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啪,是棋子敲擊棋盤的聲音。燭台切光忠是在聽到這種聲音後才從刀劍之身轉變為人類的身體形態的。
“主公還真是努力啊。”
黑發金眸的刀劍付喪神伸出手想要敲一敲臥室的門,最後卻又收回了手。
清晨,安娜已經起床了。在她各種作息恢複正常之後,每天的早間活動也就恢複了——早腦子還沒有清醒的時候,快速打完一張棋譜醒醒神。
相對於更加常規的慢打棋譜,快打棋譜對於安娜來說更像是一種遊戲。不求深入思考一盤棋的內容與思想,更重要的是理解黑白兩的行棋思路。同時也是複習各種手筋和定式的好方法之一,比直接記憶更來的深刻。
不過這種起床辦法對於普通人應該是一種煎熬吧,即使是職業棋手,或者以職業棋手為目標的院生,用這種方法起床...嗯嗯嗯,很難形容啊。
類比的話,那就是學生每天用一道奧數題起床吧——這是真·學霸的瀟灑風範,圍觀群眾隻有目瞪口呆的份。
打完了一盤棋,安娜也徹底清醒了過來。燭台切光忠聽到臥室內各種走動的聲音,推測安娜已經要出來洗漱了。這時候他再使用廚房就不會打擾到安娜了,於是站起身走向廚房。
安娜洗漱的時候燭台切在做便當,就是那種家庭主婦常常做的‘愛之便當’,飯團做成各種可愛的樣子。雖然和一直強調‘帥氣’的燭台切光忠不太搭,但是真的等到他係上圍裙忙前忙後的時候,又顯得很和諧了。
安娜的廚房裡確實有一本日式便當的菜譜,這是她為了應付日本學校午飯便當買的。書籍嶄新,還沒有被安娜翻閱,不過它顯然有了一個更加合適的主人。燭台切已經詳詳細細研究過它了,甚至在之前就已經開始了實踐。
安娜換上運動服從玄關經過的時候發現午餐肉罐頭被打開了:“燭台切開了午餐肉嗎?切一個給我吃!”
小姑娘的聲音帶一點雀躍,燭台切光忠還沒有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切下來的一片薄薄的午餐肉就被塞進了安娜的嘴裡。
安娜喜歡素食超過肉類,隻有午餐肉是一個例外,所以廚房裡也囤了很多。
“那麼,我先出去跑幾趟樓梯啦!”安娜快速的吞下午餐肉,朝燭台切光忠揮揮手。
既要保持運動量,又要節省時間免得上學遲到,安娜選擇了跑樓梯,這顯然比一般的跑步快的多。
安娜出門的時候對麵的真虎先生也正好出門,他似乎對安娜這個時間出來挺驚訝的,觀察了一下安娜的運動服。
“柳桑是要跑步嗎?”
“跑樓梯呢!”安娜趁著和鄰居說話的功夫活動了一下手腕腳腕之類的關節:“慢跑的話時間不夠了,待會兒還要上學。”
兩人並不是很熟的那種關係,到此為止就告辭道彆。一個走向電梯,一個走向樓梯。
安娜回到公寓的時候燭台切光忠已經準備好早飯了,早飯很清淡,也正合安娜的胃口。
“主公,不要咬筷子。”
安娜的壞習慣不多,大多在小時候就被自己師父糾正了,咬筷子算是怎麼糾正都會下意識複發的一個。特彆是她思考問題的時候,這個毛病總是會格外頑固。
聽到這種糾正,安娜下意識地就收回了手上的筷子,很快訕訕的笑了起來。環視公寓一周,垂頭喪氣。
“有什麼問題嗎?主公。”燭台切光忠看到蔫嗒嗒的小姑娘,和平時大相徑庭,即使不知道原因,也心生不忍:“早飯不喜歡嗎?”
“啊!”安娜短促地叫了一聲,然後飛快搖頭:“隻是覺得公寓果然還是太小了,晚上燭台切就要變回刀子的形態。”
重點其實不是變回刀子,而是變回刀子這件事不是自願的,是因為現實情況不得不做的。這就讓安娜歎氣了,這就好像父母養孩子而不能給孩子好的條件一樣。
燭台切光忠不一定理解這種心態,但是安娜責任感強他是知道的,所以能猜到一點兒。
安慰她:“我本來就是刀劍付喪神,變成刀劍也不會有什麼的,難道這樣主公就覺得不帥氣了嗎?”
“是呀是呀,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