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是時候表現出一點戰爭狀態中的殘酷性了。
於是,便有了這樣一次內部行動。親帝國的媒體和公眾人物被喊閉嘴,還在進行貿易的公司以“走私”罪被查封,一些有活力的社會團體甚至被扣上了帝國間諜的帽子。
不過,現在的問題便來了,為什麼之前不這麼做,卻非要等到團結要塞和血門的戰報都傳過來了,才開始行動呢?
“共榮黨真的一點反應都沒有?”楊明昭問道。基裡安之所以參與行動,其實就是總統府意誌的代表。若親帝國的共榮黨有動作,他一定是第一個知道的。
“及其順利。我們上次去抓那個副局長的時候,都沒有這次這麼順利。”基裡安沉吟了一下,又道:“倒是乾將和莫邪兩位師姐有報告,說有些共榮黨的議員去了茅元祚的府上拜訪,但都被灰頭土臉地趕回來了。”
“她們倆消息倒靈通。嗬嗬嗬,不過,她們現在去茅元祚的府都跟回家似的了,也確實應該靈通。這或許也是茅元祚先生給我們打出來的一個小信號?”楊明昭感慨道:“嗬,真不愧是帝國統治時期,就能在殖民政府混得風生水起的老怪物啊!”
基裡安道:“我們在那些上了黑名單的團體,傭兵和安保公司手中,繳獲了相當數量的軍用武器。他們的核心骨乾是受過完整軍事訓練的,甚至還有少量的靈能者。”
“這可一點都不意外。”
“從這些團體中,至少能整編出至少三個加強連的裝甲擲彈兵。”
“這也在意料之中。”
“所以,大師兄,我可不可以這麼理解。共同體其實早知道帝國在地球留了這批人手,帝國也知道共同體知道,但出於某些默契,大家都彼此留點體麵,留點後路。現在,楊將軍和師叔打得很好,所以地球這邊的某些大人就覺得自己又行了?”
楊明昭揚起了惡意的獰笑:“你說的這些認為自己又行了的大人物,說的是誰呢?”
基裡安頓時無言以對。他咬牙道:
“……嘖,真是難看,明明前線將士們還在浴血奮戰,明明師叔和楊將軍都枕戈待旦,殫精竭慮,地球這邊袞袞諸公,卻仿佛已經獲得勝利了似的。我大好男兒,居然要和這些家夥為伍!”
“收收味兒,這裡可是總統府。”楊明昭像是變戲法似的從袖口裡掏出一柄仿佛是翡翠製成的戒尺,在師弟的腦袋上敲了三下,敲得對方捂著腦袋抱頭蹲,這才問道:“你想到前線去?”
基裡安點頭。
“可惜咯,現在去滿員了。而且,你以為,這裡就不是戰場嗎?”
基裡安微微一怔,接著便又垂頭喪氣地繼續點頭。
“基裡安,秘書的工作是什麼呢?”
“嗯,是輔佐總統閣下執政?”
“這是一方麵,更重要的是,在必要的時候讓總統先生執行正確的道路。”楊明昭用理所當然的口吻道:“畢竟優秀的秘書都是從職業官僚中選擇的,什麼叫正確道路,我們是專業的。”
“……大師兄,您也不是公務員出身。嚴格意義上,是屬於總統的特權提拔。”
“這不重要。”楊明昭麵無表情。
“另外,您最近是不是特彆喜歡和新神州那邊的伯納德·伍德先生聊天,我看您都整理出一個《秘書實用》手冊了。”
“和伍德先生無關,都是我自己的工作總結。”楊明昭看了看終端:“快去和總統閣下回報吧。你隻有十分鐘時間了。二十分鐘後,就是總統閣下對聯盟的直播演講了。”
“直播演講?他真準備對全聯盟的議員進行遠程演講?”
“是啊!全息投影,源質波即時,便相當於是親臨聯盟國會大廈了。這可是總統先生一生最大的戰場了,自然是鬥誌滿滿。拜他老人家所賜,這演講稿我寫了不止十遍……”楊明昭仿佛是想到了什麼很恐怖的事情,頓時打了一個寒噤,趕緊擠出一個勉強的笑容:
“你看,基裡安,大家都在用自己的方式戰鬥啊!”
基裡安當然覺得似乎有哪裡不對,但這時候也挑不出什麼毛病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