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月輝讓索菲亞平躺在莉莉絲旁邊，然後以指為刀，在索菲亞和莉莉絲手腕各切開一道口子，將兩道口子重合在一起，施術把她們的手腕和海水隔開形成一個密閉的空間，再用靈力慢慢引導索菲亞的血液流向莉莉絲的身體裡。
“你會感覺很疲倦，先睡一覺吧。”袁月輝右手撫過索菲亞的眼睛，她感覺自己的眼皮突然變得很重，一搭一搭很快合上，發出均勻的呼吸。
兩位人魚公主，一個進入了夢中，一個還在痛苦掙紮。
“長出雙腿，去到愛人身邊，你真的能得到幸福嗎？”
“莉莉絲，海王最疼愛的女兒，你真的下定決心摒棄人魚族成為人類了嗎？”
“即便以後你再也見不到你的親人，亦或是得不到人類的愛——你，也願意嗎？”
女巫大人的聲音漂浮不定，時遠時近，帶著回音，似乎是從另外一個空間傳來。
她痛不欲生，不斷呻吟，卻清清楚楚明明白白聽到了女巫大人的聲音。
“我不後悔，陪伴在亞倫王子身邊的人應該是我，救他的人是我，是我啊。就算得不到他的愛，隻要能留在他身邊我也心甘情願，我要成為人類，我不要成為人魚，人魚有什麼好，人魚……有什麼好！”莉莉絲緊咬唇瓣，嘶聲力竭把內心的話吼出來。
“父王……祖母……姐姐們……莉莉絲不能再陪伴你們了……”海之國最美麗的小公主痛苦的閉上眼睛。
是啊，人魚有什麼好，悲傷到極致卻流不出眼淚，一點也不好。
“開弓沒有回頭箭，既然你心意已決，前塵往事都忘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