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我和他打過交道，對他的任何話，都得聽一句，想十句。
左群峰不知許舒厲害，鬥篷客更是初來乍到，我恐怕他們都難逃許舒毒口啊。”
鐘甄默然。
他忽然想起當年在金銀島上，許舒是怎麼扭轉敗局的，不就是憑一個憑空杜撰的獨孤求敗的故事麼？
這小子抓機會的能力太強了，局勢越是混亂，這小子就越如魚得水。
這可如何是好？
就在鐘甄、農勁鬆憂慮萬分的當口，左群峰向老豬口述了狀況，著重提及了許舒的海王殿成員的身份。
老豬詫異無比，隻是有鬥篷遮掩，旁人難察他表情。
他怔怔十餘息，看向段金刀，要他口述和許舒交往的全過程。
段金刀不敢隱瞞，但避重就輕，略去和許舒表示效忠的那些話，隻著重表明是許舒先發現他是海王殿成員的信息。
“行了，穿鬥篷的，都問明白了吧，還有什麼疑問，可以向我發問。”
許舒翻身坐起，冷聲說道。
“閣下出自哪一門？”
老豬扣動許舒心弦。
許舒傳心念道，“該問什麼，不該問什麼，你不清楚？”
老豬怔了怔，“是我孟浪了，那我該如何稱呼閣下？”
海王殿內，組織嚴謹，同組織內，素不相識，再正常不過。
刷地一下，許舒亮出了屬於小醜的紫徽楓葉令牌。
老豬大驚失色，正思緒飛轉，隨即許舒揭開了鬥篷，露出小醜麵具。
“是，是……您，閣下！”
老豬忽地連退數步，呼吸聲變得急促起來。
段金刀心中的一塊石頭徹底落定，左群峰心中卷起狂風巨浪，雜亂成麻。
許舒暗暗吃驚，老豬的反應，顯然是知曉小醜。
他轉念一想，小醜能被外派到冥界，和艾斯天族商談合作事宜，顯然是在海王殿內，能獨擋一麵，必非無名之輩。
老豬能知道小醜，也不算稀奇。
“你來這裡做什麼？”
這回，許舒換了西語問話。
彼時飛機被怪鳥群襲擊，失事後，小醜屍骨無存。
許舒是通過小醜的學習筆記，和影音珠，學會的艾斯天族語言的。
而學習筆記上，映照艾斯天族語言的，正是西語。
據此，許舒判斷，小醜應該是海西人。
此刻，老豬的反應，是明顯認識或者知道小醜。
但許舒並不知道小醜是否知道或者認識老豬，他的反應一旦出現瑕疵，肯定會被老豬察覺。
所以，他不能賭，也不能直接回應，改用西語率先發問，是個不會出錯的選擇。
“閣，閣下，我不會西語，您，您方便用周語或者秦語說話麼？”
老豬低聲說道，說話時，他頭顱微低，顯然在表示歉意。
左群峰和段金刀皆心中劇震，老豬對小醜的尊敬，二人瞎眼可見。
“好吧，我有些事單獨與你說，但在此之前，有些小問題需要解決。
段盟主，你且留在此處，左盟主，你隨我來！”
許舒說完，闊步從高台上走下來，朝殿門方向行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