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奇跡(2 / 2)

身份證019 西西特 10220 字 8個月前

仿佛她不關心她老公為什麼會有錢,錢是從哪來的,她不會問也不管,隻要他說的是真的就行。

喬小姐又找程金老婆說了會話,全都沒回應,她對陳仰聳肩。

陳仰不知在想什麼。

就在這時,小診所的醫生匆匆忙忙地過來了,她接管了程金老婆。

陳仰走之前回頭,隨意地問道:“醫生,這麼晚了,你怎麼會從家裡趕過來?”

“是劉隊長去我家找我,說老程家的在小診所躺著,快生了,我這才來的,不然我哪知道啊,幸虧沒事,命大。”醫生擔心出人命,她一路跑來的,氣喘籲籲,滿頭大汗。

陳仰眯了眯眼,劉值來過啊……

朝簡拉了拉陳仰:“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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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程金家裡。阿緣和一夥任務者搜查得差不多了,收獲不少,他們搜到了一個記事本,那是程金的賬本,全是些吃啊米油鹽類的小開銷,他把一塊錢掰成兩半花,日子過得很精細。

賬本是這一年的消費明細,每天都記,可日期卻停在三天前。

最後一筆開銷比較大,他給他老婆買了個名牌包,幾乎用掉了他當時的所有積蓄。

那時候發生了什麼事,導致程金不再精打細算的過日子,他連賬都不記了。

“還要買房。”老江揮了揮手裡的房產雜誌。

那雜誌上麵的房屋都不是三連橋的,其中有幾處被程金做了記號,他似乎打算離開這裡,去外地買房。

而且程金看上的房子都是彆墅。他不止做了記號,旁邊還有一些規劃。

“車也看了。”另一個任務者拿出他搜到的汽車雜誌。

“行了,線索都出來了,就是這麼回事。”一個脖子上掛著耳機的紅毛男孩打了個哈欠,跳窗離開。

留下的九人麵麵相覷。

“我們捋一捋吧。”阿緣說,“起先我們認為關小雲,程金,葉宇三人在對方不知情的前提下做了同一件事,那件事是不該做的,三人被遺書裡的‘他們’發現盯上,遭到滅口。”

“現在看來,他們做那件事是為了錢。”阿緣謹慎地改了口,“程金基本可以確定是那樣,另外兩人雖然沒證據,但……”

阿緣的話聲突地一停,其他人也屏住了呼吸。

這家的馬桶壞了,外麵掛著根繩子,要拽那個才能衝水。他們這夥人裡有人進衛生間上過廁所,沒用過那樣的馬桶,直接把繩子抓下來了,水嘩啦嘩啦響,停不下來。

可水剛才停了!

衛生間裡沒有了嘩啦水聲,像是有人在裡麵修馬桶!

大家眼神交流了一番,小心翼翼靠近衛生間,他們發現原本掉在地上的繩子掛在馬桶邊。

那一瞬間,他們全都停止了呼吸,下一刻就紛紛逃離。

衛生間裡隱隱傳來馬桶蓋子被蓋上去的輕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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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仰和朝簡到家的時候,門口蹲著個人,大衣跟西褲都蹭到了牆灰。

“這都幾點了,你來我這乾嘛?”感應燈滅了又被陳仰跺亮,他蹭掉鞋底的煙頭。

鄭之覃抽了半包煙,嗓子啞得厲害:“不是說好了晚上約?”

“天快亮了。”陳仰說。

“沒那麼快。”鄭之覃站起來,膝蓋關節“咯咯”響,他揉眉心,挺疲的樣子顯得接地氣多了,身上的那股子衣冠禽獸道貌岸然感淡去了一些。

樓道裡的感應燈再次按掉,鄭之覃指間的明明滅滅火點成了唯一的光亮。

陳仰拿鑰匙開門。

鄭之覃倚在門邊,看朝簡亦步亦趨地跟著陳仰,守自己的命一樣,這畫麵瞧多少次都是奇觀。

在鄭之覃眼裡,陳仰是一塊可口的食物,他上次沒吃到,任務出來難免掛心,卻也不是不可替代。

大半年後再見,陳仰左耳的那塊疤依然在他的G點上跳舞,但他的心態發生了變化,現在能做到隻看不吃。

所以說,沒什麼是永恒的。

如果有,那一定是bug。鄭之覃掐掉黏在嘴邊的煙頭,抬腳跨進去:“要換鞋嗎?”

“不用。”任務期間,陳仰哪還有心思在意家裡整不整潔乾不乾淨,他小聲跟朝簡說了幾句。

鄭之覃聽不清他們說的什麼,隻看到朝簡進了臥室,他挑了挑眉。

客廳隻剩下陳仰和鄭之覃。

鄭之覃在沙發上坐了下來,他解開幾粒襯衣扣子,脖子裡的鏈子若隱若現。

陳仰剝橘子的動作微頓,他的耳邊回響起了文青說過的,關於鄭之覃戀醜的原因。

“文影帝和你講了我的事吧。”鄭之覃疊著腿,坐姿放鬆,“你跑到他麵前,說你知道他的身份號,他一猜就能猜到是我透露的。在他看來,我那麼做就是賣了他,他會禮尚往來,揭我的老底。”

“最壞的是你,兩邊打探,兩邊都占好處。”鄭之覃拿掉金絲邊眼鏡丟茶幾上。

陳仰抽抽嘴。

“你是怎麼把你那位支走的?”鄭之覃的手臂搭在沙發背上,眼中是明晃晃的好奇。

陳仰正色:“獨家秘方,無可奉告。”

鄭之覃:“……”

“你今晚有行動嗎?”陳仰留意房間的動向。

“劉值出過門,我趁機翻牆進了他家。”鄭之覃左腳的皮鞋頭踢掉了一塊,大咧咧地對著陳仰,“沒查出有用的東西。”

陳仰聽到前半句很激動,後半句讓他涼了下來。鄭之覃這個老家夥出馬了都沒收獲,難道劉值沒問題,是他想多了?

“也許是我沒查仔細。”鄭之覃很不走心地說道。

陳仰盤腿坐到地上,對麵響起鄭之覃戲謔的聲音:“你這樣像小狗,我想給你扔根肉骨頭。”

“你這樣是在找死,我想讓你知道什麼叫生命不能承受之痛。”陳仰笑。

鄭之覃的麵部黑了黑:“小仰仰,你全身上下除了左耳的疤,其他地方都不討喜。”

陳仰聽著他的稱呼,不由自主地問道:“你認識孫文軍嗎?”

“認識。”鄭之覃說,“老大哥一個,怎麼?”

陳仰搖頭說沒什麼。

“有酒嗎,我喝點酒,跟你講講我做過的夢。”鄭之覃眼褶深,看過來的目光幽暗而深遠。

“沒有,你趕緊的吧,我很慌。”陳仰一直注意房門,生怕他對象情緒失控。

鄭之覃老神在在:“慌什麼,你不是有獨家秘方嗎。”他看看緊張兮兮的陳仰,“要不你進去忙上半小時,我在這等著,不著急。”

“半小時?”陳仰撕著橘子皮,唉聲歎氣,“能那麼快就好了。”

啊不對,不能那麼快。要是那麼快,他爽不到。

陳仰坐在地上,抵著地板的鞋子跟腿動了動,眼角眉梢染了幾分回味跟春|色。

“你們一般多久?”

陳仰正在走神,冷不丁地聽見鄭之覃的問聲,他脫口而出道:“也就一兩個小時吧。”

也就?鄭總手裡的打火機掉到了腿上,他發出一聲歎息,歲月不饒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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