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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人參她三歲半 浣若君 11098 字 8個月前

整整七千塊, 大房和三房一人分兩千, 剩下的三千塊可全進屬於小超生家的啦。

爸爸媽媽數錢, 幾個孩子樂的喲, 在地上直蹦噠。

“哥,看我給你個流星趕月屁!”賀炮砰的一聲,放了個響屁。

賀斌也說:“我也有個流星連環屁, 長長的喲。”

不過,褲子脫到一半, 賀斌突然又把褲子提起來了,紅著臉轉身就跑。

因為他發現,妹妹盯著他的小光屁屁呢, 隻有賀炮才不在乎自己又圓又翹的小屁屁是多麼的閃亮, 可勁兒的給大家展示著。

“咱這倆孩子是不是也該上學前班了, 你有沒有辦法讓他們上學?”陳月牙數完錢,回頭問賀譯民。

賀譯民看著倆剛從村裡來的兒子, 有賀帥那麼一個又帥又聽話, 讀書還好的大兒子相比較,這倆小子每每都頭疼的讓他恨不能在屁股上給一人搧上幾大耳光。

把他們送到學前班, 讓他們提前上學接受教育當然是最好的選擇。

現在的城裡頭, 幼兒園,學前班都有, 但是必須得是雙職工的人家,或者是父母一方是乾部才能上得了,畢竟縣城的資源有限, 基建跟不上,但孩子們的出生速度,是在逐年暴漲的,你要怎麼卡資源,卡名額,當然就得從乾部啊,雙職工啊,這種方麵來卡,不然,誰都想送,孩子那麼多,學校不得給擠爆。

他隻是個小片兒警,不是乾部,也不是雙職工,孩子們的學前班名額他就擠不上。

小學倒是能上得到,但是,斌和炮現在還不到年齡,太早了人學校也不收。

所以賀譯民才急著要把鋼廠的鋼材給找回來,趕緊評個職稱,要不然賀斌和賀炮這倆從小養在農村的孩子,衛生習慣差不說,說話又粗俗,他要想教育,簡直無從教起。

“你再等等,過幾天,我應該就能把倆小的送托兒所去,萬一你帶孩子辛苦,有了脾氣朝我發,他們剛從村裡回來,啥都不懂。”賀譯民看著倆正在拍屁股的兒子說。

習慣養壞了,這是他的問題,跟孩子們沒關係,得想辦法教育,但不能打,要打,那就是他的失職。

陳月牙嘻嘻笑了一下,看幾個孩子在地上玩的好著呢,就把丈夫給圈起來了。

她沒有丈夫想的那麼深,那麼遠,畢竟倆男孩子嘛,土是土一點,但這才六歲,有的是時間教育,相比之下,這會兒於她來說,抱著丈夫,靜靜分享一下要到錢的喜悅才是最重要的。

“你行啦?”突然,她覺得哪兒不對勁。

“感覺不止是行了,應該是行的不得了。”

轉身,倆人躲回另一間房裡了。

自打生了超生之後,倆口子為了照料孩子,也因為陳月牙還在哺乳期的緣故,幾乎就沒開過葷,一窩孩子住著,賀譯民又怎麼可能成?

現在他才是真正的行了,陳月牙咬著唇悄悄試了一下,發現丈夫不止行了,而且那感覺還是行的不得了的那種,就跟十年前剛結婚的時候似的。

十年前,那可不是啥舒服事兒,而是大的不得了的大苦頭。

這一回可是攢了將近四年的苦頭,齊刷刷的,就朝著陳月牙的胸膛而來了。

父母不管,隔壁幾個孩子簡直要造反了,弟兄三個逗超生的胳肢窩兒,逗的超生一直笑個不停。

就在超生咯咯的笑聲裡,賀譯民狠狠足足,把妻子給折騰了半夜,直辦到陳月牙哭著打著不肯要了,這才滿身大汗,意猶未儘的爬了起來。

得,現在他該起床找鋼材去了,因為那筆鋼材可關係著斌和炮的學前班名額呢。

大清早的,陳月牙準備帶著幾個孩子去給鄉下的大房和三房帶個話,讓他們來拿錢,有事兒找上她了。

“月牙,清理河灘的活兒輪到咱們胡同啦,現在得抽派人手去清掃河灘,過來抽簽啦。”隔壁的王大媽喊說。

陳月牙正在給四個小崽子燒湯,玉米麵的粥單盛出一碗來,剩下的加上兩大勺白糖,甜滋滋的,幾個孩子就喝不夠。

蕎麥麵裡加上一把細麵,薄薄的攤成餅子,把昨天從菜場撿來的紅薯葉子和土豆切成絲兒拌好,賀帥一頓能乾倆,賀炮一嘴就能吃掉一個。

超生隻愛喝粥,甜滋滋的玉米糝子粥,她能把肚子給喝的圓鼓鼓的。

吃完,她就得去抽簽啦。

現在街上還沒有環衛工人,原來,街道的環衛都是由被專政的黑五類來清理,打掃的,但是76年之後,政府不準再專政黑五類。

於是,街道的衛生就由街坊鄰居們輪換著搞。

而清水河的河灘,平均一周輪一次,現在正好輪到燕支胡同。

當然,一周街道輪一戶人家搞一次衛生,街坊鄰居都得抽簽去,抽中了當然倒黴,要抽不中,大家一起看那一家子人勞動唄,這不挺好的?

福妞和何向陽也來抽簽,揪著福妞的耳朵,何向陽說:“今天外婆再信你一回,咱們清掃公廁都清掃不來,要再去清理河道,我打死你。”

“你放心吧奶,我一定不讓咱們家被抽中,而且,我一定要讓超生那家子抽中簽。”福妞說。

她做過夢的,夢裡,被抽中的是張大民清理河灘,因為燕支胡同正對著清水河,那得掃河灘,還得撿臭紙,而現在的河灘簡直就跟個露天茅廁似的,可臭著呢。

抽中簽的馬大姐和張大民一家子整個周末都在打掃河灘,給臭的呀,在胡同裡念叨了許久。

夢裡福妞夢的清清楚楚,張大民抽中的那根簽子上有個黑疤。

所以福妞在開會之前,專門跑到胡同裡,跟胡同裡彆的抽簽的人都悄悄通了氣兒,讓他們千萬彆抽那根帶著黑疤的簽子。

得,這一通氣兒,福妞在胡同裡可算刷了一大波的好感,畢竟誰願意去清理河道啊。

而且大家原來都隻喜歡超生,現在看福妞這麼懂事,又交相誇讚起福妞來。

當然,為了不被抽中,大家都是你爭我搶的抽簽,等陳月牙來的時候,大家的簽都已經抽完了,隻剩最後一支,上麵有個黑疤。

“秦主任,我咋覺著,你們大家這是故意讓我抽中的?”陳月牙抓過最後一根簽,翻過來一看上麵寫著個有,說。

秦三多笑著說:“公平公正,這事兒我還真沒循私枉法,你要乾不動就來喊我,我給你幫忙去,但是,居委會的公平公正可不容你質疑,你可不能懷疑我在工作上的公平性。”

“抽中啥就是啥,咱得支持居委會的工作,這個河灘,我來掃!”陳月牙笑著說。

“月牙,甭怕吃虧,隻要支持居委會工作的人,我敢保證,從居委會這兒,肯定能拿到真正能惠及自己的好處。隻要你支持我的工作,咱們街道選派的三好市民,非你莫數!”秦三多豎著大拇指說。

何向陽拉著小福妞,雖然可惜那個三好市民獎,但是,清理河道那麼臭的活兒讓陳月牙一家乾了,她心裡那是賊舒服。

陳月牙的小買賣是不可能停的,而你想做點小賣買,沒有街道和居委會的支持是不可能的。

所以,就為了支持居委會,抽到了簽,衛生就必須去給人搞好。

“媽,清理河道估計賊臭吧,讓我們兄弟幾個去就行了,你就彆去啦,給我們做飯吃吧。”賀帥說。

賀斌和賀炮就是兩條典型的垃圾蟲:“臟,臭?我們喜歡啊,讓我們去乾唄。”

“可不要胡鬨,河灘下麵就是河道,萬一被水衝跑了呢,我上哪兒找你們去?”陳月牙說。

賀斌和賀泡可是村裡出來的孩子,從小就在河裡撲騰,才不怕水:“我們鳧水鳧的好著呢,不但能幫你掃河灘,說不定還能撈到魚呢!”

賀帥跟他倆可不一樣,人家是小大人:“都給我脫了球鞋,換上自己原來的爛鞋子,把線衣也脫了,換上你們的爛線衣,你們倆得跟在我身後,媽媽讓咱乾啥咱就乾啥!”

清理河灘,掃把笤帚都得去街道拿,所以,隻需要把幾個孩子帶著,就可以出門了。

“超生就不去了吧,我把院門關上,你一個人在家玩,不要出來,好不好?”陳月牙問閨女說。

清理河灘確實又臭又臟,陳月牙又是單人帶孩子,家裡連個老人都沒有,所以她把超生沒地方可托放,就隻能放在家裡,讓她自己一個人呆著。

超生圓腦袋搖的邦琅琅:想去!

“不行,那地兒就跟公廁一樣臟,一樣臭,咱還得掃好久呢,你就不去了,啊!”陳月牙又哄閨女說。

其實,媽媽看著超生心疼,超生看著媽媽,又怎麼可能不心疼呢?

爸爸的前妻宋思思穿著那麼漂亮的裙子,坐在寬寬大大的辦公室裡,那個臭臭的臭外婆宋喻明,還在笑話她爸爸,說他活該生一串孩子,一輩子爬不起來。

福妞還說什麼,說她家斌哥哥和炮哥哥都沒有好下場,將來全得早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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