樹上蹲著的人全下來了, 許薑一把刀取了下來,三人自覺跑了過來,主動接過了匕首,薑一剛剛殺了鱷魚, 體力肯定透支得差不多了,像宰魚這種力所能及的事情他們肯定能做好。
先前許薑一已經在他們麵前剖過很多東西了,他們再學不會那來這一趟節目就和體驗生活似得。
毛迅最先拿起刀,上下比劃了一下打算給鱷魚喉管來放個血。
劉倩溪踢了他一腳,“彆破壞皮了,等會我們要用它當鍋呢!”
“那要先放血吧!”毛迅記憶很深,每次許薑一放血都是在喉管開一刀然後把它倒舉起來,可是……
“你覺得你舉得起來嗎?”這隻鱷魚少說也有幾百斤, 單憑他們幾個, 舉起來也夠嗆的。
“那怎麼做?”
劉倩溪二話不說直接把匕首差回還在冒血的窟窿裡,順著這三個窟窿直接開始剖腹。
許星辰按住了劉倩溪的手, 讓她停了下, “把肚子剖開的話血和內臟回流得到處都是。”沉思片刻, 他讓兩人在鱷魚大腿下方挖了一個坑, 再大腿處割開口子, 血順著口子流進了坑裡。
“血腥味太濃會招惹其他動物過來, 用土掩一下會比較好點。”
“哦!”三個人一人一邊腿開始割,許薑一在旁邊給自己清理傷口, 剛剛從樹上跳下來再加上掘洞挖坑,她身上有好幾處被樹枝劃傷了, 手心上麵也打起了水泡。
她的手本就沒有做過什麼重活,又嬌又細,來這裡幾天,手心上麵已經有結繭子的跡象了。
聽見那邊做事的聲音,她也拿起匕首到剩下的一邊腿處割口子放血,毛迅瞧見了,連忙趕過來,“一一你去休息吧,這裡我們來做!”
“沒事,一人一邊速度快。”許薑一說著就順著傷口插了進去,“接下來就像我這樣剖皮吧!”
毛迅和劉倩溪看了兩眼學會後就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剖皮,速度雖不及許薑一快,但是剖了一會兒找到了方法,動作也越來越熟練了。
[我為什麼覺得這三個人被薑一帶壞了呢?(沉思)]
[其實毛毛正經起來……好帥啊!]
[辰哥更帥啊!你看他下手的動作和姿勢!熟練得一筆啊!聽說辰哥在家裡會經常下廚,居家男啊!]
[隻有我在意鱷魚肉是什麼味道嗎?]
[前麵的等等我!我還好奇他們怎麼用鱷魚皮做鍋呢!]
[鱷魚腹部和背部皮質耐熱情況不一樣,它背部有鱗,皮質十分耐熱且不易被匕首插傷,所以許薑一當時用杆子戳隻戳它的眼睛就是這個原因。]
[我還以為她戳眼睛是為了讓鱷魚看不見自己的位置……]
…………
這邊收獲了一整塊鱷魚皮,許薑一就用匕首裁下它後背的整塊皮,剩下的邊角料就分給三個人,“拿回去做個錢包吧。”
三人看著皮上麵還黏著血跡陷入了沉默。
接下來就是用這塊整皮做鍋了,條件有限,許薑一就隻能簡簡單單隨便弄個能呈物的東西,她在對角分彆戳開一個洞用兩個樹枝呈十字形串了過去,這塊皮就形成了一個口袋。
篝火還未燃儘,許薑一先把這塊皮放篝火上方,又讓毛迅和劉倩溪把柴火撿回來,做完這些她瞥見了許星辰燃起的火勢小還冒濃煙的原因。
“毛毛cc,你們找那種豎起來插在樹枝上麵的枯枝回來,地上的應該不容易點著了。”
“行,知道了!”
對上許星辰疑惑的目光,許薑一用匕首開始削樹皮,“許老師,天才下過雨再加上環境潮濕,你燃火要把這外層的樹皮給剝下。”
許星辰點了點頭,拿起匕首學著她的樣子開始剝樹皮,一邊剝一邊和她嘮嗑,“你剛剛不害怕嗎?”
“怕什麼?”許薑一微微一愣,隨即反應道,“鱷魚嗎?”
“不怕啊,比起鱷魚,鱷魚雖說殺傷力極強,但是森林裡很多看不見的東西才是真的致命的。”她把剝好的柴加進火中,“許老師,你知道行軍蟻嗎?”
“螞蟻嗎?”
“嗯,數量多,體積小,唾液帶著一定麻痹神經的毒素,雖說量不至當場死亡,但是它們會等到獵物傷口潰爛後再進行進食。”柴火被重新點燃,許薑一神色淡然,一臉平靜說道,“是不是聽起來很恐怖,可是還有在某些地方,行軍蟻也可以被用來縫製傷口。”
“所以比起行軍蟻,鱷魚的危害程度真的不大,如果你的腿沒受傷的話,我們剛剛就已經能夠逃跑了。”
“…………”見鍋被扣在自己身上,許星辰有些不好意思摸了摸鼻子,“抱歉。”他的確是拖後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