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蛇咬的那短短幾秒鐘的時間裡,李燦燦想過了很多事情,恍惚之間她感覺自己看到了走馬燈,那是她最不願意回想的事情。
即便是知道了蛇無毒,後來很長一段時間她的手腕依舊會感覺到疼痛,晚上也都會做噩夢,現在她得知自己受傷是有人故意為之,怎麼能不氣?
可是拍攝野外本就有風險,她不可能憑借許薑一一句話就認定事情的真相,她要調查清楚,一個女人能從十八線女星爬到現在的流量小花的位置智商還是在及格線上的。
“你在逗我玩嗎?”李燦燦看著許薑一的動作深呼吸了一口氣,“我要的是證據!你說有人陷害我,有證據嗎?”
證據?
無論是眼力還是經驗,都是靠長期累積形成的,結論好心好意給她說了,信不信隨她吧。
許薑一沒打算繼續搭理她,把手上的單子遞給劉芳,“你不是說給我找了個武術老師嗎?在哪裡?”
劉芳扯了扯她的衣袖示意她看李燦燦,這種把人當成空氣的態度很容易招麻煩的,即便是她有唐總撐腰,被小人下絆子能少一件是一件。
許薑一和李燦燦的視線在半空中交錯,空氣中仿佛有些許東西被凝固住,冷氣止不住往李燦燦衣服裡灌,不過三秒,她就有些扛不住了。
眼見兩個人的氣氛不對勁,劉芳趕緊打圓場,“哈哈哈,我們家薑一就隨口說說的,燦燦,你彆往心裡去哈,薑一,快給燦燦道歉。”
“你心裡都有數,為什麼還來問我?”許薑一笑的純良,嫌棄的看了一眼自己經紀人,扒開她扯自己衣袖的手。
“你希望我告訴你什麼呢?意外?你覺得是意外那就是意外吧,畢竟很多事情都可以用一個”意外解釋的。”許薑一微微坐直了身子,比了個請的手勢,“芳姐,送客。”
劉芳:“…………”我仿佛能夠看到從今天開始,他們又多了一個敵人。
“小祖宗勒!”劉芳氣的心尖都在疼,她壓低聲音說道,“你少說兩句好不好。”就算是意外,可現在的段位他們任何一個人都惹不起。
“燦燦啊,今天的事,咱們可不可以當做什麼都沒有發生過………”
李燦燦微仰著頭,高傲的像個天鵝,她右手輕揉了左手的傷痕,“這件事如果是真的,那麼我欠你一個人情,許薑一,我記住你了。”
“慢走,不送。”
等李燦燦離開以後,劉芳捂著自己的心臟說道,“小祖宗勒,你知道你說了什麼嗎?”
“知道啊,實話實說罷了。”
知道你還說!
這件事如果是真的,那麼他們就無意和李燦燦的敵方對立了,如果是假的,李燦燦這邊是饒不了他們的,怎麼做都是吃力不討好的事。
比起劉芳的焦頭爛額,許薑一覺得應該好好教育一下自己的經紀人,心理素質太差了。
她拉開了辦公室的窗簾,十八層的高樓讓他們把窗外的場景儘收眼底。
行人若螻蟻,高房像積木,站得越高。她看的越寬,許薑一原以為自己經曆過生死會看淡這些名利,結果她發現自己沒有想象的那麼清高。
經過生死的人隻不過會比現在更加珍惜眼前的機會,
“芳姐啊,你看外麵。”
“?”
“狡兔死走狗烹,飛鳥儘良弓藏。”許薑一說的緩而認真,“如果你沒有力爭上遊的決心那麼麵對你的就是死亡啊。”落地窗上倒影著自己的眼眸,那裡的野心被藏匿得很深。
既然自己不知為何代替了這個許薑一,那麼作為回報,她就要幫她完成夙願。
成為圈子裡頂尖的存在。
劉芳聽見這話微怔,不過很一想到她惹出的事很快就清醒了,“呸,彆扯開話題,許薑一,你知道你都乾了些什麼嗎?就這短短幾分鐘裡,你就給我樹了這麼多的敵人?”她以前手下的每一個都比她聽話乖巧!怎麼這個就這麼不省心呢?
“敵人嗎?隻有弱者才會畏懼。”
“………你是不是中二病還沒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