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四百九十九章 不同的戰場(2 / 2)

塞得要塞這邊很開便得到了一連串帝國戰艦被擊沉的消息。

很顯然的,那頭莫可名狀的“無眼之根”,可不是隻衝著自然紋章號去的。

大家開始感受到了後怕。他們忽然意識到,這玩意剛才不就是從要塞的F區中鑽出來的嗎?如果F區沒有被剝離發射出去,如果它直接攻擊的是要塞本體,會是怎樣的慘狀呢?

可是,這樣的慘狀終究沒有降臨到自己身上,而是宛若回旋鏢一般砸回到了對麵的帝國人身上。大多數人的後怕,頓時轉為了快意。

“啊哈哈哈!自作自受!”

“去死吧,帝國鬼子們!”

甚至還有人朝著混亂的帝國艦隊方向開了幾炮。要不是希爾維斯特上將已經給全軍下達了“各安其位”的命令,怕不是已經有艦隊準備上去撿漏了。

當然,也不會是沒有人覺得,己方未免是太弄險了一點。

希爾維斯特上將很快便接到了報告:“副總統先生過來了?他老人家不在G區的酒店休息,為何要來前線呢?”

這要塞的G區也是所謂的民用區域,和F區一樣是後來擴建出來的,他老人家要是還能呆得住才怪了。副官想。而且,咱們這個司令本部也不能算是什麼前線嘛。

希爾維斯特上將的臉上已經露出了頭疼的表情,但也不可能真的把副總統給軟禁到酒店中的,隻能由後者過來了。

他倒是沒有看到,一個叫莉莉婭·阿方索的少校女士,邁著自然的步伐離開了指揮部。

又過了兩分鐘,副總統先生帶著隨員進入司令部。他來得很快,很有點急切地想要過來興師動眾的味道。可即便如此,他也沒有失掉體麵,臉上依舊掛著無懈可擊的營業用笑容。

“將軍,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耶羅副總統問道:“我自以為自己是見過一些世麵的,但這種展開,也確實超過了我的想象力極限啊!我還是需要了解一些細節的,不然可是連一份詳細報告都寫不出來。就沒法和尼希塔總統,還有國會交代了。”

副總統的提問也一點都沒有興師問罪的意思,更像是真的在謙虛耐心地求一個疑問。

希爾維斯特上將在心中歎了口氣。對方把姿態擺得雖然低,但他畢竟是全國的副元首,一旦擺出履行本職工作的樣子,自己便完全沒有不回答的權利了。

“……帝國的死士,在F區留下一些馬腳。在關鍵時候,是有可能呼喚一些莫可名狀的虛境之物降臨的。這是要塞防線最大的隱患。好在,我們英勇的共同體將士,已經提前識破了帝國的陰謀,決定將計就計。”希爾維斯特上將道。

說得真好,就像是聽你說了一番話似的。副總統抽動了一下臉頰,但還是保持著笑容:“原來如此。不過,您說的這位英勇的共同體將士,就是餘將軍吧?”

希爾維斯特上將沒有馬上回答,而是陪笑道:“在下畢竟隻是一介凡人。神秘學的事了解得也不多。不如還是請隆巴頓上校過來一趟?他是遠岸軍區的神秘學顧問,可以做出更詳細的解釋。”

“哦,就是那位身高八尺,腰圍也是八尺,一看胳膊上就能跑馬的勇士?那真是很靠得住的勇士。”耶羅副總統露出了爽朗的笑容,又道:“說起來,我剛剛抵達塞得的時候,還是在那個F區考察過的。”

“您真是辛苦了。”希爾維斯特上將道。

“我還和您認真商討過,F區以後的發展前景和城市規劃的。”

“下官受益終身。”

“我甚至還在你們當初退治了虛境魔物的公園遺跡那邊合過影,還給隆巴頓上校啊,華爾特上校都授了勳。還給泰阿小姐彆了將星……等等,泰阿小姐和華爾特上校呢?也在執行作戰任務?”

希爾維斯特上將點頭:“戰爭時期,最忙的就是勇士了。”

“將軍,我可不可以這麼理解。F區那個時候就已經被你們拆開了,我卻被瞞在骨子裡。我去F區考察,反而成了你們欺敵人的一環?然後,我還在一個召喚虛境領主的陣列旁邊大搖大擺地合影?”

上將誠惶誠恐,滿臉欽佩:“如此,方能顯示您的大無畏精神。閣下,您明明是在配合我們作戰的。”

耶羅副總統不怒反笑,用力握了握希爾維斯特上將的手:“哈哈哈哈,不錯,我確實是在配合你們的作戰。現在想一想,這可真是老夫平生最有勇氣的舉動了,此乃平生第一大快事啊!將軍,此事,可傳後世否?”

希爾維斯特上將也用力搖晃著耶羅副總統的手,一邊用眼角餘光關注著副總統的隨員們:“傳得傳得。傳到後世,子孫自然知道您的勇名。”

然後,這兩個人便打著哈哈坐了下來,又互相吹吹捧捧地扯了不少閒話,甚至還乾脆開了一瓶香檳。

“這是為了慶祝。”副總統道:“千萬莫要怪我是半場開香檳哦。如果餘連將軍在這裡,我也是可以順理成章地向他祝賀的。”

希爾維斯特上將露出了高深莫測的微笑。

“所以,這一項計劃確實是由他主持的吧?可是,這樣真的不會太冒險了嗎?”

希爾維斯特上將耐心解釋道:“這都是做好了預案的。一定是可以萬無一失。餘連將軍不在這裡,也是為了這個原因。”

“哦?既然是餘連將軍親自出手,那老夫自然是放心了。”今年才五十多歲的副總統老氣橫秋地點頭,大約是準備給自己立一個忠厚長者的人設了,接著卻又好奇道:“那麼,會是什麼準備呢?”

上將繼續高深莫測地微笑:“我們就在這裡,見證不世之功吧。閣下,很快就可以見分曉了。”

“哎呀呀,那還真是讓老夫期待啊!”

副總統先生笑得非常和煦,甚至還有點慈祥,然後舉起了酒杯。

希爾維斯特上將總覺得這種“半場開香檳”特彆不吉利,要換成是彆人,自己甚至有理由懷疑對方是故意為之的。可是,在這個時候,他還是隻能掛著微笑,舉杯和對方碰了一個,雖然淡定自若,但他的小心肝其實已經難免噗通噗通了起來。

餘連啊餘連,趕緊去把後續的作戰完成吧。如果說,你的戰場是在星辰大海的,我的戰場,便一定是在這裡了。

想到這裡,希爾維斯特上將也強迫自己把士氣給高昂起來了。

“是的。是啊!閣下,以您的身份,何不同下官坐鎮此地,觀將士們立不世之功?”

他依然沒有說出餘連的所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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