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善城,幽靜的街角巷尾,偶爾傳來流浪狗的犬吠。
一幢許久不曾住人的二層小樓,亮起了久違的燈光,燈光看上去挺柔和,卻又顯得那麼孤獨。
銀發高挑的男人在廚房忙碌,老遠就能聞到佳肴的美味。
做好菜肴後,將熱氣騰騰的骨頭湯和牛排端上桌,拉開一張椅子坐下。
這棟房子裡明明隻有他一個人,桌子上卻擺了兩副餐具。
他對著另一副餐具後麵空蕩蕩的椅子,臉上少見的溫柔道,月兒,你最喜歡喝我做的骨頭湯,我現在煮的骨頭湯比以前還有好喝呢。
碧綠的眸子溫柔似水,深情款款,任誰都會被他的真情打動。
他的眼神那麼專注,好似對麵真的有一個人似的。
良久。
得不到一絲回應後。
男人溫柔的目光漸漸變得冰冷,變得殘忍,變得憤怒。
大手徒然一揮,桌上的餐具哐當幾啷全部掃落在地,瓷碟摔成碎片,一鍋好湯都灑了。
男人極力壓下暴虐的情緒,看也不看地上浪費掉的食物,陰沉著臉,踩在木質的樓梯,扭開一扇門
房間的擺設就跟他們離開時一樣,一點都沒變。
隻是熟悉的房間內,少了那股迷人的清香味。
早在他們還沒有決定離開友善城的時候,他便叫人找到那對年輕夫婦,半脅迫半利誘將這座房子買了下來。
他們離開後,有人固定來打掃清潔,保持屋內的整潔。
這間房間,便是當年袁月輝的臥室。
他的臥室,則在樓下。
袁月輝沒帶走的衣物和日常用品完好的保存著,他試圖從這些物品中尋找那熟悉的淡雅清香。
李琚打開房間的窗戶,風的清涼使他冷靜。
從這個角度,可以看到庭院,和庭院外的道路。
一個侍女翻過影影重重的圍牆,鬼鬼祟祟在空無一人的巷子來穿來穿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