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努力的整理措辭。
“好像怨婦。”
話音剛落,她聽到蔣易誇張的笑容。再看沈晏,臉上表情冷卻,化為平淡。
黎書後知後覺,說錯話了。
她很認真的彌補過錯,試圖緩和怪異氣氛。
“沈晏。”
“你放心,你如果進醫院了,我也會關心的。”
換來蔣易爆笑:“哈哈哈哈哈。”
沈晏簡直服了她了。
他真不知道黎書是在關心他還是在咒他。
少年無奈的歎了口氣。
想到昨天黎書的反應,他隨口胡扯:“你關心的是遺囑財產分割有沒有你的份吧。”
遺產!!!
蔣易一下子來了勁。
坐在副駕駛座的他,側過頭。
眼裡興奮閃爍:“爸爸,我也要!”
沈晏:……
一個個,都不是好東西。
他耷拉著眼皮,沒精打采看了眼黎書,懶懶打了個哈氣。
“彆做夢了,禍害還得遺千年呢。”
黎書一言難儘。實在不明白,沈晏稱呼自己禍害的時候怎麼可以這麼自然。
——
等到了醫院,根據吳澤希發的病房號,幾個人朝住院部趕。
中途,蔣易跑開去角落接了親爸的電話轟炸。
黎書剛走近病房就聽見劉達飛慶幸的聲音。
“王煜,還好你這次沒傷到手,不然做飯都不方便。”
聽聽,這是人話嗎?
沈晏帶著黎書進了病房,他看了王煜一眼。而後找了個凳子坐下。
語氣涼涼:“一天沒見就把自己搞成這幅德行了?不知道反抗連躲都不會?”
王煜頭上包了一層紗布,唇色泛白,說話帶著虛弱。
神色暗淡。
“這些年他敗光了家底,嗜酒成性,他那小兒子小學五年級,上學是一項開支,最近又報了興趣班,他讓我回去,交生活費順便輔導學習還有負責小兒子的學費。”
這種事說出去,誰敢相信。
所有人聽的目瞪口呆。
從來沒聽過讓大兒子養沒有血緣關係的小兒子。
而且王父和那個繼母還沒癱。
更何況王煜隻是高中生。和那個小兒子沒什麼感情。
劉達飛:“呸,這也太不要臉了。”
在場的人都知道,王父不顧及父子之情在聽王煜拒絕後可以大打出手,可見他們父子矛盾激化,互有隔閡絕非一朝一夕。
吳澤希知道這種事就算讓學校出麵,也不好解決。
沒準王煜的處境愈發艱難。
而對付王父這種人,也隻能以暴製暴。
他下意識看向險些要打瞌睡的沈晏。
沈晏困的眼角泛著淚光。五官精致,下頜線收緊。
他語氣不鹹不淡,就好像在討論晚飯吃什麼。
“都過了遇事找老師的年紀了,剛好我和龔警官關係不錯,要介紹你認識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