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藍標公司的科爾德先生,連包了兩天。不過,他也確實是為文森中將在這裡訂了一間豪華套房……”
確認了,又是一個熟悉的名字。餘連點頭彈了一個響指,放下茶盤揚長而去。等到他已經走遠了,領班先生才恍然了過來,迷惑地看了看周圍:“誒呀,我為什麼會在這裡?”
餘連微低著頭,讓燈光交錯的影子擋住了自己的臉,快步前進著。
他低眉順眼得顯得非常謙恭,但身形很利落,動作也很麻利,完全就是標準的五星級酒店訓練有素的侍者的做派,就這麼沒有受到任何懷疑地上了二樓,找到了所謂的羅馬廳,確實正在布置酒會。大廳的正門擺著一個海報板,大概寫著“退役軍人互助討論會”,以及晚上八點酒會正式開始的樣子。
有兩個富商打扮的人,正站在海報板不遠的地方,帶著嘲諷的笑意低聲交談著。交談的內容自然全部都落入餘連的耳中。
“所以,膽小鬼文森是回國以後沒著落,想要來化緣了?”
“不是說了嗎,議會聽證會已經給他清白了嗎?他並不是臨陣脫逃。”
“哈,議會的聽證會?這也能信?”
“這至少說明,他現在已經和幾位大人物搭上關係了,又翻紅了嘛,結交一下也好。左右也不過就是千八百萬的事,彆以為我不知道,你上個月買的那些假古董就不止這麼點錢了。還不如用來做做善事呢。”
“那些都是真品!另外,憑什麼要用我的錢來做善事?退役老兵就沒有退休金沒有補貼的嗎?他們難道沒手沒腳不能乾活的嗎?”
“哼,這次聚會是藍標公司的科爾德先生召集起來的,你捐不捐吧?”
“廢話!捐,當然要捐!你捐嗎?”
“廢話,當然要捐,要不然我這麼早來乾什麼?”
“嘖,還想要早點來,看看能不能結交幾個大人物了。”
“所以說我們蠢,大人物怎麼可能那麼早來啊?說起來,這家酒店地下的……嘿嘿嘿,來了幾個泰拉比姑娘……”
“你真特麼惡心!”
“去嗎?”
“去啊!惡心到八點鐘再上來就是了!”
兩個富翁準備找個地方消磨時間了,而再次之前,餘連已經走進了大廳中,將口袋裡早已經準備好的東西,不動聲色地放到了各種室內的綠植之中。
這是他親手改裝過的紐扣竊聽器,比掃地機器人都要不起眼,但收集信號卻非常好。其中的信號隱蔽裝置甚至是未來的手藝,就算是用最精密的軍用儀器也很難發現。
作為一個在未來研究過土法手搓光矛炮的大俠,有這點手藝也是很合理的吧。
當然了,也不會有人用最先進的防諜軍用儀器來掃描這家五星級酒店的。餘連尋思自己應該是不會有什麼問題的。他在羅馬大廳中,以侍者的身份工作了兩個小時,在整個大廳中散落了十幾個紐扣,順便還幫助大家布置了一下裡麵的裝飾,確認了一下菜式。
便已經從貨物通道下了樓,再次回到了酒店大堂。
餘連準備就這麼離開酒店,換一身衣服再回來守株待兔。
不過,就在他將要出門的時候,卻聽到門口的喧嘩聲。他的心跳下意識地快了幾拍,微一蹙眉,稍微加快了一點點腳步,直接竄到了大廳左側的門廊過道中。
然後,門口走入了四個身穿製服的軍人。兩名士官都是三十歲上下的樣子,孔武有力外表精悍,一看就是很有威懾力的保鏢。一名上尉軍官則隻有二十三四歲,雖然年輕,卻氣質乾練,頗有文職精英的範兒,竟然是餘連的“老朋友”,大名鼎鼎的藍血兄弟會上任會長,陰陽人爛屁股海頓·韋利爾。
這家夥居然沒有受到“學院偷窺事件”的影響,又跑出來浪了啊!
如此一來,剩下那個五十歲上下的上將,自然就是韋利爾的老板,道恩·施瓦茨上將,那位個餘連授勳的總參謀長閣下了。
一大群衣冠楚楚的達官貴人和待命許久的記者都湧了過去,就像是看到了漁船的海鷗。
不用說,他們肯定也是為了那個所謂的老兵互助基金會來的。
……這倒是,有點意外之“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