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量做不到。”
蘇爾認真道:“不嘗試怎麼知道?”
“哇——”
往常催命一樣的哭泣聲這會兒聽在眾人耳中卻有一種終於等到你的錯覺。
作為實踐者,蘇爾在朗讀小冊子前,輕歎道:“失敗了今晚就是牡丹花下死。”
突然就有些後悔在講故事時,沒有把潘金蓮的形象塑造得更加美豔。清了清嗓子,慢悠悠開口誦讀:“涅衍神會賜予苦難的人力量,他無時無刻不在尋找最虔誠的使徒……”
小孩空洞的眼睛裡帶著一絲神往,仿佛已經沐浴到了陽光。等到蘇爾讀完半頁紙,枯瘦乾癟的麵容上帶著深深的陶醉。
幾人望著這一幕都有些不舒服,明明是邪教害了他們,然而哪怕是做鬼這些亡魂都未曾有絲毫悔過,甚至讓他們成鬼的執念就是沒有變成所謂神使的不甘。
“涅衍神將與世人同在。”讀完最後一句,蘇爾伸手合上小孩的雙眼,麵無表情道:“你們都是神選中的使者。”
這一次小孩不再是裝睡,反而平靜的把雙手交疊放在腹部,做起一個渴望許久又永遠不願意醒來的美夢。
張河語帶譏諷:“所謂死不悔改大約便是如此。”
蘇爾從口袋裡掏出照片:“也許有一個後悔了。”
照片裡的女人眼中流下兩行血淚,血水在地麵彙聚,緩緩朝著兒童床的方向流淌。血越來越多,乃至照片本身都快被浸透,蘇爾皺了皺眉,把照片丟到了兒童床上,下一刻,照片被吸納進小孩子體內,隻剩下淡淡的血跡證明它不久之前還存在。
張河:“可惜了這個道具。”
蘇爾沒有絲毫惋惜:“有意識的鬼被允許帶出這裡的可能性不大。”
作為一個女生,李黎比較感性:“她已經有悔意,為什麼還要選擇被吞噬,沉淪在虛假的夢境世界?”
軒轅傲宇聳聳肩:“投入了那麼多,都家破人亡了哪能輕易認錯。”
並未留給他們太多感慨的時間,月季紳士從陰影中走出,彎了彎腰說出結尾詞:“祝賀大家通過這次愉快的遊戲。”
絕對不是眾人的錯覺,他說‘愉快’一詞時,是咬牙切齒的表情。作為一個有著豐富經驗的主持人,每次遊戲的結尾,看到的畫麵
都是千篇一律:費儘心機存活下來的玩家露出一臉解脫的表情。
可如今……蘇爾坐在沙發上抓緊時間看宣傳冊,一個人學習,帶動了剩下三個,為了生存都開始像是海綿一樣汲取裡麵的重點。
“……”
感覺到有人在盯著自己,蘇爾抬起頭:“怎麼了?”
月季紳士終究沒忍住,緩緩吐出一個字:“滾。”
和來時一樣,幾道光束籠罩住眾人的身體,包括蘇爾在內的人清楚看見自己的驅殼在慢慢溶解,根據他們站立的位置,五官消散前最後看到的是兒童床上安靜睡著的小孩子。
水幕已經消失。
蘇爾又站在剛進入這個世界的地方,看到幾張陌生的麵孔。
“很久沒有全員存活出現了。”一聲複雜的歎息傳過來。
蘇爾望過去,是最初見到的那位比較溫柔的女士。她的左右兩邊站著兩個裝扮比較奇特的人,其中一位背著一把長刀。
“長話短說,”溫柔的女士開口:“我叫穀研。”
說完依次遞給蘇爾等人一張傳單。
宣傳冊上提到過組織有意向招收該成員時,會派發傳單,內容含有關於本組織的介紹。傳單同樣相當於報名表。蘇爾是收到傳單最多的,沒有時間一一細看。
這時一個殺馬特在他麵前駐足,塞過來皺巴巴的傳單,上麵沒有介紹,就印著兩黑色大字:歸墳。
“慎重考慮。”殺馬特打了個嗬欠。
蘇爾:“這是威脅?”
殺馬特:“是規勸。”他也不怕得罪人,大大咧咧道:“你觀察力不錯,也挺冷靜,不過惹是生非的能力不小。照往常來說保守點的組織不會願意招收這種類型。”
蘇爾望著手上的一疊傳單若有所思。
“他們給你傳單,更多的是想探究你是怎麼從主持人的房裡活著走出來。”殺馬特攤手:“雖然我們老大也很好奇,不過他能護住你。”
“如何獲得主持人的青睞?”聞言蘇爾嗤笑一聲:“很簡單,放下身段去勾引罷了。”
殺馬特眼睛一眯,氣場陡然變得淩厲:“誰也不是傻子,你的那點小伎倆瞞不過去的。”
僵硬的對峙間,蘇爾發現天空中烏雲更加的黏稠,像是濃墨正在往一團彙聚。緊接著整個世界突然響起令人渾身發寒的機械提示音:[恭喜玩家蘇爾解鎖新的除鬼法,獲得成就‘蛇蠍美人’。]
隨著播報結束,所有玩家的胸牌發生變化,右下角除了以往的武力值和靈值又增添了一欄:魅力值。
武力值達到150可以輕微扭曲空間,靈值超過數值80能陰靈附體,現在多出的魅力值是個什麼鬼?!
殺馬特深吸一口氣,十分複雜地看了一眼蘇爾:“……是我們誤會你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