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對方是蛇的重要成員,船載終端中應該是會留下不少蛛絲馬跡的。當然了,如對方是蛇,很難想象沒有在終端中留下什麼暗門,譬如說發現非法入侵就自動將所有資料洗掉之類的。隻希望對方被打了個措手不及,來不及啟動吧。
這時候,卻聽索拜克又道:“他們還是聯盟軍事情報局的編外情報人員。”
餘連沉默了半分鐘,隨即露出了非常失望的表情:“就這?聯盟軍事情報局至少有好幾億編外情報人員,絕大多數領的還是各種民間基金會的補貼。這鍋可扣不到聯盟的頭上。”
耶格爾·索拜克也露出了無奈的表情:“是的,所以我們正在想辦法繼續訊問。這個……呃,上校,現在整個新大陸的局勢頗有些緊張。您也可以理解吧?我的戰友們又都是嫉惡如仇的人,做事也會有些激烈。可是,在消滅掠奪者這個大前提之下,一切都是可以諒解的?您也可以理解吧?”
“我會儘量理解的。不過,耶格爾老弟,我必須得承認,您在外交辭令方麵可真是越愛越熟練了啊!是準備轉行到鴻臚院發展嗎?”
那我可真是要感謝宇宙之靈了!索拜克的眼神似乎準確地表達了這個意思,但嘴上卻道:“我是帝國的騎士,皇帝陛下的爪牙!陛下讓去哪兒我就去哪兒!”
餘連點頭:“那貴官還是繼續留在帝**中吧。宇宙之大,英雄卻不多,你若是走了,我會說不定會寂寞的。此間事了,隨後展開的應該便是針對掠奪者的大規模攻略行動了,我很期待你的表現!”
他隨即便在對方便秘的表情掛斷了通訊。
餘連因為自己的惡趣味得到了滿足,心情頓時覺得舒暢了起來,於是吃飯的時候又多吃了兩碗。要不是時間有限,他說不定會親自降臨到下麵那顆“蘭薩星”,抓兩頭看上去比較好吃的異獸烹飪一番呢。
這時候,乾將和莫邪的通訊也發了過來。這兩個未成年高中少女掛著一臉三觀被刷新的僵硬表情,彷佛一夜之間就看夠了世間的黑暗麵似的。
“這有什麼好震驚的,這是帝國正常的操作了。”餘連沒好氣道。
乾將乾巴巴地尬笑了兩聲,但莫邪卻道:“小師叔,人家可沒有震驚!而是敬佩啊!靈能者如果要在官家混,就得有主觀能動性,要學會用一切手段達成自己所需要的目的。剛才塞爾路小姐可是給我們好好上了一課。”
“……這是她教你的,還是你自己總結的?”
“她倒是沒這麼說,但我覺得大概就是這個意思吧。”莫邪笑道。
乾將大約是看出餘連的臉色不好看,又趕忙補充道:“塞爾路小姐剛才又從母艦上調來了一批終端數據處理和安全方麵的專家,正在破解敵艦的數據庫。小師叔,我們需要做什麼。”
“多看少言,但不能離場。放心,不管他們破解了什麼出來,都有我們的一份。”餘連想了一想,又道:“另外,可以在量力而為的情況下,進行一定配合。”
“量力配合嗎?我明白了。”莫邪一副學到了的樣子。
你又學到了什麼?
莫邪解釋道:“塞爾路小姐還不是太滿意,便又叫了幾位騎士來,準備直接用心靈係的技法再多掏出點情報來。她希望我們繼續做個見證,必要的時候還得護法一二。嗬嗬,就算是星界騎士,對我們靈研會的鎮心手法還是很佩服的。”
餘連頓時想到了當年在克爾那城遭遇的情況,心中一緊:“那你們可要小心了!這家夥的精神有可能在遭遇襲擊的時候觸發一些不太和諧的詛咒,精神崩潰墮落,最後還會引帶身體墮化!”
“還有這種操作嗎?”兩姐妹大驚。
可不是嗎?蛇雖然表麵是一群目的不明的愉悅犯的社團組織,但其實內部做事還是挺不講究的。給重要成員的腦子裡麵埋點小東西也是很正常的操作了。
想想已經去了天國的摯愛親朋一號吧。好歹也是個教主,身前是多體麵的人啊,卻死都死得那麼克係,想想都覺得淒慘。
“要不,還是我過去一趟吧。”餘連還是不太放心。
莫邪卻又露出了一副學到了的歎服表情:“怪不得啊……放心吧,小師叔!帝國應該就是防了這一手,現在已經把那兩個俘虜的大腦挖出來挪到培養皿裡去了。”
真不愧是武德充沛的帝國貴族啊!還真特麼夠熟練的啊!餘連心想,不說是這兩個高中生了,就算是見多識廣如自己,說不定都會歎為觀止的。
經過帝國的這麼一操作,不管挖出多少玩意,那兩位蛇首就算是想自爆,卻也連累不了彆人了。
說起來,他們最開始躲在星係的重力井入口,頂多就是暗中觀察收集情報再看看後麵能不能得點遺跡的邊角料,壓根就沒想著打擾兩國的行動。要不是小灰在臨走之前拉了一下偏架,也不可能被餘連發現,更不可能挨上兩國不講武德的偷襲了。
這算不算無妄之災呢?
無論如何,一位在未來混成了聯盟國會議員的蛇組織高級成員,在這條世界線上的命運就便就可以就此畫上一個句號了。
另外,考慮到新大陸的通訊狀況。蛇組織的高層,說不定一直到現在還沒有收到外勤偵查部隊遇襲的消息呢。
至於蛇的緊密戰友,正躲在星幕之後小心發育的掠奪者們,就更不用說了。
餘連還是挺好奇他們現在的反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