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蛋了!”
安娜迅速地打開門,今天是她去到新學校上學的第一天。新學校的作息相對於國內來說已經十分寬鬆了,8:30之前到校,然後進行早讀,第一節課是從9:00開始。
如果告訴一個國內的中學生她可以舒舒服服睡到七點半起床,恐怕沒有人能相信吧——實際上不止七點半,因為安娜的學校距離公寓很近,安娜連地鐵或者電車都不用搭乘,走路十五分鐘,騎自行車更快!
但是緊急洗漱的時候她抬頭看了看時間,已經八點整了,就算可以做到不遲到,也來不及做早飯了!
難道第一天就要遲到,安娜心裡很懊悔——其實這也不能怪她,實在是昨天發生的事情太多了。
“主公,請不必擔心,早飯已經準備好了。您中午的便當也盛好了,根據路程來看,您一定可以準時到達學校的。”
“啊!”安娜短促地驚叫了一聲,洗手台前的鏡子裡就可以看到一個船黑色西裝的高大男子,黑色的頭發散垂,遮住了一邊的眼睛。雖然安娜還沒有到可以欣賞男人的年紀,但是他知道這是一個長得好看的年輕男人。
不【劃掉,重來。關鍵不是長的好不好看,關鍵是年輕的、男人,出現在了一個初中生少女住的公寓。如果說是風氣相對保守的國內,首先想到的是哥哥、叔叔這一類,總之就是親戚。
可是放在日本,哦,腐朽的資本主義國家。糖衣炮彈、紙醉金迷啥的,反正安娜一開始是不能往好的方麵想的。
不過她的反應也就是這樣了,因為這可不是不請自來的危險分子——嘛嘛,也不能這麼說,至少‘危險’是肯定的,畢竟這也是刀呢。
洗完臉,安娜瞟了了一眼放在牆角的刀架,上麵已經端端正正地放了一把日本刀了。
刀長二尺二寸三厘,種類是太刀,刀派是長船。最重要的是,結合刀紋——代表長船派的長船,代表刀的刀,以及代表伊達家的仙台竹。這分明是曆史上的名刀,先後經手織田信長、豐臣秀吉、伊達政宗、德川家的燭台切光忠。
安娜原本不知道這個,她對中國的曆史很清楚,她從小的課外讀物就是各個朝代的編訂史書。但是對於日本,真對不起,她可能不會知道的比一個普通的中國中學生多一些。
重點內容是‘大化改新’和‘明治維新’,再然後就是那段中國的屈辱史了,這也是和日本糾纏在一起的。
彆說燭台切光忠了,就是那些持有他的赫赫有名的人物,她也不能全知道——托學日語的時候看了不少日本的錄像帶的福,大河劇看了幾部,織田信長竟然很清楚,豐臣秀吉也知道有這麼一個人。至於說伊達政宗【啊,他是誰?大概就是這樣的。
不過不知道也不要緊,她緊急去書店買了幾本主講日本古代刀劍的書。雖然成為審神者並不是十分情願,但是決定要做之後她還是很認真的。
燭台切光忠就是在這些書裡知道的,包括這把刀背後的故事。以及最終關東大地震引起的火災中葬身火海,即使最後找到了,也隻剩下一柄燒身刃而已。
大概是因為這把刀身在博物館,算是地址明確。又因為是燒身刀,價值比較低,時之政府在這個世界拿到的第一把可以召喚付喪神的刀就是他。
當然了,時之政府還是很有力量的——借用高天原的力量啊。否則的話,就算燭台切光忠再容易到手也輪不到他們。畢竟這也是德川博物館的館藏嘛~
安娜本來是不願意承擔審神者的重任的,這件事並不是非她不可,而她又有自己的人生目標,這些都左右了她的選擇。不過最後狐之助說出的真相讓安娜無話可說——她不是聖人,可是事到臨頭,隻有她可以的話,她也是有自己的擔當的。
再加上師父在一旁的佐證,事情確實是如此,在前一天她答應了任職本世界第一位審神者。
和其他的審神者不同,她的刀劍並不是用政府發放的材料進行鍛造的。
“那些材料都是具有靈力的特殊材料。”狐之助和安娜解釋情況:“但其實並不重要,說到底隻不過是承載‘分靈’的一個容器。安娜大人您的話要召喚的是‘本靈’,當然就隻能找到曆史上真實的刀劍啦!”
“也不是所有刀劍都可以,必須是具有付喪神沉睡的刀劍才行。”
物老確實可以成精,但是不是所有東西年頭足夠長了都可以成為付喪神的,這其中有很多複雜的原因。
安娜雖然答應擔任審神者,其實內心是沒有做好準備的。她以為至少能有一段時間緩衝,然後慢慢接受這個事實。
沒想到,就在第二天,她在柳家長輩的陪同下辦理好新學校入學手續之後就見到了等在公寓裡的狐之助。
這一次他帶來了一把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