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發女郎仿佛有所察覺,回過神來隔著玻璃把墨鏡往下一壓,完全成為血窟窿的眼窩就這麼直勾勾對著曲清明。
蘇爾也朝那個方向看去,不過是在看離金發女郎不遠的錄音師,對視了幾秒,錄音師忽然轉過身,不再理睬他。
蘇爾咕噥:“是不是還在恨我的絕情?”
恨自己昨晚隻匆匆留下一句‘相見不如懷念’。
“行屍走肉。”紀珩沒順著回答,反而在他耳邊壓低聲音說。
蘇爾挑眉:“這是?”
紀珩:“路全球那組獲得的信息。”
蘇爾記起早上剛到海邊時,對方正和路全球說話,原來是在做交換。
彆墅裡不方便,他看了紀珩一眼,兩人先後起身走到外麵。島上的風景很好,紀珩注視著身後鬱鬱蔥蔥的樹林,問:“你覺得誰是愛情殺手?”
蘇爾:“起初懷疑滿江山,她險些在廚藝比賽中掀起讓大家自殘的序幕,後來覺得曲清明也很可疑,她身上有一種很奇怪的氣……”
“氣?”
蘇爾點頭:“防止玩家中有鬼假扮,我挨個吸了一口。
”
“……”
“曲清明身上的氣息很奇怪,不是鬼怪的那種陰氣,但又和一般人不同。”
蘇爾頓了頓又說:“不過曲清明的靈值很高,也許和這個有關。”
靈值高的,身上的陽氣一般會弱一些。
這句話說完,蘇爾靜靜站著,沒有再開口。
紀珩嘴角微微翹起:“是不是少說了一個懷疑對象?”
沉默了片刻,蘇爾用一種很緩慢的語調說:“確實,你也有些奇怪。”
昨晚他在海邊同主持人和金發女郎對峙許久,紀珩才姍姍來遲,給出的說法是在修鎖。
再往前推,紀珩住的客房和月季紳士很近,可當自己在月季紳士門口念情詩時紀珩也沒出現。蘇爾隱隱有預感,那段時間對方根本不在房間。
紀珩沒有回避這個話題:“當時在忙一些其他的事情。”
見他沒有繼續往下說,蘇爾知道這個話題該打住。
設備已經就位,月季紳士拍了拍手,示意錄製即將開始。
死了一名玩家,今天的氣氛要微妙許多。
“美好的一天即將開始,希望各位的感情能夠進一步加深。”主持人前一句話表情還很柔和,不過當他的眼珠停止轉動時,目光變得詭異:“今天隻有一個趣味環節……尋找祭壇。”
兩人一組活動的形式不變,但不再限製活動範圍,每名玩家身後都有攝像師跟拍。
出發前,月季紳士笑了笑:“容我提醒一句,祭壇是可以被破壞的。”
話音一落,立時加劇了緊張感。
通關要求是把愛情殺手的心臟放在祭壇上,祭壇沒了,等同於遊戲提前宣告失敗。
曲清明嫵媚的麵容多了一分疲憊,強撐著笑容:“這座島的麵積不小,是不是該給我們一些線索?”
月季紳士含笑說著空話:“心中有愛的人自然會受到幸運之神的眷顧。”
一旁工作人員開始播放著高歌愛的音樂,使得整個場景顯得十分滑稽。
路全球和滿江山最先出發,朝樹林裡走去,曲清明不知出於何故,竟然回到彆墅。
蘇爾看了眼紀珩:“先去哪裡?”
紀珩遙望著海岸邊,張拜天的身影就像是一座被石化的雕塑,這麼久也沒被海浪掀倒:“你看他跪拜的方向。”
蘇爾順著看過去……是海,可海中央一望無際。
紀珩:“過去看看。”
路上,紀珩讓他把那枚牙齒拿出來,當初在鑒寶點測出來的結果是需要經常用鮮血供養,眼下就是一個機會。
蘇爾望著從小女孩那裡換來的牙齒,心中突然湧現出一個大膽的想法:自古寶物都講究個滴血認主,如果把鮮血滴電擊器的外殼上會發生什麼?
隔著柔軟的布料感受著口袋裡電擊器的輪廓,他仿佛看到了一扇新世界的大門即將打開。
餘光瞄見蘇爾嘴角奇特的弧度,紀珩:“在想什麼?”
哪怕從隊友的角度看,這個笑容都有些滲人。
蘇爾不好意思地撓撓頭:“我想先去一趟洗手間。”
目睹熟悉的靦腆笑容,紀珩意味深長地說了一句:“去吧。”
作者有話要說:還差好多沒寫完……時間超了,就先發出來了,明天應該會粗長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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