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竟完全駕馭不住孝怨珠。
若不是許舒拿走孝怨珠,他早就成了白癡。
至此,他才終於對孝怨珠死心。
“人算不如天算,許大人,此寶合該歸你,我們弟兄三人無怨。”
尤憲超甕聲道。
宋永鐘推開扶著他的尤炳軍,“許兄仁至義儘,大恩大德,宋某永世不忘。
我知許兄是做大事的豪傑,必不會在此盤桓。
倘若他日,有用得著宋某三兄弟的,但有隻言片語傳來,刀山火海,宋某也絕不皺下眉頭。”
許舒笑道,“宋兄既如此說,我還真有件事麻煩賢昆仲。”
“許大人但說無妨。”
當下,許舒便將他接的第二樁案子,說了出來。
這是一樁猛鬼娶親案,遊山縣總有妙齡女子失蹤,有多位超凡者調查過,皆遇厲害鬼物擺出接親大陣,令參與的超凡者死傷無算。
眼前三大厲害辨陰士,案子扔給他們,自然必破無疑。
宋永鐘聽罷案情,“遊山縣的案子,我也聽過,但畢竟不在我的轄區,貿然插手,怕引同僚嫉恨。
既然許兄交待了,也就顧不得這許多了,我們弟兄接下此案便是。
隻是,據我所知,許兄這樣的選人破案,是不能假手於人的。
一旦我們弟兄接了,即便這樁猛鬼娶親案告破,許兄也難有功勞。
不如許兄隨我等前往,走個流程,三日之內,我兄弟三人必破此案。”
許舒擺手,“功勞不功勞的,無所謂了,我尚有要務,三位若能了解此案,還遊山縣安寧,比什麼都強。”
遊山縣的案子,扔給宋永鐘三人,許舒心頭重擔,又卸下不少。
許舒趕時間,當即和宋永鐘三人在小龍崗作彆,便直奔相鄰的睢縣,從那處登山火車,繼續前行。
車到維安站,許舒下車,徑直朝維安碼頭進發。
他此行的終極目的地亂星峽穀,沒有直達途徑,而維安,是最接近亂星峽穀的大周境內的一座城池。
此番,許舒接下的最難任務,也是三千選人權限內的極限任務,便是追殺黃達發。
黃達發,名字堪稱粗鄙,卻是大周境內,赫赫有名的魔頭。
資料上顯示,此君不過是階序三的強徒。
如此實力,不說在大周境內,便是在三千選人中,也排不號。
但此君做下的案子,絕對是空前絕後,闖下赫赫威名,得了個赤練情魔的匪號。
執政二年,黃達發偽裝家丁混入藍縣郡公府,三個月時間,拐走藍縣郡公夫人。
藍縣郡公報案,大理寺,兵馬寺,總巡司,超凡總站,皆派出得力兵馬追擊,依舊被此人逃脫。
再尋到藍縣郡公夫人時,夫人已在勾欄裡接客三月。
藍縣郡公派人去接,藍縣郡公夫人竟不肯從良,聲稱要用接客賺下的銀錢,自贖自身,買田置地,靜候黃郎歸來。
藍縣郡公當即氣得吐血不止。
執政三年,安陸郡守夫人和家中男仆失蹤,一查之下,又是黃達發。
再尋到安陸郡守夫人時,郡守夫人竟蝸居偏僻鄉中,耕織為業,獨自帶著一個三歲男童。
一問之下,男童竟是黃達發的孽種。
安陸郡守摔死男童,郡守夫人自縊而死,不到一月,安陸郡守發愴而死。
如是,直到如今,十餘年時間內,類似案件,始終不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