無聊賴的樣子。
一直都安安靜靜的,也算表現得不錯了,對她來說很難得。
“好。”宋秉文脫口而出,又問了一句,“能多帶一個人麼?”
“那當然,帶多少都行。”那人剛才就看到了辦公室裡的江澄子,也對她笑了一下,就走了。
江澄子蹦起身:“走吧,吃飯去!你們學校附近有什麼好吃的啊?”
“一會去了你自己看吧。”
宋秉文拿上外套,路過剛才江澄子坐的位子時,他才看到,她一下午趴在那裡做什麼——
她給他桌上刻了一個“早”字。
宋秉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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