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最多待上一個月時間,能從她老人家那裡學得多少,就看大家的本事了。”
實際上,餘連是對艾琳科小姐說的是,既然已經快要到七環了,不如換一種方式修行。譬如說一個人毆打一群人,多毆打幾次,說不定會有新的發現了。
紅修羅小姐雖然覺得餘連的話並不是太有說服力,但她最近也確實感受到進步的停滯,既然一時間沒辦法再找個boss砍,換一個玩法也未嘗不可。誰又能說,他山之石不可以攻玉呢?
“所以,為了迎接大家的新教官,我們必須拿出嶄新的精神麵貌出來,柴門長官,告訴全軍,今晚上咱們再整個100公裡的武裝拉練!從這裡跑到最北邊的克艾島上。”
柴門上校剛想很有精神地答應下來,隨即便意識到似乎哪裡不對:“等,等等……跑?”
“是啊!都是靈能者,彆告訴我還沒有學會水上漂的手段!這可是訓練自己靈能控製力的最佳手段啊!低碳環保且又健康!要是真的不會,我今天的目標,就是讓大家都學會。”
反正明天才是要報道。而且國防委員會大樓就在隔壁,所以還有一整天時間和大家好生玩耍一下呢。
第二天,就在上百名靈能者徹底被掏空的虛弱目光地注視下,精神煥發的餘連邁著六親不認的步伐離開了基地,然後便徑直去了國防委員會的辦公大樓,上了第46層的人事部。
然後,在人事部的一個小禮儀廳中,兩位製服組的軍官和兩位便服組的文官,主持了一個簡短的晉升儀式,把餘連領章上的金框無花果葉換成了金燦燦的四葉幸運草。
當然了,如果僅僅隻是為他一人便舉辦這種儀式,就算是以餘連的恥度也是會有點壓力山大的。實際上,和他一起晉升的,還有二十位軍官,都是校級。隻不過,餘連也確實是在場最年輕的就是了。
國防委員長尼希塔先生當然不在。畢竟隻是校級軍官的晉升,他要是再出現,就顯得實在是太刻意了。
不過,委員長閣下雖然不在,但國防委員會人事部的部長佩克爾先生卻是在的。他笑容可掬,用胖乎乎的手掌抓住楊的手大力地甩動著。
“貴官可是真的刷新了少校的任職曆史記錄啊!我期待著你還能刷新中校的記錄。”
這種記錄有什麼好刷新的?除了證明人事組織快要失控了之外,難不成還能得個金牌嗎?
餘連想。不過他總算是沒有把這話給說出來,要知道,在場那些平均年紀是自己兩倍的軍官們,已經正在用羨慕嫉妒恨的目光看著自己了。
中校,是絕大多數從士兵轉為軍官的“非職業組”們高不可攀的階級,要不然軍中為什麼會有這麼多“老上尉”的說法。
另外,哪怕是對大部分軍校畢業的“官僚組”來說,也都是服役期的終點了。他們將在軍中渡過自己的職業生涯,然後在即將退休的時候,再給上一個上校以作苦勞的報酬。畢竟,將軍的待遇,“閣下”的稱呼還是很有含金量的,國防委員會和軍部自然也會刻意控製人數。
當然了,對“月球人”來說,這或許隻是服役時期中必定會體驗的一個過渡點。
可是,對才剛剛二十二歲的餘連來說,就仿佛是個起點罷了。
這樣怪不得在場的其餘軍官都表現地有些彆扭了。如果不是他們都到了有城府的年紀,再加上人事部長先生表現得那麼友好,怕不是有人得直接說點怪話了。
這位圓滾滾得像是個充氣球的佩克爾部長,今年五十五歲,主管著所有軍官們的升遷和人事調動。理論上,就算是元帥,在他麵前也得客氣一點。
佩克爾部長在軍中風評其實不怎麼樣,據說是個非常注重身份高低的老牌官僚,。當然了,或許是傳言有誤的原因吧,此時的他,卻熱情得仿佛一個正抱著禮物的聖誕老人,綠豆般的小眼睛中洋溢著友好,甚至是慈祥的目光。
“中校,等到這邊的儀式結束之後,便準備接受新的命令吧。哈哈哈,此去就當是一次美好的假日吧、你真是個幸運的年輕人,天域的壯闊,我也是神往已久。尤其今年又有這樣盛大的活動。可惜我實在是庶務纏身,不得安寧啊!不過,你也是奮戰在一線立下過輝煌功勳的勇士,這也是該有的福報嘛。”
佩克爾部長的聲音爽朗而堂皇,但似乎總是交雜著些許的居高臨下,便仿佛是在施舍恩典似的。
這應該是一種小小的話術吧。部長先生也是委員長閣下的死黨,自然也會知道委員長對餘連的重視。現在之所以是這樣的做派,一方麵是向餘連表達善意,一方麵應該也是在向他傳達一個意思,就算是在“尼希塔”派係中,餘連也是後輩,他才是前輩。
餘連對此人的想法心知肚明,一點都不覺得受到了冒犯,卻隻覺得滑稽得想笑。像佩克爾這種老油條,所有的成長估計都點在了這方麵,這輩子也就隻有這點出息和格局了。
自己真要和他一般見識,low的便是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