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8、村子(1 / 2)

七天七夜 春風遙 8829 字 9個月前

紀珩目光掃過的時候,李子倉乖乖閉嘴。有感視線停留的時間過長,訕訕一笑:“開個玩笑,想活躍一下氣氛。”

蘇爾重新細讀一遍,直至一長段文字快要消失才說:“這不就是故事裡的神?”

提供庇佑,卻被千夫所指。

他定定望著紀珩:“你一定是神明的轉世,生來強大,然而絕對的光明就是……”

話還未說完,便被對方在額間輕輕一敲:“彆給自己人洗腦。”

蘇爾不再繼續妄言,正色道:“這段話裡能夠提取的信息倒也不少。”

‘黑暗即將到來’或許預示著一場危機;至於‘院子裡的桃樹就要枯萎’,和苟寶菩給的桃枝似乎有聯係。

李子倉想了想:“從前的我們和現在性格相差不會太大。”

蘇爾讚同頷首,許鶴就是最好的例子,哪怕在現實裡換了個正派的身份,行事風格依舊是利己主義者。但紀珩有責任心,懂得尊重生命的意義,和故事裡的神天差地彆。

遊戲可以改變生存環境和外貌氣質,卻改變不了一個人的本質。

這時河對岸有兩人過橋而來,蘇爾抬頭望過去,發現是熟人……萬億和蘇糖衣。

萬億打了聲招呼,說:“應該還有一個玩家。”

河裡突然鑽出一個黑色的腦袋,嚇得幾人倒退一步。

依珠頂著濕漉漉的腦袋,爬上岸大口喘著氣:“石頭太滑,摔進河裡了。”

天氣很熱,她的衣服上岸沒多久便開始迅速蒸發水分。

即便如此,白襯衣也過度貼合了曲線,眾人不約而同偏過頭,依珠自己倒是滿不在乎,無所謂地靠在樹上。

“還剩兩次生死劫要過。”李子倉輕咳一聲,大拇指蹭了蹭下巴:“按照交易內容,三天後神就要來收割我們的性命。”

交易成立的那一刻,雙方的立場便是對立的。

紀珩沉吟道:“嘗試找一下有沒有人類聚集的地方。”

李子倉徒手爬上一棵高樹,像個猴子似的四麵眺望。

唯一不在狀態的要數蘇爾。

他有一種超乎尋常的第六感,總覺得依珠看似若無其事地在踢著腳下的石子,實際上一直透過河中的倒影觀察自己。

回憶進

入弄虛後的接觸,不記得有得罪過對方。

就在這時,依珠突然走到他麵前,視線開始放肆地上下移動,手中多出一個噴霧:“使用它,可以凍結一般厲鬼十秒鐘的活動時間。”

彆小瞧十秒鐘,有時候能保命。

蘇爾試探問:“賣給我?”

依珠搖頭:“我聽過你的理論,覺得有些道理。”見沒有被接話茬,便繼續說:“想過關,就得浪。”

尾音拖得很長。

蘇爾總覺得這姑娘說話神經兮兮的,揣摩不透對方的心思,隻能靜候下文。

依珠:“這個噴霧,買你一夜。”

“……”

“假設我懷孕了,神就不能帶走我。”

一旦神要帶走她,就等於間接害死了一條無辜的生命。

蘇爾微微直起身子,麵色變得嚴肅:“孩子不是用來利用的。”

依珠露出幾分迷惘:“不懂。”遂即加大籌碼:“兩個道具。”

原本十分不恥這樣的想法,譏諷的話到嘴邊蘇爾又咽了下去。

依珠像是真的不懂孩子和父母間本該有的羈絆,哪怕是在無渡的副本,手足相殘屢禁不止,但基本的倫理道德觀念鎮民是有的。很難想象她之前生活的世界是何等扭曲。

知道潛意識的觀念很難撼動,蘇爾歎了口氣改變說辭:“隻有三天時間,你的想法不成立。”

蘇糖衣也是頗為尷尬地把依珠拉到一邊,小聲說:“發生關係後一周左右才會……”

後麵幾個字聲音低得徹底聽不見。

聞言依珠失望地收起噴霧。

同為女性,蘇糖衣皺著眉說:“何況靠孩子出火坑的想法,很不負責任。”末了遲疑問:“是不是你父母對你不好?”

依珠搖頭:“很好,好到沒有真實感。”

但她依舊無法理解親情間的紐帶。

這句話一出,氣氛瞬間沉寂了不少。

蘇爾不禁想起全家福……事實證明假的就是假的,永遠不可能做到真正意義上的以假亂真。

地麵小幅度地顫了一下,塵土揚起十分嗆人。

李子倉從樹上跳下來,腿震得發麻:“西北方向,好像有人煙。”

羞窘的氛圍被打破,眾人多少鬆了口氣。

繼續前進時,蘇爾不露痕跡和依珠保持著距離,似乎怕後者霸王

硬上弓。

看到這幅難得的慫樣,紀珩覺得好笑,餘光瞄著一直凝視蘇爾的依珠,問了一句:“為什麼要選他?”

依珠:“年輕,有活力。”

走在最前麵的李子倉嘴角一抽,這征婚標準和紀珩有得一拚。

依珠指了指腦袋:“我腦子有問題,不適合養孩子。”

見過正常父母和孩子之間的相處,她也知道自己的想法不太對勁。再者其他人都是老油條了看不太透,隻有蘇爾可以確定是個外冷內熱的性子。

無端被發了張好人卡,蘇爾勉強扯了下嘴角。

河流的聲音被拋棄在身後,周圍不缺植被,空氣濕度還是遠低於正常地方。

前方是一個村莊,李子倉放緩腳步:“有些地方很排外,先觀察一下為好。”

話說得有些晚,村門口拴著的大黑狗衝這邊叫喊了幾聲,立馬吸引了不少村民的注意。

李子倉回過頭征求意見:“進村還是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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