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澗默輕鬆一笑,“母後不必擔心,兒臣後院隻有言言一人,她照顧好自己就是替兒臣管理好後院了。”
太後一噎,居然覺得小兒子這話非常在理,要是先帝後宮隻有她一人,那她根本就不用管勞什子的後宮嬪妃,也就不用擔心勞心勞力還不討好。
太後趕緊搖了搖頭,把那些念頭拋之腦後,大兒子可是說了那村姑毫無大家閨秀的美德,生性跳脫,實在難擔王妃大任,所以隻有娶側妃彌補不足。
“可是她的出身始終是硬傷,以後與其他女眷相處難免會被人看輕。”
花澗默隱下笑容,認真看向太後,“母後,不管言言的出身如何,兒臣娶了她自會護她周全。兒臣隻想當個閒散王爺,母後說得與其他府邸來往,兒臣覺得可有可無,麵子上的人情來往完全可以讓管家去辦。”
太後心口一滯,不過幾秒就緩和過來,小兒子從小到大就是這個性子,她已經免疫了,看來要實行乙計劃了。
“默兒說得在理,那母後就不多此一舉了。不過在場的姑娘們還是要好好招待,一起用個膳吧。”
太後見花澗默點頭同意了,這才招手叫來近身太監,低語一陣,這才放太監離開。
沒多會兒功夫,男主花秋海領著幾個抱著酒壇的太監過來,太監們把酒壇分發給在場的貴女們,而太後吩咐過的那名太監則負責給太後皇上王爺娘三倒酒。
“阿默,我們陪母後喝一杯。”花秋海端起酒盞朝花澗默示意。
花澗默點點頭,手剛要觸碰到酒杯猛地頓住,瞳孔微微收縮。
腦海裡有個軟糯的童聲響起,[花澗默,酒有問題,不要喝……]那個童聲重複三遍後才慢慢銷聲。
花澗默穩了穩心神,觀察身邊太後和花秋海的反應,知道隻有自己猛聽到,並沒有開口詢問,視線落在酒杯上。
手指剛要碰到酒杯,花澗默猛地收手捂住眼睛,臉上露出難受的表情,而因為他剛才的動作,剛才那杯酒已經全部灑了。
“默兒,你怎麼啦?眼睛不舒服嗎?”太後一看花澗默捂眼睛,立馬緊張兮兮起來。
花秋海也是心裡一個咯噔,立馬叫人傳太醫過來。
一通忙活下來,太醫麵上繃住了,心裡卻很是驚疑,根據默王爺的經脈顯示,他的眼睛應該還是看不見才對,可他現在明明看得見,這也太奇怪了。
“太醫,默兒這是什麼情況?”太後看太醫把了半晌脈卻不說話,早著急了。
太醫身體微微一個顫抖,強大的心理承受能力很快讓他穩下來,說出實情他這太醫職位恐怕不保,那麼必須找個完美的理由讓太後皇上信服。
太醫目光落在桌上的酒杯,老眼一亮,“回太後,默王爺的嗅覺從小就不同於常人,雖然暫時受損,可那些不利於他的味道還是會刺激到他,從而影響到他這好不容易恢複光明的眼睛。”
說完太醫將空杯拿起湊近嗅了嗅,一下子就分辨出藥的作用,“酒是好酒,可酒裡另外加的成分破壞了酒的味道。”
“咳~”太後不自然地輕咳一聲,“皇上,哀家先帶默兒回去,你好好招待下各家貴女。”
花秋海隻好留下來與各家貴女一起用膳,而飯吃到一半他就知道那酒裡加的什麼藥了,頓時在心裡破口大罵了太醫一頓,說話那麼委婉乾什麼。
於是不等用過膳,就傳開皇上又當了一回新郎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