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初將手機擱回桌子上,從兜裡掏出了一個U盤用兩指捏著舉在麵前。“汙蔑?你在廁所裡做了哪些手腳,在我的項目上泄露數據的證據可都在這裡麵,到時候警察一來。”林初說到這將u盤在手裡調轉了一個個兒按在了前方的茶幾上,狹長的眸子死死得盯著安筱冉逐漸蒼白的臉。
“您就等著牢底坐穿吧。”
“不可能,衛生間根本就沒有安裝攝像頭你們不可能有什麼所謂的證據。”安筱冉突然就笑了,她將所有可憐的姿態都收了起來,方才她一時疏忽說漏了嘴,張明迪這張後盾已經失去了,她拍開張明迪虛虛掛在自己肩膀上的手。
這個男人已經沒有用處了,就算他現在沒想明白,可是一張白紙上隻要染了一點臟汙,在張明迪的眼中,她都會越來越礙眼,現在他有多喜愛她的純白無瑕,來日就會有多厭惡她的虛偽做作,就算她隻是為了自保,說了一個無傷大雅的謊話。
“你覺得沒有就沒有吧。”林初無所謂的攤手,她再度拿起手機裝作不在意的玩遊戲。
任姚翼也突然起了身來到大門邊上掏出鑰匙將門反鎖起來。
安筱冉被她兩這一係列動作弄得有些慌亂,張明迪也從看見安筱冉突然變臉的震驚中回過神來:“小翼你這是乾什麼為什麼將門鎖了。”
任姚翼將鑰匙兜回兜裡,麵無表情的看著沙發上的那一對惡心的男女,冷漠的說道:“當然是防止她逃跑了,我原本看在我和她多年的情誼上,隻要她和我道歉和毛豆道歉,隻要她把你還給我,我可以放過她。不過現在……”
說完她扭頭就往房內走去,把房門猛得關上。
關門的巨響像是驚醒了安筱冉,那被她收得一乾二淨的可憐勁兒又重新冒出了頭來,林初和任姚翼的態度太過於安定了,她本就是個多疑的人,此刻她已經有那麼幾分懷疑林初話語中的真實性。
她一言不發的看了眼正在玩手機的林初,站起身來就往廁所走去,林初看她動作,也起身跟在了後頭。
安筱冉推開洗手間的門,左右四處查看了半天,然後她悠哉的轉身看向跟在她後麵的林初,揚起個溫柔的笑容。
林初見她又開始裝樣,嘴角不屑一勾,上前兩步伸出手指按在了洗手間的那麵鏡子的鏡麵上。
安筱冉剛開始的時候還莫名其妙,可隨著她越發仔細的看向林初手指的地方,她的臉色就越加蒼白。
林初點在鏡麵上的手指,和鏡子裡的倒影挨得極近。
這是……
“單麵反射玻璃。你要找的東西就在這後麵。”林初收回手指,勾起一個假笑看著麵色逐漸灰白的安筱冉,“小翼那麼愛護毛豆,怎麼可能會讓家裡留有死角。”
說著她掏出手機看了一下時間,“估計還有個十來分鐘警察就到了,你就好好享受你僅剩的自由時光吧。”
直到這個時候,安筱冉才真正得開始慌亂,她想起自己是怎樣在這麵鏡子麵前熟練地拆開毒品的包裝倒進了毛豆的奶粉裡麵,那麵鏡子離她的距離那麼近。
她當時是什麼表情?安筱冉有些想不起來了,一定是十分的幸災樂禍,可是轉瞬她右想到了林初話語中的矛盾,如果任姚翼真的十分在意毛豆的話,毛豆已經被她害成這個樣子了,任姚翼剛剛怎麼可能會說出放了她的話。
難道毛豆?
“毛豆現在在哪裡?”安筱冉就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連眼睛都睜得比平時大了一圈。
林初將她的變化儘收眼底,她扯出一個惡意滿滿的笑容:“毛豆在我爸那,這罐下了藥的奶粉他可是一點都沒沾。”
“不,不可……”安筱冉的表情已經扭曲了,她忍著升騰而起的怒火硬生生的將脫口而出的話給改了,“那可真是太好了,隻要毛豆沒事就好。”
“彆做戲了,現在演給誰看都沒用。”林初眼皮子一撂,轉身出了廁所。
留下安筱冉渾渾噩噩的呆在廁所裡,唇瓣無聲的蠕動,“不可能的,怎麼可能沒喝。”
作者有話要說: 安筱冉:你竟然汙蔑我有艾滋!
林初:你竟然汙蔑我帶你去酒吧,讓你染上毒品!
彈幕:總感覺汙蔑的內容不是一個級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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單麵反射玻璃就是裡麵可以看見外麵外麵看不見裡麵,一般用於審訊室之類的,很多試衣間也會有的你們要小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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