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官,你說真的?真有這麼一份好工作?我來!我必須來!”
最終,他說道:“當初你要走,我問過你,你是不是真心要走,你說是。”
而江陸的同事們就又羨慕又驚訝了。
江陸已經推門出去了,聽到這句,微微一頓:
“之前好幾位客人想雇傭你,你不是都拒絕了,說不會接受私人雇傭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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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盛泉給江陸放假的這一天,江陸打了很多個電話,許多人已經很久沒有聯係了,但當江陸說出公司待遇後,幾乎九成的人都立刻應下。
江陸說了個數字,以及福利待遇。
“你小子退役之後就銷聲匿跡,一出現就是讓我去當什麼保鏢顧問,也不寒暄幾句。”
“哪裡不一樣,你忘了阿克被老板帶去鬥毆,結果坐了幾年牢的事了嗎?乾我們這行的都是青春飯,你還能給她乾一輩子嗎?”
隨即,他邁開修長雙腿,大步向前走去。
江陸單方麵的說了很久很久。
現在我還在治療中,她還幫我預約了心理醫生,我去試了一次,覺得還是不浪費這個錢了,以前受過訓,沒辦法對心理醫生不設防。”
那頭的師長:“……”
他們甚至很自豪這一點,這也是一種酒店服務好的例子。
“你怎麼這麼倔呢,還當保鏢,你當初可是最頂尖的那一批裡的頂頂尖……怎麼就淪落到當保鏢了。”
——“江哥,我信你,我這就收拾東西。”
***
師長仿佛是喟歎,又仿佛是終於放心的歎息:
說這半年江陸都乾了些什麼瑣碎的日常,說他現在睡得很好。
這一天,許多人接到了來自江陸的電話。
說雇主誤以為他喜歡花,還特地送了他一束,說那束花很漂亮。
“我跟著她看過很多地方,認識了很多人,她今天給我放假,所以我有空給你們打電話。”
“有機會的話,我倒是想去見一見你的雇主,你竟然連我都想幫她挖過去,她一定是個很好的人吧。”
“陰雨天傷處也不是很疼了,我的雇主是會幫下屬體檢的,雖然那時候我還不算她的下屬,但她還是帶我去了。
“但現在看來,我不用問你是不是真心要安心做一個保鏢了。”
“河子的事不怪你,他是為國犧牲,當時那種情況,你救不了他的,你自己能活下來就是個奇跡了知道嗎?”
江陸也沒什麼東西好收拾的,隻簡單整理出一個背包,斜跨在肩上,一身利落打扮,越發顯得五官冷硬鋒利:
同事們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靠,他還真打算給盛小姐乾一輩子啊。”
“保鏢顧問什麼的,我就算了吧,都一大把年紀了。”
“盛小姐和他們不一樣。”
盛泉完全沒發現,在她思維發散的時候,江陸沉默的微微矮了矮身體,好讓她的胳膊可以不那麼累。
“現在不會做噩夢了,我每天都很忙,我的雇主是一個很喜歡到處跑的性格。”
電話那頭念念叨叨的聲音停下來了,師長安靜的聽著江陸說,
“我突然覺得,活到老,奮鬥到老,我這把年紀當個顧問什麼的也很威風嘛。”
“江陸,我很高興。”
最終,他打出了最後一個電話。
“對。”
那頭在聽他說完後,幾乎是立刻就傳來了喋喋不休的抱怨聲:
江陸辦離職的時候,酒店方絲毫不意外,像是這種客人對他們酒店安排過去的工作人員滿意,之後私人雇傭的情況不是第一次出現了。
“地址給我,我馬上就來見我們的雇主。”
——“確定要女保鏢嗎?好,我馬上買票,你小子,要是真成了,請你吃飯。”
再一想到江陸跟他說的來電原因,師長更忍不住嘮叨:
江陸望向天邊:“嗯,我知道。”
這可能是他這幾年來說過最多的一次話了,簡直像是一個痊愈的病人在跟醫生分享成果:
師長說完,突然想起來:“對了,你也是顧問,那你工資多少錢?”
“你說你躲起來就躲,怎麼連我也躲,傷怎麼樣了?陰雨天還疼嗎?現在還做噩夢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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