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月輝醒來時他們已經駛出很遠了。
天際紅紫交替,一輪碩大的紅日與海平麵相切,落日是一個出色的畫家,用餘暉繪製出一副色彩濃厚的油畫,樸實無華的船隻載著一船歸來的人,仿佛熱鬨的生日宴會發生在昨天。
然,船不是那條船,人僅剩這些人。
她迷迷糊糊地爬起來,腦袋比起肢體反應稍有些滯後,旁邊立馬遞過一杯水。
熟悉的低沉磁性的聲音響起。
“你睡了很久,先喝點水吧。”
她接過水抿了少許,左右環視一番。
從窗外的景色和搖搖晃晃的艙體她就知道她是上了“賊船”。
“你們下的迷藥?”袁月輝一邊揉搓發漲的腦袋,一邊很不開心的問。
“你不肯走,我們隻好使點小手段。”修因默認,一臉為難的說道。
他那張眉采飛揚的俊臉做出委屈的表情能秒殺一幫少女少婦,唯獨在國師大人麵前起不了作用,她什麼樣的男子沒見過。
記得她剛成為國師那一會兒,也是玄宗陛下登基半年的時候,不少武皇時期的達官貴胄為了明哲保身想攀上她,往她那裡送了不少麵首呢,個個俊美不凡。
後來她是怎麼處理的呢?好像是叫人把他們遣散了吧。
可是。
她很氣啊!
難為他們竟有讓她神不知鬼不覺中招的藥物。她抓起手邊的枕頭就給扔過去,修因不躲被枕頭砸中,他笑著接過枕頭放到沙發上。
他們早就做好迎接怒火的準備了。
小姑娘嘛,發了脾氣後好好哄哄就好了。這就是他們敢迷暈她的原因。
修因襯衣敞開露出精壯的胸肌,慵懶地躺在房間裡唯一一張沙發上,卸下皇家高雅儀態他妥妥就是個痞子,嘴角帶著痞笑,看向少女的眼神滿是寵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