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書趴在書桌上看著沈晏對著電腦屏幕敲敲打打,不過半個小時,就寫好了。
甚至體貼的給她改了前麵幾個錯彆字。
文學係的黎書,看著金融係的男人寫出來的內容,自行慚愧。
果然學霸就是學霸。
“這樣可以嗎?”
沈晏敲下最後一個字,轉頭問黎書。
黎書不想讓他太得意。
語氣很勉強:“也就這樣吧。”
口是心非。
沈晏挑了挑眉,懶得和她較真。
黎書皮膚白,衣領有點大,露出精致的鎖骨。脖頸處的吻痕顯得觸目驚心。
領口空蕩蕩的。
沈晏忍住觸摸的衝動,他眯了眯眼,把人挪到自己跟前。而後伸手解下脖間的項鏈。
這條項鏈看著有些老舊,上麵明顯還有幾道刮痕。看著很廉價,卻是他從不離身的。
在黎書不解的目光下,他嗓音有些低說:“這是我媽親手做的。”
說到鐘斕,他眼裡淌過幾分留念。
“她手不巧,當時做這條項鏈的時候,還受了傷。”
他笑了笑:“這麼簡單的玩意,她愣是花了一個星期。”
說著,指了指一處:“這刮痕也是她途中不小心磕上去的。”
沈晏一直知道。自己其實很幸運。
鐘斕和沈昌潮不和,卻對他依舊溫柔似水。疼愛不減。
事事以他為先從來沒有因為沈昌潮,對他冷漠半分。
沈晏也知道,鐘斕走的時候,有多遺憾。
遺憾那戶口本上的男人,忙著上市沒有來看她一眼。
而鐘斕走後不過一年,沈昌潮卻再娶。
沈晏放不下,也不能釋懷。
即便沈昌潮後來有緩和父子關係的意圖,也被他的冷漠泯滅。
隻可惜,鐘斕走得太早。
鐘斕是個溫柔的人,舉止言行有骨子裡流露出來的優雅。
沈晏想,她如果還在的話,應該會很滿意黎書。
黎書很少會在沈晏嘴裡提起鐘斕。
她微微一滯。
“難怪你都帶著它。”
沈晏視線落在項鏈上。
“她給我留下的東西並不少,可這個對我來說是最有意義的。”
他笑了笑,很溫柔。繼而撩起黎書的長發。
“所以,我把它給你。”
“這是阿姨留給你的。”黎書自然不要。
他的語氣卻不容置喙:“彆動,以後帶著這個嫁給我。咱媽會很高興。”
黎書不動了。
任由沈晏給自己帶上。
她低頭去看那條項鏈,忍不住勾了勾唇瓣。
“所以,你剛剛在求婚?”
他用鼻音在回:“嗯哼?”
黎書張了張嘴:“好。”
沈晏一怔。
黎書伸手去觸他眼底的血絲:“我答應了。”
沈晏挑眉,眼底閃過笑意:“哦,你在對我的肉體負責?”
他還是老德行,賤的不行。
“看來讓你還挺滿意。”
說著,不忘補一句:“我也很滿意。”
黎書:……麻木。
她在沈晏邊上坐下,腦袋靠在他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