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驚非同小可,綠戒的威能,許舒門清,便是挪入一座屋宇,也頂多是讓他頭暈目眩片刻。
區區一塊禁牌,竟紋絲未動。
如果說是綠戒拉扯不動,那至少自己的衣服會被扯動。
可自己的衣服分明未曾動彈,這就說明禁牌根本不曾受力。
而綠戒不能與之發生作用的,隻有活物。
而禁牌分明不是活物,出現這種情況的原因,隻有一種解釋。
那便是禁牌,定然和自己的身體發生了作用,即便隻是牽引了氣血,綠戒也難以動搖禁牌分毫。
這是許舒最不願看到的。
輪轉秘境,本就波譎雲詭,既有信仰堅貞的強悍原住民,又有詭異莫測的真一神尊,現在弄出個禁牌,還和氣血產生了關聯。
這讓許舒頓覺危機感大增。
就在他皺眉苦思之際,忽地,一道氣泡崩碎的聲音傳來,三人同時舒了口氣。
顯然,平鄉長老能出的空間禁鎖終於失效。
幾乎同時,邢開鼎和金長老想到了平鄉長老,兩人對視一眼,眼中皆是濃濃的怨毒。
若不是平鄉長老那蹩腳的場域禁製,他二人何至於落到如此境地。
許舒將兩人的微表情全然洞察於心,“怎的,跟著許某混,很憋屈?
二位可想好了,若是覺得憋屈,二位可以隨時離開?”
“不憋屈,不憋屈。”
金長老連連擺手。
邢開鼎瞪一眼金長老,沉聲道,“許兄,憋屈也好,不憋屈也罷。
局勢如此,邢某人認了。
但邢某有一言,如鯁在喉,不吐不快。”
“說!”
“邢某認為,許兄光拘著我們不是事兒,隗明堂,興周會,南統會,肯定會派人來此間探查,我們不回歸,他們肯定知道許兄遁走了,下一輪圍捕肯定會到來。”
“說的好像你們回歸,下一輪圍捕不會到來一般。”
許舒指了指自己胸前的禁牌,這玩意兒指向性太明顯了,他根本沒辦法掩藏身份。
邢開鼎道,“即便如此,有我們為內應,許兄還擔心不能脫出圍捕大陣麼?”
許舒眼睛一亮,“不錯,是個好主意。”
“那我們……”
邢開鼎一臉渴望地盯著許舒。
他和金長老都迫切地想要脫身,隻要離得遠了,再不見麵,許舒總不至於無緣無故捏碎血命魂符。
“二位急什麼呢?你們的算盤我知道,我奉勸二位一句,若是聽說我遇到個什麼險什麼災,二位最好第一時間趕來救駕。
倘使我有個什麼三長兩短,我定然是第一時間捏碎血命魂符。”
許舒拍拍手道,“行了,時間不早了,準備乾活兒,乾完後,再看你們的功勞如何,酌情考慮放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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