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界騎士團也確實是名不虛傳的銀河最強的靈能戰團,就連戰術後仰和戰術翻滾都有好幾套標準動作了。星界騎士們幾乎是本能地開著紋章機後退回避。
而這時候,鐵甲巨人背後的“蠍尾”已經射出了猩紅色的射線,迅速圍著自己的身軀切出了一個圓圈。
這家夥沒有把貝倫水晶凝聚成一把光劍,估計就是用在這種保命的時候了。不得不承認,他的選擇是正確的。熾熱的紅光頓時便將所有的紋章機都逼退了至少五米多遠,有一個動作慢了一點的倒黴蛋,還被削掉了頭盔上的帽纓和獨角獸紋章的腦袋。
那獨角獸應該是這位騎士的家紋吧?按照蒂芮羅貴族的操性,這應該是奇恥大辱吧?
遺憾的是,這位紋章機的騎士明顯不是什麼一點就炸的熱血青年,完全沒有衝過去和對方死戰的舉動,反倒是又退後了幾步。
餘連暗道了一聲可惜,心想現在的星界騎士怎麼越來越沒精神了。
當然,騎士們如此沒出息的戰術翻滾也是可以理解的。要知道,就算是餘連自己,看著黑羅斯用聚能激光畫出來的黑漆漆的圓圈,也不由得心有餘悸地咽了咽口水,慶幸自己確實退得快。要知道,元素細胞畢竟是有極限的,這個狀態可以回避實彈,卻無法完全免疫能量武器,當然就更不能免疫聚能水晶構成的切割光束了。
如果自己真的被刺中了,就算是最樂觀的估計,也會被當場腰斬,隻能在培養皿裡泡上大半年了。
黑羅斯將大家夥兒一舉擊退,也沒有停歇,兩條機械臂像是積木一樣扭曲重組,化成了對著地麵的矢量噴口,推著自己就向著天頂的方向逃竄而去。
騎士們,包括餘連都看驚了。要知道,這裡可是一處天然的地下岩洞,岩洞的天頂和地表之間則隔著厚實的岩石,便是最薄的位置也有近百米的厚度。而且,這些可不是普通的岩石,而是滲入了大量磷、鐵和一些剛結石碎末,通過億萬年歲月才凝結成的堅固岩壁。為了保證整個地下岩洞的結構穩定,天頂上更是包裹了合金結構的,甚至還鋪設了各種能源和通訊管線。
這家夥的頭可真鐵啊!餘連瞠目結舌。
然而,他並不能指望對方會轉不開牆而被砸下來,當場便一揚手,一直隱藏在附近的念動魔眼也變化成了吸盤狀,附著在了黑羅斯的背後。念力形成的連接,就像是無形的繩索一樣,掛著餘連也拔地而起。
黑羅斯好像並沒有察覺到自己還帶著一個不速之客,他又有兩條手臂合攏在一起改變了形狀,形成了一個光是半徑就目測有一米的大型鑽頭,浪漫得一塌糊塗。
“嗚!”鑽頭發出了浪漫悅耳讓人血脈賁張的轟鳴聲,衝入了天頂的合金外牆上,鑽得那叫一個火光四溢。
於是乎,無論是合金的天花板,還是後麵的密集的管線,以及再往上的岩石,都無法讓其慢上半秒。
黑羅斯就像是一頭超大號的機械土拔鼠一樣,鑽開了這些存在了數億年的厚實岩石,向著自由的天空狂飆突進著。
餘連再次目瞪口呆。他是真的沒有想到,用納米機器組成的鑽頭居然還有這等動力,這用來開礦挖山可不知道能解放多少生產力啊!和這玩意比起來,隻能用來打仗的灰霧智械簡直就是屑中屑了。
想要!
至於星界騎士們,雖然也被震得目瞪口呆,但卻不至於被驚得做不出什麼反應。他們有的開了火,卻沒有對黑羅斯造成太大傷害。有人試圖用牽引力場把對方拉下來,自然也毫無用處,便隻能看著那個鐵甲巨人就這樣鑽入了天頂之中。
順便還掛著一個餘連,就像是吊著一條正在掙紮的鯰魚。
沙梅恩看了看對方鑽出的那個洞穴,想了一想,喊上了自己小組的三人,啟動了紋章機自帶的矢量引擎。
“我們跟上去。其餘人,從北邊的隧道返回。”他說。
黑羅斯鑽出來的通道,也就隻夠一台紋章機出入的。若是所有騎士都排隊鑽洞,很有可能被對方堵在洞口當成地鼠一個個敲掉的。
當然,他也可以完全不去理會餘連,任由他和黑羅斯死戰便是了。有一個騎士便猶豫地提出了這個意見,卻被沙梅恩當場訓斥了一頓。
“他和騎士團的仇怨,都是光明正大結下的,我們要也應該光明正大的回報。至少在此戰,我們已經在並肩作戰,便就是盟友了。背刺盟友這種事,是爾等這些騎士團新兵有資格去臆想的嗎?”
這話似乎是有彆的意思,但在場的年輕騎士們應該是沒聽出來。
沙梅恩又道:“而且,我們是星界騎士,莫不是要放任那個極惡的恐怖分子不管嗎?”
後麵這話才是正理。雖然騎士們是來支援賽利奧拉伯爵的,但仔細想想,一個七環大佬應該是不會出事的,自然還是這個危險的鈀萊人更重要。
另外一邊,納米機械形成的男人浪漫,隻花了不到半分鐘就鑽開了厚超過百米的岩壁和山體,帶著黑羅斯和餘連衝到了陽光的沐浴之中。
這時候,餘連已經感受到了大脈衝荒原之上的炎熱陽光,以及撲麵而來的沸騰煙塵,間或還夾雜著彌漫的硝煙和令人作嘔的血腥味。
當然,還有讓他更不舒服的氣味,這讓他很容易聯想到,當初在虛境攻略翡翠迷宮的時候,和婭妮一起打“大蔥青椒怪”的感覺。
這可不是區區的虛境幽靈和亞墟獸能形成的氣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