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裡有數,還沒到那步……今天是你的大日子,你就彆操心這些了,我昨天刷了下微博,這次安筱冉的事情,肯定死刑沒跑了。”林初不願意任姚翼操心她的事情,連忙轉移話題。
一聽見安筱冉的名字,任姚翼的臉色就黑了一個層次,她嘴角扯出一個鋒利的弧度:“死刑算是便宜了她,最好判無期,我會讓她生不如死。”
變了。
林初感受到了任姚翼在說這番話時候的咬牙切齒,什麼時候那顆仇恨種子成長的如此茁壯。
俞涼來的時候,正好開庭,因為這件事情影響重大,有很多關心這件事的人都跑來旁聽。
不大的法庭裡被塞的滿滿當當的,不過還好大家都比較遵守紀律,雖然是烏壓壓的一片人頭,但誰也沒有發出嘈雜的聲音。
安筱冉提審出來的時候麵色蒼白,身形消瘦,這種被迫戒毒看起來讓她吃了不少苦頭。
整個人看起來呆呆傻傻的,隻會盯著腳尖發呆。
她連律師都沒有請,更可憐的是被告方的席位上,一個人都沒有。
審訊過程十分順利,安筱冉對自己的作為全部供認不諱,任姚翼視線全程都定在安筱冉的身上,恨不得在她脆弱的身板上戳出幾個洞來解自己的心頭之恨。
旁聽的眾人看著一條條的呈堂證供被展示出來更是唏噓,就在眾人都認為安筱冉必死無疑的時候。
全程都呆傻木楞的安筱冉卻笑了,很輕的一聲,連守在她身邊的法警都沒有注意倒。
她聽著法官宣判了她的死刑,聽著法官宣判了執行的日期,聽著法官問她還有沒有異議,然後緩慢的舉起了手。
“我懷孕了。”安筱冉的聲音細細尖尖的,她沒有力氣說大聲,可是這四個字就像是驚雷一般落入了眾人的耳朵裡。
原本一直都安安靜靜的法庭炸開了鍋,法官敲了好幾次法槌才把嘈雜的聲音壓下去。
根據《刑法》第49條規定,孕婦是不能被判處死刑或者死緩的。
安筱冉帶下去檢查,林初的臉都黑了,她怎麼也沒想到安筱冉會這麼好運,旁邊的賀知意一臉擔心的拉過林初攥緊的拳頭,一點點的撫摸著卻不知道說什麼。
“嗬。”
林初側頭,是任姚翼,任姚翼低著頭看著修剪的十分整齊的指甲蓋,自從她懷孕以來就再也沒有去做過指甲,現在她的食指之上有一塊白色的小斑紋,那是缺鈣的表現。
任姚翼身邊的任父也皺起了眉頭,緊抿著嘴角一手抱著已經睡著的毛豆,另一手飛快的在手機上操作著什麼。
林初忍下翻滾的情緒伸手搭上了任姚翼的肩膀:“小翼彆難過,就算不是死刑也會是個無期,一輩子也不會放出來的。”
“這不正好嗎?”任姚翼側頭看向林初,林初被她黑黝黝的眸子盯著,生出了一些寒意來。
任姚翼眼底黝黑的翻滾著無邊的恨意,刺的林初一陣晃神。
“還記得我剛剛說的話嗎?死了,才是真的便宜了她。”任姚翼的聲音輕輕的,卻讓林初聽的心慌。
“小翼。”任父的出聲打斷了二人的對視,任姚翼收起了那副似笑非笑的表情轉身接過任父遞來的毛豆。
“我出去打個電話,你好好照顧毛豆。”中年人的臉色十分不好,顯然他剛剛讓人去辦的事情並沒有好的結果。
任姚翼調整姿勢讓毛豆睡的更加舒服些,出聲叫住了已經站起來的任父:“爸,沒用的,彆費心了。”
“怎麼沒用了,我就不信了。”任父的聲音裡壓抑著怒火,他平常對這些法律也不了解,剛剛那一番谘詢下來,他才知道,孕婦是無論如何都不能判除死刑的。
這讓他怎麼咽的下這口氣。
這可是他最疼愛的外孫。
任姚翼也沒有多勸,最後任父還是黑著臉回來了,這都是寫進《刑法》裡的東西,誰都撼動不了。
旁聽的群眾們也是第一次見這種情形,紛紛將事情發上了微博,再次掀起了一場不大不小的風波。
法庭最後確認了安筱冉懷孕近三個月的事實,將原有的死刑改判成了無期徒刑。
下庭的時候,一直死氣沉沉的安筱冉第一次抬起頭,眼神挑釁的看著原告席的任姚翼和林初。
林初麵沉如水,隻是脖子上青筋暴起,顯然壓抑著滔天怒火,任姚翼卻沒什麼反應,抱著毛豆輕輕拍著,一雙黑黝黝的眼睛直直的看著安筱冉挑釁的表情,然後輕輕的吐出兩個字引來林初一陣側目。
不管已經走遠的安筱冉有沒有聽清,林初確實聽的清楚,可她卻有些懷疑自己的耳朵。
任姚翼分明說的是。
多謝。
作者有話要說: 俞涼:飛飛姐黑化了!怕怕。
林初:開庭你死哪去了?
俞涼:人太多我擠不進來就在後排站著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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