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很快傳開。
所到之處，皆是一片哈哈哈哈哈。
黎書顯然也被逗樂了。
她其實……還挺期待。
蔣易會鬨出什麼啼笑皆非的事暫且放到一邊，黎書顯然不能想象沈晏這個最沒耐心的人，那天是什麼表現。
畢竟開學沈晏一句：學習靠天賦就驚呆了所有人。
趁著下課，黎書把這件事透露給了蘇酥。
蘇酥回消息的速度很快。
油酥：【你們校長不知道那辣雞是災難嗎？】
油酥：【晏哥也就算了，上去就算不說話，那張臉也足夠了，蔣易可拉倒吧，陽奉陰違後親爹限製消費，他上去表演四處認爹嗎？】
黎書忍不住往後看了一眼，好死不死和沈晏對視。
是湊巧嗎？
少年靠在椅子上，神情疏懶，顯然有些意外，他挑了挑眉，黎書視線一燙，連忙回頭。
頗有做賊心虛之感。
手機振動，黎書低頭一看，不是蘇酥發來的消息。
沈晏：【偷摸摸乾嘛？做了什麼虧心事？】
沈晏：【哦，又偷看我？】
即便是短信的方式，黎書也能從字裡行間窺探到對方的賤。
黎書：……
她關了手機，沒有回消息。
——
日子不緊不慢的過著，在全校師生的期盼下，這周過去。
終於到了期待的周一。
蘇酥為了看好戲，大搖大擺的出現在了傅南中學。
那時，眾人稀稀拉拉的朝操場走去。
黎書才從蘇酥嘴裡得知，蔣易這次專門去網上抄了八百多字。
對著這一舉動，得到了所有人的摒棄。
吳澤希：“傻逼。”
劉達飛：“服了。”
蘇酥：“要命。”
蔣易無視。
他抬了抬下巴，鼻孔朝天：“你們懂什麼？晏哥到現在什麼也沒籌備，在這裡，我不得不為他的敷衍了事做出批評和鄙視。”
沈晏顯然不想參加他們的爭吵。
他目不斜視，修長的手指剝著糖紙。
他上次給的糖，黎書早就吃光了，還沒來得及再去要。
她側頭，把散發彆到耳後，一臉認真：“沈晏，這糖是給我剝的嗎？”
沈晏一頓，斜睨她一眼。
少女桃花眼泛著水光，染上星星點點的光亮。
沈晏認命。
“張嘴。”
說著，糖遞到她嘴邊。
黎書倒沒羞澀，咬到嘴裡。腮邊鼓鼓嚷嚷的，她說話有些含糊不清。
“謝謝。”
沈晏簡直懶得和她說話。
黎書為此，特地扭頭關心他：“你什麼都沒準備，是想耍酷嗎？”
沈晏瞥她一眼。陰陽怪氣。
“我需要？”
他站上去就是一道風景線。
依舊是自信心爆棚的模樣。
也對，就連進警局，這廝都麵不改色的，還能開玩笑。
演講對他來說的確隻是小意思。
當然，沈晏真不覺得今天他會有上台的機會。
黎書去了劃分給七班的位置，蘇酥順勢混了進去。
校長致辭，好一番對高考衝刺的鼓勵。
終於到了重頭戲。
在所有人的期盼下，蔣易很矜持的走上了台。
這是他第一次當著全校師生沒有做各色檢討。
他調好話筒，正要從兜裡掏演講稿。
卻不想翻遍了口袋也沒找到。
吳澤希看他手足無措，不由皺眉，低聲：“他演講稿呢？”
沈晏漫不經心打了個哈氣，耷拉著眼皮，顯然沒什麼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