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初到貴地(2)(1 / 2)

柳安娜,女,今年十三歲。願望是以後加入中國圍棋隊,有一天能夠打破世界棋壇對女棋手的偏見,帶領中國圍棋戰勝韓國圍棋,然後在不斷地摸索當中,感悟到圍棋的真諦......

嗯,以上中二度爆表,相當羞恥的想法,柳安娜棋手也隻是敢在自己內心想一想而已。畢竟她是一個思維正常的人,當然知道這種話是不適合說出來的。

不過,即使是這樣,她內心也是堅定的——嘴上不說就要用行動表現出來,她可是總有一天會做到這個,然後成為圍棋王的女人!

不過出師未捷身先死說的就是柳安娜棋手了,願望是很好的,中國圍棋少年隊也很願意接納她,但是現實情況不允許。

根據她從來沒有見過麵的爸爸媽媽的遺囑,她在十三歲以後監護權就會轉到她爺爺奶奶那裡。所以她必須要在那之後去日本生活,直到自己成年,並且柳安娜棋手的父母還希望她在成年之後能夠留在日本生活。

寫下遺囑的時候安娜才剛剛出生,時間是西曆1984年。那個時候的日本對於中國人來說是絕對的發達國家,留學也是選擇之一,無數的人向往那裡。

而且憑良心說,西曆1984年的中國,社會生活確實比不上日本。每年不知道多少人坐上風險很大的偷渡船偷渡到日本,在那邊做最苦最難的工作,而且拿的還不如本國人多。然而即使是這樣,那些人也心甘情願——日本那時候的工資是遠遠超過中國的,隻要省吃儉用幾年,存下來的錢是國內累死累活一輩子都賺不到的。

何況柳安娜自己也有一半的日本血統,他的父親柳鷹司是一個純正的日本人。他隻不過是對中國道教文化感興趣,所以來中國的而已。

在這樣的情況下,讓自己的女兒去日本生活似乎是一個很正常的遺囑。但是問題在於他又讓自己在中國拜的師傅成為安娜十三歲之前的監護人,這就讓之前的正常顯得不正常了。

如果是真的覺得安娜在日本能夠過上更優裕的生活,那麼一開始就應該送到日本才對。

這個遺囑柳安娜不理解,師傅爺爺也含糊其辭。但是不管柳安娜再怎麼不樂意,身為沒有自主權的未成年人柳安娜,她隻能聽從‘大人’們的安排。在1997年,神州大地上唱著《相約九七》的時候,從香港飛到了日本。

對此,她在中國圍棋隊和國少隊認識的小夥伴們都安慰她。

“柳安娜同誌,現在是組織交給你任務的時候了。你的任務就是務必打入敵後,然後在敵人內部混入高層。希望將來有一天,你能成為日本棋院的核心之一,然後學成歸國,重新回到同誌們中間來。”

“柳安娜棋手,千萬要一顆紅心向太陽,堅守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不要被資本主義的糖衣炮彈打倒!身在曹營心在漢就是你的將來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

“哦。”【柳安娜式冷漠。

她果然不應該相信棋院那些混蛋會是正經人,債見!

圍棋向來是中日韓三國的遊戲,所以關於棋院的建立一般也隻有這三國。和韓國日本相比,中國棋院是完全不同的。

日本和韓國的棋院都是民間組織,很大比例上經費也是來自於自身經營和大企業讚助。但是中國棋院卻是歸中國體育部門總管,屬於國家的事業單位,而且同在棋院的還有橋牌、象棋之類的。

這就造成了中國棋院的情況和韓國、日本完全不同,對於韓國和日本來說,棋院更像是學習和工作的地方,裡麵的棋手是同學、朋友、同事。

中國的話,和其他體育運動員沒有什麼兩樣——從小發現好苗子,然後集中國家的力量培養。這種培養當然是集中式的封閉式的,這些棋院的棋手大多數就是從小在一起生活,感情和家人更像。

比如中國圍棋隊習慣的,在某一位隊員參加大賽之前,就有和他的對手棋風相似的隊友主動做陪練,這是顯然犧牲自己訓練的行為。另外平常的陪練製度、共同研討製度,這些固然是和體育隊那邊學來的傳統,但是沒有很深厚的感情,顯然也是做不到的。

安娜並不是圍棋隊的人,但是她的監護人師傅爺爺和圍棋隊的領導是好朋友。安娜在少年隊,甚至成年隊亂跑都沒有問題——大家還很喜歡這個天賦驚人的小姑娘呢!

她每年至少要在棋院呆半年!剩下的時候就和師傅住在深山老林裡修行——應該說是師傅修行,她繼續研究圍棋。

對於圍棋隊的這些人來說,安娜雖然編製上不是圍棋隊的人,但是實際上她就是圍棋隊的人。她要去日本所有人都舍不得,可是愛玩愛鬨的這些人根本沒辦法垂頭喪氣地送她,所以......

被選為送行代表的楊海拍了拍王世振的肩膀:“日本那邊也有棋院,安娜加入日本棋院的話,總有一天會遇上的,作為對手也不錯啊!”

“努力吧小子們!要是將來被女棋手打敗,主任肯定會殺人的!”

“這種話你敢當著安娜的麵說嗎?”這種歧視女棋手的話...雖然楊海本身不是這個意思。

“不敢。”吊兒郎當樣子的楊海翻了翻死魚眼,相當誠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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