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繼澤卻笑道:“不,我的意思是說,要錢你就早說嘛。我的領導告訴我,能用錢解決的事情就不算是事情。”
他身上的活動經費,光是現金就有100多萬的信星現鈔和2萬多金龍,而且也能用不記名支票,調動天秤銀河隱匿賬號裡超過百億的金額。
在這方麵,餘連是相當信任譚繼澤的,而後者也確實做出了充分地回報。他們一路上的衣食住行都非常簡單,在孤夜城租公寓都是物美價廉就是治安不太好的外城區,來費摩星域更乘的是運難民的走私船,還讓純鈞小姐出麵進行了“說服工作”。
可是,一旦有必要,譚繼澤會毫不猶豫地拿錢砸人的。
星海怪老板藏在墨鏡下麵的三角眼瞥了對方一眼,陰陽怪氣地道:“真好啊!我這輩子都想要堂堂正正地說一次這種話,哪怕是一次都好了。還有,你們的人,得派幾個來我這裡打工!”
“打工?”譚繼澤微微蹙了蹙眉。
“是啊!打工!可不能隨便找幾個小蝦米,得是那種年輕機靈看著又特彆無害的小夥子,更重要的不能上通緝名單。我這裡特彆缺乏人手。”
星海怪老板板著一張臉,仿佛一個莫得感情的人販子。
譚繼澤卻似乎明白了什麼,露出了笑容:“我帶的這幾個學生都是好孩子,最勇敢最堅定的是小加弗羅什,不過要說是最機靈最會說話的,其實是小水根。”
“哦,那個瘦瘦的小男孩吧?和你同族的那個,確實長了一張很憨厚很勤快的樣子。”
很顯然,作為這裡的老板,他早在譚繼澤一行人下船的時候,就看過他們所有人的資料了。
“他之前是在孤夜城的唐宮酒店打雜的。”譚繼澤倒是並不準備隱瞞。
“很好。就要他了。”星海怪沉吟了一下,又道:“還有那邊,不管是什麼自由軍還是解放組織,也得有個能代表他們意誌的人。不然你們明天就請離開吧。”
譚繼澤不置可否地點了點頭。於是,乘著404大會的正式會議還沒有開始,在當天晚上,他便把已經入住的各大義軍組織的代表請了過來。
他們足有二十幾人,分彆來自十一家反抗組織,平均人頭花紅超過了100萬金龍。其中最有名的,便是貝裡琉·河文了。這個弗蘭摩爾人靈能者,是當初第250界戰神祭的神選冠軍團隊的核心成員之一,也在那場被主流媒體淡化甚至抹去的“河穀之戰”的一員,曾經親手乾掉了默嘉什公爵的第三子艾爾登爵士。
當然了,在戰神祭上殺人不能叫殺人,而是祭奠戰神的榮譽行為。按照傳統,你就算是親手乾掉了皇帝,也不用負擔任何法律責任,何況一個區區的公爵之子,一介年輕的星界騎士呢。
在戰神祭結束的時候,帝國的有關部門方麵甚至非常“大度”地表示邀請其加入麾下,不管是宰相府麾下的官僚係統還是大元帥府底下軍方都隨便挑,就算是想要加入星界騎士團都是可以商榷的。
有一位選帝王甚至很坦誠地邀請其成為自己的家臣。
貝裡琉那位已經當到了市長的兄長甚至對他說,最後一個選項是最好的選擇。那布倫希爾特殿下雖然是大選帝王中最年輕的一位,也是唯一的女性,但真的具備大帝之姿。她是絕對不會因為貝裡琉在戰神祭上的行為而對其抱有任何偏見的,甚至還會更加賞識。
“得罪了默嘉什公爵和星界騎士團也沒什麼大不了的。我在宰相閣下的麾下乾了那麼多年,還得罪了一大票元老和諸侯呢。”兄長說:“若有朝一日殿下能戴上虛空皇冠,你便是從龍之臣,到時候說不定我還需要你照顧呢。誰說我們河文家不能成為世襲諸侯呢?”
銀河帝國確實是有非人類的世襲領主的。雖然不多,而且從來沒有傳承到十代以上,但確實有,這也成為了許多非人類種族的帝國夢的寄托對象。
貝裡琉十分感動蘇琉卡王殿下的看重,以及兄長幫自己的謀劃,但還是拒絕了他們
雖然有點對不起前途光明的兄長,但他還是返回了家鄉,憑借著自己在戰神祭中殺出來的名望收納各路叛軍的殘部,努力重建了弗蘭摩爾自由軍。
當然了,比起大多數直接和帝國剛正麵隨即被鎮壓的同僚,他的頭腦很清醒,並沒有率軍去攻打防備嚴密的大城市,而是帶著自由軍的主力躲進了陰暗的沼澤和冰海,一邊按照“導師”交給大家的方法建設小作坊生產軍火,招兵買馬,一邊小心地蟄伏著。
可是,下一步應該如何行動,他便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現在,這位智勇雙全的起義領袖,也是迫切需要有人給自己指點迷津的,這才是他親自來參加此次會議的原因了。
至於在開會之前順便端掉一個帝國的情報站,隻能說,按個情報站隻有大貓小貓五六隻,卻一個個耀武揚威地像是嗑多了月亮糖的火雞。貝裡琉表示,自己好歹也已經是個三環的靈能者了。這樣的敵人,簡直就像是把臉送到了自己的腳底下,不順手扇上兩下,都實在是意難平了。
當然了,考慮到“公驢懸旗”酒店的星海怪老板是個可以處的體麵老爺,為了不給人家添麻煩,順手把對麵的聯盟情報站也一並敲掉。這其實也是很合理的了。
不過,在會上,當他聽到譚繼澤轉告的老板的要求時,貝裡琉也難免陷入了沉思,沉吟道:“這個老奸商,不會是在關鍵時候,可以把我們的人送上去頂鍋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