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7章 國運令人擔憂啊(2 / 2)

於是乎,對方那包裹在身體上的甲胄,頓時如同被剝開的雞蛋殼似的開始龜裂。那必然是納米機械受到結構性傷害的結果。

那個疑是“黑月伯爵”的地球西姑娘倒是好像沒受什麼傷,至少臉上的表情很平靜。

可是,賽利奧拉伯爵卻猜測,這應該是故作淡然的。他方才的一拳可是自帶崩解力場的,威力堪比真空零點爆破,就連無畏艦的主裝甲也能拆掉,一件納米鋼甲不可能全部免疫這一擊的威力。

他估摸著,“黑月伯爵”此時已經受了相當程度的內傷。

然後,便是虹薔薇的大小姐,此次事件的主謀,婭彌妲·森歌·貝倫凱斯特小姐了。

……好吧,這個罪魁禍首狀態最好,因為一直都在遠距離外加嘴炮輸出,但偏偏卻是對自己傷害最大的一個。可是,自己卻被黑月伯爵和澹台靖纏住,根本沒辦法攻擊到她。

不過,她畢竟隻是個三環。能維持這樣的狀態,必然靠的是寶具的力量,而這樣的狀態,勢比是有時間限定的。

“您已經看到了,這樣下去,我們誰都占不得什麼便宜。趁還沒有釀成無法挽回的後果,結束這荒謬的行為吧?”伯爵道。

“他叫你收手呢,婭妮,外麵全是帝**隊。”菲菲笑道:“可能是覺得你耐力和持久不行。”

貝家大小姐斜了菲菲一眼:“我覺得我還能再搶救一下。當然,也要感謝上次的虛境之行,我的耐力和持久可是有了驚人的進步啊!所以,也感謝他了哦,菲菲。”

“……嗬嗬嗬嗬,白毛狐狸,我可是都記著的。等到此事了了,我很樂意把一條毒蛇塞到了你的天鵝絨毯子裡。”

“可是,在此事了解之前,咱們還是都成熟一點嘛。”

澹台靖看了看唇槍舌劍的兩姑娘,然後決定還是裝作什麼都沒看到的好,當下便從兜裡摸出一張黃橙橙的符紙,抹了口唾沫黏在了自己胸前的傷口上,精神頓時便煥發了起來,仿佛壓根就沒有受傷。

賽利奧拉伯爵大約是覺得自己是被兩個姑娘旁若無人的羞辱了,便是以他的涵養都有點掛不住了,便插話道:“就算是真的殺了我,您也絕不可能逃過我們事後搜查的。”

伯爵說得是正確的。他畢竟是一個七環的半神。在那些占據曆史大多數歲月的靈氣潮汐低潮的時代,這種實力便已經足以擔當帝國和聯盟這樣超級大國的人形鎮國神器了,其性命甚至關係著國運。

按照某些玄學的說法,這種境界的靈能者一旦死亡,那得叫做“隕落”。而一旦發生,必然會在神秘的靈性領域中產生感應,甚至有可能引發一些天地異象。

一旦賽利奧拉伯爵真的死在這裡,那雷霆震怒的恐怕就不僅僅是兩院一府,而是龍臨宮了。麵對那個已知宇宙最強大的統治者的壓力,星見閣和審判庭當然也隻能全力以赴,將全宇宙都查個底朝天的。

“您說得對。至少,若您死了,今天所有的戰鬥痕跡,所有參與者的氣息,我都是能抹去的。可是,最後結束您性命的人,卻難免會留下靈魂層麵的因果糾纏,是不太可能逃過帝國不計代價的追查。”婭妮露出了歉然的表情:“您畢竟是位半神,而我隻是個三環新人。不管怎麼算計,也隻能做到這個地步了。”

說雖然這麼說,號稱是三環新人,卻披著一身仿佛神話時代的戰甲,氣場完全不亞於旁邊兩人的婭彌妲·森歌·貝倫凱斯特,卻依然寸步不讓,完全沒有讓開的意思。

伯爵微微一怔,覺得對方話裡有話,但沒等自己開始聯想,卻聽後者又道:“所以啊,我可是做好了流亡準備的。”

“流亡?”

“是啊!您難道忘了嗎?我其實並沒有任何聯盟的官方身份,我的一切行為也不代表聯盟政府。所以今日發生的一切,都是我的個人行為。不管您是最終死在了我手裡,還是逃掉,我都會在帝國做出任何外交反應之前,向聯盟政府自首的。”

她聳肩一笑,繼續解釋道:“然後,我就可以跑到新大陸躲起來。到時候便在哪個偏遠的星係裡給自己弄個實驗室,當個操縱陰謀的幕後黑手外加毀滅世界的瘋狂科學家什麼的,其實聽起來也是蠻不錯的。說實在話,我本來就對錢啊權位啊這些毫無興趣,就像當個自由自在的研究者。我這輩子最快樂的時候,就是在海洋大學當助理亞研究員,每個月領2000工資的時候啦。”

菲菲瞥了婭妮一眼,忍笑忍得很辛苦。

至於賽利奧拉伯爵,這時候已經不知道自己應該還能做什麼表情了。

“好了,言歸正傳,您要是能突圍成功,便將進入大脈衝荒原的北部,現在便可以試試了。另外提醒您一句,我這個狀態隻能持續三分鐘,現在還有59秒了。”

對方明明在笑,賽利奧拉伯爵卻終於感受到了一絲難以言喻的恐懼感。

他莫名覺得,自己仿佛就像是一隻落入了蛛網中的飛蛾,無論怎麼掙紮,都是在削弱自己反抗的力量。

可是,明明他才是貨真價實的七環,堂堂的半神啊!

虹薔薇家族的下一代領軍人物,當真是恐怖如斯。晨曦皇室的下一代,有誰可以和這等人物相提並論的?

……啊不,恐怖如斯的,可不僅僅隻有這一個女人啊!想到這裡,賽利奧拉伯爵也忍不住用眼角的餘光瞥了菲菲一眼。

對,還有一個餘連!他現在到底在哪裡?莫不是正躲在附近,等著給我致命一擊?

騎士團的年輕人,又有誰能和他,還有麵前這個疑是“黑月伯爵”的女人相提並論的?一旦聯盟和地球真的沆瀣一氣……

塞利奧拉伯爵頓時被自己預想嚇得差點出了一身冷汗,第一次為帝國的國運擔憂起來。

絕不能讓這一切發生!他對自己說。

可隨後的情況,卻並沒有如他自己所想象的那樣展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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