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由心生，這些人的麵相就注定他們此生惡貫滿盈。
袁月輝蹲下身來，抑揚頓挫道。
“你怎麼確保放過這些人後他們不再作惡呢？若不是我即使出手，此刻你已經成了刀下亡魂。如果我沒有一身本領，如今躺在地上的就該是我了。因為你還活著，所以你才有了同情彆人的機會，收起你所謂的同情心吧！這是身為武者的覺悟，嗬，這世道不是你死就是我活，省不清時勢終將害人害己。”
“不試一試你又憑什麼斷定他們不會改過？我無法讚同你說的話，也無法苟同你的做法。做人留一線，他們失去頭領已是一盤散沙，根本威脅不了你我，我們共同的敵人是異獸不是嗎？”絡腮胡大聲質問。
因為還活著，便生出對死人的憐憫，可笑而又愚蠢的人呐。
“共同的敵人是異獸……”袁月輝垂眸念道，“你能有這樣的意識很不錯，但不是人人都和你一樣這麼認為。異獸再可怕也沒有人心可怕。”
“與其在這裡悲天憫人浪費時間，還不如去看看小雀斑，但願他能堅持到你過去。”
袁月輝心情不悅，合著她巴巴趕過來救人，還要被人教育是吧。
好人不長命，沒有保護自己的實力，偏偏生有慈悲胸懷，既然在弱肉強食的世道走向武者之路就應該有所覺悟，摒棄同情憐憫，他和小雀斑也不至於命懸一線。
少女的話驚醒了他。
“皮納恩！皮納恩怎麼了？”絡腮胡猛然睜大眼睛，迫切問道。
“快死了！”
等袁月輝和絡腮胡趕到小溪邊，小雀斑的身體已經涼透了。
袁月輝秀眉一挑，狐疑地望向李琚。
有她的銀針封穴按理說吊著他一條命怎麼也能再撐幾個鐘頭吧，看樣子斷氣好一會兒了。
麵對袁月輝投來的目光，似乎在問人怎麼就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