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滴——”林初按了兩下喇叭, 站在馬路旁四處張望的小貓這才往這邊看過來。
謝知意明天有一個畫展,今天布置的有些晚了。車門被拉開,小貓兒帶著一身寒意鑽進了溫暖的車廂內。
“你怎麼都不開燈的呀,我都沒看見,望了半天呢, 凍死啦。”屁股剛挨著座位,被凍壞了的小貓就開始撒嬌了。
林初側過身去給謝知意扣上安全帶, 動作流利順暢, 這個習慣她保持了十年。
她拉過謝知意修長的手握在手心裡, 幫她回暖,說道:“上次你不是說車燈太刺眼睛了。”
謝知意非常滿意林初的一係列動作, 眉眼兒彎彎湊過去親了親林初的臉蛋。
抽出一隻手將林初臉側的發絲撩回耳後, 謝知意看著愛人這張臉, 有些感歎的嘟囔著:“好氣啊, 明明用的同樣的護膚品,為什麼你皮膚比我好這麼多, 你還不防曬。”
年近四十的林初,皮膚還是很緊致, 看不見一絲皺紋,隻是膚色變得有些暗沉,眉眼之間多了些成熟女人的風韻。
林初笑著捏了一下小貓的鼻子, “羨慕吧,那你每天跟我一起做運動啊,出汗對皮膚最好了。”
小貓立馬拍開她的手, 轉身靠回椅背上,反駁道:“才不要,累死了,我寧肯晚上少吃一點。”
畢業10年,小貓已經成為了業內比較知名的畫家,因為林初事業上的成功讓謝知意沒有賺錢貼補家用的壓力。
所以她非常輕鬆的選擇了“藝術”這條路作為她之後的職業規劃,如今雖然比起林初的收入來說還相去甚遠,但也比大多數人賺的要多得多。
林初見她皮懶的可愛模樣也沒多說什麼,隻是笑著搖搖頭發動了車子。
“回家,回家!我餓死了,張嬸今天做了什麼好吃的。”謝知意這一天忙的腳不沾地的,雖然這不是她第一次辦畫展了,但是她還是喜歡親力親為,這批作品是她最近新換的風格,有很多老客戶早就在她手裡下了訂單。
“你打開群看看不就知道了。”林初一邊打了轉彎燈,一邊回答道。“剛還說晚上少吃點,小饞貓。”
自從她和謝知意都開始工作之後,林初也不願意耽擱小貓的創作時間,便請了保姆在家負責一應家務。
人是任姚翼推薦的,非常專業,做事麻利並且口風很穩。林初專門拉了一個群,有什麼安排都會直接在群裡說,張嬸每次做了什麼菜也需要拍照發到群裡。
“我餓嘛…”謝知意小聲抗議,歡天喜地的掏出包裡的手機開始看。“哦哦!有紅燒肉,還有水晶蝦,這道是什麼?張嬸學了新菜式了!”
林初在一邊聽著小貓兒絮絮叨叨,嘴角不自覺掛起了笑容,都多大了,還跟孩子一樣。
晚上林初掛了任姚翼的電話,再次拒絕了任姚翼合作的邀請,她說過不跟朋友做生意,但任姚翼一有什麼合作還是首先想到她。
小貓正躺在她身旁看畫冊,見她掛了電話,側頭問她:“飛飛姐又有什麼活動找你了。”
“說是想弄個主題賽,線下場地選在我市中心的那個網吧。”林初如今開了很多高檔的網吧,由於走的高端服務型的,在本市還是十分有名氣,這也僅僅是她資產的一小部分。
“你又拒絕了,下次人家肯定不找你了。”小貓伸手彈了一下林初的額頭。
林初笑著抓住她的手放在嘴邊親了親,“不找最好了,都這麼多次了還不死心。”
說完她視線下移,眉頭微微皺了皺,“項鏈呢?”
“啊?”小貓兒反應了一會,才想到林初問的是她脖子上的那條Vivienwood的項鏈。
這條項鏈是她們在瑞典教堂舉辦婚禮的那天,林初幫她掛上的。
林初似乎很喜歡這個牌子,經常送這個牌子的戒指包包或者耳環什麼的給她。
但是項鏈,隻有這一條。
謝知意又很少自己買這種日常帶的首飾,所以項鏈少得可憐。
她記得那天晚上林初給她帶上這個項鏈的時候還說。
如果有一天林初不記得自己了,或者突然失蹤了,就拿著這條項鏈去找古一銘。
為此她還逼問了很多次古一銘,結果那個破小孩跟個鋸嘴葫蘆一樣什麼都不說。
“你看看你,我上次不是和你說了要送去保養一下嗎?銀子的帶久了都灰撲撲的,你這麼緊張乾嘛。”謝知意摸了摸空蕩蕩的脖子,感覺有些不自在,東西帶久了突然不帶了,她還有些不習慣。“話說這條項鏈到底有什麼特殊之處啊。”
林初送她的這條鏈子其實並不適合日常帶著,因為鏈子底部的土星掛墜是立體的,還有一些大,但謝知意實在是太喜歡這條鏈子的設計了。
立體的土星掛墜是可以打開的,裡麵寫著一段英文,翻譯過來就是,“明天更愛你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