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9章 初音(5)(2 / 2)

[綜]女神事件簿 夏天的綠 10209 字 10個月前

然後就在夏目貴誌沒有注意到的時候,他、貓咪老師、安娜,三個全都來到了一個陌生的地方。

“這裡是哪裡?”貓咪老師的語氣非常嚴厲。

“夢裡。”安娜轉過頭來,這個時候窗外的月光披在她的身上,她的臉上無悲也無喜,是真正的神明。

“或者說,這是那個晚上,一切都還沒有發生之前。”

玉光院具有神奇的力量,強盛時期,結合龍造神社的巫女玉子的能力,甚至能夠將夢境化為真實。

現在的他已經沒有那樣的力量了,但是讓人進入夢境,並且施加一些小小的障眼法,那還是沒有問題的。

“抱歉,我本裡打算隻有我進來的,但是玉光院似乎弄錯了,將你們也帶了進來。”安娜向夏目和貓咪老師道歉。

玉光院原本是神玉的時候可以和人交流溝通,但是經過玉子巫女的事後,等於是毀滅之後重生。現在的玉光院也能夠通靈,但是這時候的他就像是三四歲的孩子,能夠溝通,可這種溝通中出現一些小小的偏差,那也是不可避免的。

夏目顯然是不會在意這種事的人,貓咪老師也隻不過是哼了一聲而已。

“這是高橋前輩的夢裡嗎?”夏目左右打量,看到了房間的床上躺著的女孩子。

安娜‘嗯’了一聲:“要做的事情是在高橋小姐的夢裡改變原本的事實。”

話音剛落,數張符紙疾射而出,將門後一個突然出現的身影捆的牢牢的。安娜也沒有浪費時間,困住妖怪之後就離開了這間房子。

“這是‘繪’?”看著不斷掙紮的紙傘付喪神,夏目驚訝了。

被捆得牢牢的繪,安娜並沒有消滅對方,其實消滅了也沒有用。安娜隻是帶著繪來到了夢境的邊緣——夢境世界和現實世界最大的區彆之一,夢境是有邊緣的。

她將‘繪’封印地無比牢固,然後藏在了夢境邊緣。

然後轉瞬之間,夏目就覺得自己回到了現實。

對於安娜的作為非常奇怪:“這樣就可以了嗎?”

“這樣就可以了...在高橋小姐的夢中,沒有了‘繪’來打擾。也就是說,她的潛意識會覺得根本沒有‘繪’的執念那種東西。”

“這樣真的沒有問題嗎?”並不是懷疑安娜,隻不過夏目始終覺得這是他不怎麼理解的部分,就如同安娜當年和他說到‘咒’的事情一樣。

安娜一邊從高橋小姐的脖子上摘下玉光院,一邊慢慢地解釋:“這個嘛,應該是沒有問題的。夏目可不能太低估人類的‘心’啊,‘繪’的執念確實很強大,但是那也隻是對懷有恐懼的心有作用。如果在高橋小姐的內心深處,根本不認為‘繪’的執念有什麼,從來沒有經受過那樣的危險,恐怕作用就不是很大了。”

安娜慢慢地說,將一切輕描淡寫,似乎通過修改夢境,進而修改一個人的心是一件很普通的事情。然而貓咪老師想的多的多,這件事現在是用來救人,當然沒什麼問題。但是如果有一天拿來做壞事,恐怕就要徹底麻煩了吧!

煩躁地甩了甩尾巴...貓咪老師最終什麼都沒有說——這又關他什麼事!而且這個小丫頭不會那麼沒用,墮落掉吧!

“人的內心其實很強大,比任何鬼神都要強大,所以才會有‘鬼怕人’的說法,隻要人的內心真的沒有恐懼。”

安娜將玉光院重新掛回到自己的脖子上,笑著道:“高橋小姐還要等一會兒再醒——小夜,可以在這裡照顧高橋小姐一會兒嗎?”

夏目這才注意到角落裡一直有一個穿藍色僧袍的小孩子,這個孩子在安娜這裡見過,但是並不知道名字。

庭院裡安排了野餐桌布,燭台切放上各種各樣好吃的,這當然是為夏目和貓咪老師準備的,畢竟現在安娜的食譜已經相當可憐了,幾乎和美味無緣。

安娜去到三樓放自己的法器,而夏目和貓咪老師先來到了外麵——由燭台切帶著。

貓咪老師在夏目的懷裡難得安分,一直看著燭台切,若有所思:“說起來第一次見到你這家夥的時候...這些年變化很大呢。”

腰間彆著一把刀拵十分華麗的刀,這顯然是名物中的名物。燭台切一如既往地和善:“是嗎?”

貓咪老師也看到了那把刀,他知道那是燭台切光忠的本體,曆史上赫赫有名的存在。

他還記得第一次見到燭台切這刀劍付喪神的樣子...燭台切光忠完全就是典型的刀劍付喪神,強大鋒利,對待主人無比忠誠,至於主人之外,那種冷漠也是非常令人心驚的。

當時他明明知道的,知道那個被‘繪’的執念糾纏著的女孩子會有問題,神經衰弱,直到精神分裂,最後不堪忍受死掉。貓咪老師不相信他不知道這個結果,但是當時的他對自己的主人輕描淡寫,好像這一切不會那麼嚴重,隻不過是小事而已。

隻是因為他不想自己的主人才接觸彼岸世界就意識到這樣無力的事實...很多事情無能為力,很多事情無法避免。他希望他的主人可以一直快樂,而不用知道這個世界上有那麼多的困難。

對於他來說,彆人的性命並不重要,實際上他自己的性命他也不見得多看重。對於他來說,他的性命之所以比彆人的重要一些,是因為還有保護主人這一使命存在,也僅此而已。

刀劍付喪神,刀劍...難道還指望他們對彆人有什麼溫情嗎?

這是一張很和善的臉,金色的眼睛裡有一種溫和的忠誠,一般人很難想象這背後是何等的冷漠無情。

在第一次見的時候,貓咪老師就敏銳地察覺了這一點。而這個時候再次見到燭台切,他的感覺和那次又不一樣了。

“持刀的心如果遲疑了,刀也會變鈍吧?”貓咪老師貌似無意,然而話裡麵全是深意。

燭台切仿佛不知道他的意思,放下點心盤:“是這樣的沒錯,我們這些刀劍說到底隻有使用者的刀一往無前,這才能夠發揮更大的力量——不過我們現在是由自己使用自己,這就是另一回事了。”

“真的嗎?”貓咪老師那雙常年死魚眼一樣的眼睛甚至可以看到一絲嘲諷。

“真是可悲啊...你的刀已經鈍了,還挺奇怪的,是什麼能讓你這種家夥遲疑。”

貓咪老師並不是沒事找事,從某種程度上來說,他對安娜並沒有惡意,所以看到燭台切的情況才會‘質問’。要知道,對主人最忠誠的刀劍付喪神,如果說有什麼會讓他們遲疑,往往意味著‘背叛’了。

燭台切仿佛受到了極大的冒犯:“您知道您在說什麼嗎?”

具有攻擊性的一麵隻不過是一瞬間而已,放好了點心,燭台切轉身離開。

“貓咪先生可不要隨便說話哦!”小短刀們正在躲貓貓,野餐布後麵的樹上躲著一對仿佛雙生子一樣的孩子。

一樣的服裝,一樣的發色,一樣的娃娃頭短發。其中一個枕著自己的手臂俯視樹下的貓咪老師:“雖然燭台切先生自己也陷入了猶豫當中沒錯啦...但是那可不是貓咪先生您以為的那種‘背叛’,燭台切先生隻是被自己折磨著而已。”

他選擇了自認為對主人好的路,但是隱瞞著主人,沒有主人的吩咐就安排好一切...這一切也是事實。這對於刀劍付喪神來說,其實已經是真正的‘以下犯上’了。

飽受來自於本身‘咒’的折磨,就連鋒利堅硬的刀也會痛苦的啊。

另一個似乎不太懂意思,“是這樣嗎?前田...我還以為燭台切先生的痛苦是另一件事呢。”

另一個是平野,他來本丸不久,很多事情沒有自己的兄弟們清楚。

兩個看起來可愛單純的小孩子,他們每說的一句話都和天真簡單扯不上關係。這不隻是和夏目對小孩子的印象完全不一樣,更是和之前安娜在的時候不一樣。

貓咪老師卻像是很明白這種情況一樣,‘喵喵’了一聲,聲音拖地很長,最後團住了自己。甕聲甕氣:“我早就說過了,刀劍付喪神...全都不是那麼簡單的呢!”

上一頁 書頁/目錄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