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薑一他們一桌除了兩個喝岔味道的, 大多數都過關了。
他們晚課的第二課便是插花,教室在茶道的旁邊,教室風格布置得和茶道完全不一樣,如果是茶道是清新寧致的,那麼插花這邊就是繁華似錦, 絢麗至極。
走進教室撲麵而來就是一股鮮花的味道,各種氣息混合在一起,不太好分辨有什麼, 不過就單單看室內有的花, 便有數十種。
有了年前茶室的經曆所有人都不相信插花課就是簡單的插花,肯定有詐!
和隔壁一樣,室內設有高台, 台上坐著的是一位穿著旗袍簪著木簪, 周身氣質頗好的女人, 年齡大約三四十歲的樣子, 她跪坐在小桌子邊,拿著一支支鮮花往瓶中插。
這應該就是他們的授課老師了!
[啊啊啊啊啊我認識這個老師!國際插花大師碧雲!早些年替我國插花屆拿了很多獎回來,著作繁華落儘被追為非物質文化遺產!]
[我也認識!她上過電視!不過不是說碧雲老師已經退休不授課了嗎?部隊怎麼請她來的!]
[難道碧雲老師這麼多年就一直在部隊教一群男人插花嗎???]
[部隊為了這群人簡直就是下了血本啊!我也想學插花啊!]
………
將最後一枝花插入瓶中, 碧雲視線掃過眾人,語氣淡淡的, “看樣子你們是今天最先經過茶室的考驗了。”
眾人神情嚴肅,從他們的眼神就可以看出他們在記錄碧雲的一舉一動。
剛剛就被差點被茶道老師給坑了,現在提前做好準備,免得被插花老師給坑了。
“你們都彆緊張。”碧雲輕笑道, “我的課和茶道不一樣,茶道考驗的是你們細心的程度,是否能夠從大量無用的信息中提取有用的信息。”
“我的課沒有什麼要求,隻是調劑你們神經鬆弛而已,平常的訓練緊張,大家的神經緊繃,長此以往會受不了崩潰,鮮花釋放的味道可以舒緩你們的神經,給你們一定的放鬆。”
聽見碧雲這樣一說,大家繃直的背悄悄放鬆了不少。
不行不行,還是不能夠輕易地放鬆警惕!他們可沒有忘記之前的套路。
有人拿著一直花開始蹂躪拔花瓣,“老師,插花課是不是就是讓我們隨便插啊!”既然沒有要求,是放鬆的,那麼他們就可以隨便玩了?
碧雲拿著花輕描淡寫,“不過就算是放鬆,我也希望你們不要亂插一通,花是嬌柔之物,它們也是有生命的,所以這一課我隻有一個要求,就是你們不能夠破壞花和花瓣的形狀將其認真、仔細、小心的放進你們的花瓶中。”
碧雲笑得柔和,“當然如果誰敢浪費一朵花和一片葉子,我就讓你們把它全部吃下去!”
眾人:“…………”老師,你是不是在開玩笑?
他們插花的過程中,難免會磕磕碰碰把花瓣蹭掉………吃花這個你是認真的嗎?
似乎是為了驗證她說的話,秦正義手裡拿著的那一支不知為何剛舉起來就散了。
“老、老師!”秦正義舉著一支花杆,一臉懵逼,“這……我發四!是這個花先動的手!”他真的什麼都沒有乾啊!
“這一看就知道是花碰瓷!”
[哈哈哈哈哈哈花碰瓷,你是認真的嗎?]
[我的笑點全在正義身上了,太可愛了,哈哈哈哈哈哈]
[碧雲老師:我對你們沒有要求……我隻有一個要……這和我媽說的話簡直一模一樣啊!]
[碧雲老師:花碰瓷又怎麼樣?你還不是要吃了它!]
[乖啊正義,你就把它當做鮮花餅裡的花瓣,吃了!]
………
碧雲的臉色以肉眼可憐的速度暗了下來,嘴角的弧度也逐漸消失,她伸手比了一個“請”。
“我剛剛說的,花散了,有損壞,怎麼樣?”
秦正義苦著臉,拿著花瓣,“我吃,我吃還不行嗎?”
他吃過生肉,吃過昆蟲,還怕吃花?
苦笑著把花瓣一片一片塞進去。
“唔……真好吃。”
坐在他身邊的隊友看見這一幕忍不住笑抽了過去,秦正義一記白眼心生計謀。
“喂,老陳,我們是戰友對!都說戰友有福同享,有難同當。”他伸手過去快速將他桌子上的話摧殘掉,“來來來,一起吃。”
“我靠!正義!你真的是越來越不要臉了!”
………
在嬉笑打鬨中他們陸陸續續開始進行自己的插花藝術,原先以為秦正義隻是動作粗魯才導致花瓣儘散,隻不過現在看來不是這麼一回事。
許薑一拿著同款光杆沉默著,秦正義瞧見了捧腹大笑,“我原以為女孩子會比我們心細,看起來,薑一啊,你這是也遭遇了滑鐵盧啊!”
“可閉嘴你!”許薑一忍不住笑道,“我已經的錯可不會推到花的身上,還花碰瓷,你丟不丟人。”
所有人哄堂大笑。
“行行行,你們就幫薑一欺負弱小可憐有孤苦無依的正義!哼!”
默默把散落的花瓣吃了,許薑一拿起第二隻花,和之前一樣,她將花一拿起花瓣儘散。
[碰、碰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