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鴉雀無聲。
李琚修長的手指抹過唇角,鮮豔的紅色刺痛他的雙眼,碧綠的眸子變得暗沉,好似要吞噬萬物的黑洞。
袁月輝呆愣的看看自己的手,再看看李琚黑如墨汁的臉色,迅速與他拉開距離。
“你就如此討厭我嗎?”見她避他如蛇蠍的行為,李琚出聲問道。那聲音冰冷的如同極北之地千年不化的寒冰。
袁月輝抬眼看他,討厭嗎?
不,不是。
她一直把他當親族晚輩來看待。孩子長大了在父母眼裡永遠也是孩子,她雖然沒成過親,沒有過孩子,卻不影響她對這個孩子的關心愛護。
又或許是她先入為主,看見李琚就想起那個裹在紅色繈褓裡的白白嫩嫩的小嬰孩,她忽略了孩子長大了會有自己的思想,人有了獨立的思想就會產生**,對權利的**、對金錢的**,對美色的**等等。
他不再是那個懵懵懂懂在奶娘懷抱裡極欲待哺的嬰孩。
她早該認清這一點。
“可我是你的長輩!”袁月輝對著他聲色俱厲道,“你怎能萌生出如此醜陋不堪的想法。”
“哈哈!”李琚大笑兩聲,笑聲掩藏不住的失望,他身形微微踉蹌一下又很快穩住,唇角還殘留著血跡,“很醜陋很不堪嗎?”
“我可從來不承認你是我的長輩啊,月兒。”李琚的眼神看起來深情又瘋狂,他向前跨一大步,緊緊抱住她,像是要把她揉進自己的身體裡,“月兒,接受我吧,我會永遠對你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