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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上柳梢頭,花秋海將今日份的奏折批改完,下意識地詢問,“小李子,阿默休息了嗎?”
專心磨墨的李總管神色一僵,心裡有個女版小李子在默默流淚:終究是避不過去啊,薑姑娘你為嘛不自覺點早早送默郡王回來。
“嗯?”花秋海一下子就發現了一直跟著自己的小李子有事瞞著自己。
李總管知道避不開了,隻能把心一橫,訕訕道:“陛下,默郡王派人回來說他今晚不回來了,有……有約。”
“跟誰有約?”花秋海問完腦中迅速閃過薑言的臉,臉一黑,咬牙切齒道:“薑言,是她對不對?”
李總管吞咽了下口水,僵硬地點了點頭,心裡腹誹:為嘛有股醋味?
花秋海臉沉如墨,“又是她。”這個討厭的女人,要不是那傻玉佩非要認她為主,他早解決掉她了。
花秋海想到因為薑言被玉佩折騰的狼狽樣,一下子福至心靈,下午的事肯定是薑言過來導致的。
“準備馬車。”花秋海大手一揮,殺氣騰騰朝外走去,約會是吧,我偏不讓你逞心如意。
……
石拱橋下波光粼粼,幾葉扁舟緩緩隨波前行,河岸兩側垂柳依依,花草的清香隨風散在空氣中。
石拱橋上年輕的男男女女不在少數,上麵就那麼大一塊地方,因此人與人之間的間距很短,轉個身就可能撞到彆人。
“言言,我們去其他地方吧。”花澗默忍著全身不舒服,緊挨著薑言站著,手更是牢牢握住薑言的手。
“阿默,等不及了嗎?馬上就亥時了,這裡視野最好,等花開的時候,會招來流螢群,肯定極美。”
河岸邊種了流螢[螢火蟲]喜愛的花植,花開的時候就會吸引來成群結隊的流螢,在河邊成為一道彆樣的風景,吸引春心萌動的男女來這裡約會打卡。
“流螢?”恰巧有兩隻螢火蟲打著旋轉從兩人中間飛過去,花澗默堪稱雷達的聽覺和味覺一下子捕抓到了目標,“言言,剛才飛過去的就是流螢嗎?”
“嗯,你看到了嗎?”薑言的耳邊隻有橋下的水流聲,還有年輕男女的輕聲細語,要不是她眼睛正好看到了螢火蟲從兩人中間飛過,她根本就沒辦法通過聲音判斷螢火蟲的位置,那隻有一個猜測,花澗默的眼睛能看見了。
花澗默搖了搖頭,神情有些落寞和憂心,“看不到,我能聽到它們煽動翅膀的聲音,它們身上的味道不一樣。”
“阿默,你好厲害啊。”薑言覺得花澗默是生錯了年代,這要是生活在現代,單靠這兩項技能
花澗默肯定是國家招攬的特殊人才。
花澗默被誇了,心情喜悅,嘴角剛上揚,身邊傳來一道低呼的女聲,緊接著花澗默就被人推了一把,下一刻衣袍被人揪住。
薑言本能地扶住花澗默,尋著視線看過去,拉住花澗默衣袍的是位容貌不俗的姑娘,從她的衣著打扮可以看出是位古代版白富美。
白富美正揚起頭,楚楚可憐地看向花澗默,櫻唇輕啟,剛要說話,眼前突然晃過一道亮光。
“刺啦~”
衣袍被匕首劃開,白富美正好抓在被劃開那部分,力的反作用讓白富美一個屁股墩跌在地上。
白富美驚愕地瞪大美眸,櫻唇也有些傻眼地半張著,不可置信道:“公子,你怎麼這樣!”
薑言也覺得花澗默有些反應過大,不想彆人碰,直接拉開距離就好,真用不著毀壞自己的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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