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定桃慶堂坐堂長老的位子了,所以不願往死了得罪段安和風嘯山這樣的實力派,雖戰而不驕,沒將二人打翻在地,已然給足了二人麵子。
“還有誰?”
陸中庸朗聲道,“為免還有人不服,都可以站出來,不管是單槍匹馬,還是組隊圍攻,都可以。”
張泰來含笑道,“是的,諸位若是覺得張某配不上桃慶堂掌堂長老的大位,誰站出來勝過張某,張某立時讓賢?”
段安冷哼一聲,憤懣已極。
張泰來環伺全場,“哈哈,諸位給麵子,張某謝過,自今日……”
“且慢!”
一道聲音從人群最後方傳來。
眾人循聲看去,人群分開,一個麵目瘦硬的青年走了出來,正是許舒。
“這位是?”
張泰來沉聲道。
許舒拱手,“在下許舒,乃董長老關門弟子。
家師先去,頭七方過,諸位便來奪位。
家師泉下有知,怕是要魂骨俱寒。”
“混賬!”
陸中庸叱道,“當此之時,議論桃慶堂大政,你區區一個小輩,插的什麼言。”
許舒正了正頭上的孝帽,“家師雖亡,但尚存血性弟子。
適才,張長老不是說了麼?隻要誰勝過他,他便讓位。
晚輩不才,便拚卻此身,也要與張長老一戰。”
許舒非是靜極思動,一開始,他大戲看得挺舒爽,直到張泰來誌得意滿,開始放言,許舒意識到似乎可以摻和一把。
他並沒心大到要謀求掌堂長老的位子,隻是想一露崢嶸,提升在桃慶堂的地位。
到時候,不管是段安上位,還是風嘯山上位,都少不得也記他今日的人情。
“荒唐!”
陸中庸大袖一揮,厲聲叱道。
“怎的,張長老才說的話,現在又不認了。”
“是啊,莫非張師弟終於知道倚強淩弱,以大欺小不妥?”
風嘯山、段安先後補刀。
他們並不指望許舒站出來,能翻盤,但能給張泰來添惡心就好。
張泰來輕振衣衫,“無妨,說話自然算話,不管這位師侄以什麼理由挑戰,都算。
隻要他贏了,證明桃慶堂確有賢才,董師兄後繼有人,我高興還來不及。”
說罷,他輕飄飄落入場中。
四枚禁球飛出,重新固定戰場,這回沒有誰挪步,任誰都知道,一場注定結果的戰鬥,根本沒什麼看頭。
許舒一臉決絕地走向場中,衝張泰來拱手,“還請張師叔不必手下留情,無論勝敗,我無愧恩師。”
張泰來微微一笑,“董師兄有這樣的佳弟子,九泉之下,也足以欣慰。
你先出手吧,等你擺好了陣勢,說能攻時,我再出手。”
“多謝師叔。”
許舒眉心一亮,九個小球放出,場間有些騷動。
“沒想到許師弟也修出了法相,年紀輕輕了不得啊。”
“不愧是董長老關門弟子,天資不凡。”
“可惜呢,若是董長老不死,這位許師弟沒準真是桃慶堂的後繼之人。”
“什麼法相也沒用,咦,怎麼回事,張師叔怎麼飄起來了。”
“不是說好了,許師弟說能攻的時候,他才攻擊麼?還要臉麼?不對,張師叔怎麼麵色這麼難看,身形這麼扭曲?啊,張師叔昏了,昏了……”
全場一片嘩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