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是這樣...但我也說過可能是我的錯覺。”丸井文太費力地爭辯:“不是說有一段時間流行這種陰暗係的女孩子嗎?或許佳子姐就是趕流行而已吧。”
“嗬嗬。”仁王相當敷衍地笑過,示意他看外麵——現在這種情況你和我說趕流行?那還真是挺時髦的。
“重點難道不是‘孩子’嗎?勝一什麼的。”唯二不認識小鬆佳子的柳生反而不糾纏於真田表姐變化巨大,直接抓住了話題中最敏感的部分。
“所以副部長的表姐是已經生小孩了?”
“不不不,沒有那回事。”唯一知道情況的是丸井文太,他立刻擋住了柳生的腦洞。
“雖然佳子姐說那是她的孩子,但其實隻是一個木頭玩偶而已,我親眼看過她抱著玩偶在院子裡說話來著。”當時就覺得更加陰森森了。
“隻是玩偶而已?那用得著這樣嘛?”切原小聲嘀咕起來。
過了一會兒,真田相當狼狽地回來了——手臂上和臉上都是指甲的抓痕,有些地方還破皮了。可以想象地到,之後肯定會留下幾天之內消退不掉的痕跡。
隻要想想真田身為風紀委員,上學日還要檢查同學的儀容,到時候頂著這樣的傷痕...畫麵實在是不敢看了。
“噗嗤。”“噗嗤嗤。”雖然真田在網球部很有威信,但是不可否認,網球部之外,相對於其他正選們,他真的是太老實了。以至於大家經常有不動聲色地捉弄他。
“佳子姐她沒什麼事吧?”柳是沒有笑的,不知道為什麼,他總覺得這件事沒有那麼簡單——總之不會是什麼值得笑的事情。
“沒什麼事。”真田並不想多提剛才的事情,所以所有人都心照不宣地收拾吃過點心的桌麵,鋪上各種課本和習題集。
等到牆上的鐘表走到五點鐘,切原赤也伸了一個懶腰。雖然是坐著不動沒錯,但是比打了一個下午的網球還要累啊!打了一個嗬欠,眼淚都出來了。可憐巴巴地向真田申請:“副部長,可以回家了嗎?我媽今天做我最喜歡吃的烤肉...”
今天算是認認真真學習了一個下午,丸井文太一向自詡愛護後輩。摸了摸王牌後輩亂糟糟的海帶頭,得到一個‘凶狠’的表情也不在意。幫忙向真田說情:“已經五點鐘了,放這小子回去吧,再學能學到什麼啊。”
真田隻是嚴厲,而不是不通情理。沒有怎麼考慮就同意了這種申請,然後看向其他的正選:“今天留下吃飯吧,我母親已經準備好了。”
所有人微妙地交換了一下目光,最後相當有眼色地拒絕了。雖然他們知道憑他們和真田的關係,真田不是和他們說客氣話。但是剛剛發生的事情顯然需要真田家的人操心,這種時候就不要留下做客,給主人家添麻煩了。
“我妹妹安娜難得從東京回來,晚飯肯定是一家人都要到的。”隨著柳率先拒絕,所有人都陸陸續續找好了理由。
真田自己大概也是想到了什麼,沒有挽留朋友們。
“那就這樣吧。”男孩子們整理好各自的書包,準備告辭離開。
“說起來A家新出的那一款遊戲,我是說冒險類的那一個,你玩了嗎?”“柳生那家夥又被高中部那邊的學姐告白了,未免也太受歡迎了吧。”“哈哈,明天去醫院看部長,你們去不去?”
走在真田家古色古香的老宅走廊上,少年人的活潑似乎驅走了一些會讓人覺得陰森的東西。
隻不過在經過一間房間的時候,一直沒有說話的真田停頓了一下。柳蓮二走在真田身邊,下意識地問:“怎麼了?”
“不,沒什麼,走吧,我送你們出去。”真田壓低了帽子,高大的少年刻意避開了問題。
柳蓮二忽然覺得有些奇怪...這種既視感——很快他想起來了。是之前送安娜出去的時候,差不多的對話。
掃了一眼剛才真田停頓的房間,對於之前送安娜的事情記不太清了。而且每間房的紙拉門都是一樣的,他不能確定安娜是不是和弦一郎停在了同一個房間。隻能說,位置差不多,很有可能就是同一個地方。
會是巧合嗎?柳蓮二想到。很快又趕走了這個想法,這種事情不是巧合還能是什麼。
但是鬼使神差的,柳蓮二轉了轉頭:“弦一郎,那間房間是空著的嗎?”
“哪一間?”真田有些心不在焉,下意識反問。但是很快的,他意識到柳是在問什麼了,坦誠地搖頭。
“不是,那間房間從去年秋天開始就是小鬆表姐在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