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0 章 70(1 / 2)

小人參她三歲半 浣若君 10740 字 8個月前

第70章

一個大領導,當然不可能跟個孩子置氣。

正好這時候,去現場問話的警衛來了:“領導,地方上的公安負責人說不論是誰,隻要不是跟案件直屬相關的人物,都不能進去看。”

“你沒說是我,付東兵?”

“說了,但對方說不行,現場已經被毀壞的很厲害了,公安進行搶救性保護之後,要等省文物局的人下來發掘,統計庫銀的數量,研究當時的曆史事件。除此之外誰都不可以進,彆說您不行,就總書記來了也不行。”警衛說。

“主管這個案子的人是誰,叫什麼名字?這麼大的口氣,總書記都不認?”付東兵問。

“叫賀譯民,一小派處所的所長。”警衛說。

付東兵揮手說:“那咱們走吧。”

大人物說話,當然不可能直接表現自己的喜怒哀樂,但是,話說到這個程度,誰能聽不明白。

福妞一直悄悄的躲在付東兵的身後,本來是想著,必要的時候想個辦法怎麼壞賀譯民一家的事兒的。

但一聽付東兵這口氣,頓時覺得賀譯民全家算是完蛋了,畢竟惹了公安係統的大領導,賀譯民這輩子的升職肯定沒指望了。

得,今天福妞很開心,所以,她樂悠悠的,繼續去圍觀銀庫的大稀奇了。

再說賀帥兄弟,回家之後,因為有公安的命令,必須替超生抓一隻鬆鼠,一群孩子竄林子裡,給超生捉鬆鼠去了。

但也真是奇哉也,不論罐頭廠後麵,還是清水河畔,林子裡乾脆就沒有一隻鬆鼠。

而樂悠悠等著國家獎勵的大鬆鼠的超生,此時正在屋裡擼著小兔子,看媽媽和倆嬸嬸歎氣兒。

“服裝廠的牆都倒了,那服裝還咋做啊,要不我們回鄉下算了,我看這生意真不是咱們能做的。”劉玉娟說。

鄧翠蓮可為難了:“但是大嫂,真要有布,我能做出好衣服來,這點你得信我。”

陳月牙也在愁啊:縫紉機都給埋土裡了,牆都挖光了,那個廠子看來是弄不起來了,乾脆就算了吧,等著做黃桃罐頭。

不過就在這時,隔著一堵牆,程春花不是剛好回家來,在隔壁大驚小怪的罵程睡蓮:“就說你是個扶不起的阿鬥,宋思思現在準備開個服裝城,讓你替她看店,一月給你五十塊你不乾,非得要幫陳月牙乾,呸,陳月牙有啥眼光做服裝啊她?”

“姐,咱不說那些,我和咱媽賣了血的錢呢,我自己也急著用錢,你咋遲遲不還給我們啊?”

“你急啥,等我賺了錢肯定給你,但是,你得去幫宋思思看服裝店,不能再跟著陳月牙。”程春花又說。

也是奇怪,今天何向陽居然支持程睡蓮了:“都是工作,人陳月牙工資給的爽快,睡蓮就甭挪窩兒了,睡蓮,抓緊拿下老炮兒結婚吧,老炮兒是大車司機,你不虧。”

“鄧翠蓮的弟還是個臭流氓,那幫人能做好生意,才怪!”程春花也不顧隔壁能聽得到,大聲說。

這還怎麼辦?

“挖縫紉機,全搬到罐頭廠,貸款,做衣服!”陳月牙果斷的說。

不蒸饅頭蒸口氣,就為何向陽那老太太都支持她,陳月牙必須讓鄧翠蓮把服裝給做起來。

她就不信了,鄧翠蓮那麼漂亮的衣服,它能賣不出去?

她得讓鄧翠蓮的服裝做的火火的,賣到全國去,氣死程春花才行。

再說付敞亮,直到這天晚上,他才在大隊長高靖的辦公室裡見到他爸付東兵。

老爺子比之上一回付敞亮見的時候又老了不少,中央縱隊和公安的製服不一樣,也是綠軍裝,老爺子兩鬢斑白,但身板依然筆挺。

當然,他爸說的話,也跟付敞亮預料的一模一樣:“又套上這身皮,準備在關鍵時刻拖大家的後腿,給組織做一顆定時炸/彈,害咱們的公安戰士為了你而無辜犧牲啦?”

付敞亮捏著拳頭,沒說話。

跟他果斷,敏銳,帥氣的大哥相比,付敞亮從小人就遲鈍,反應能力也差,本著老子英雄兒好漢的新時代‘出身論’哲理,付東兵對於這個兒子,從小就恨鐵不成鋼,覺得他一直在丟自己的人,在他害死他大哥之後,更是連多一眼都懶得看他。

江山易改本性難移,甭看他平常身體素質很好,反應力也很敏銳,但是真正到生死關頭,他就是個隻顧保命,不顧大局的懦夫。

這種人公安隊伍裡肯定還有很多,但是很幸運,他們不是付東兵的兒子,所以付東兵找不到他們,無法把他們開除出隊伍。

而付敞亮,是付東兵的兒子,在付東兵眼裡絕對不夠資格當個公安,所以他勢必要讓兒子離開這個隊伍。

“爸,我都改了,真的。”付敞亮給他爸敬了個禮,心虛的說。

“改了?狗能改得了吃屎?”付東兵冷笑了一聲。

這其實仍然跟小時候是一樣的,不論任何訓練,哥哥都能輕鬆達標,而付敞亮,則永遠在脫他哥的後腿。

到最後,還在執行任務的過程中,把他哥給害死了。

每次他都說,自己下次一定會努力,更優秀,但下一次不出意料,他總是墊底的那個。

臨陣的危機預判,他更是一塌糊塗。

“你在本地認識的那個朋友呢,叫賀譯民是吧,我得見見他。”付東兵又說。

付敞亮覺得,父親要親自見賀譯民,是想親自跟賀譯民講述他的生平過往,然後告訴他,自己是多麼不值得交往的一個人。

總之,父親不但不想他好過,甚至不願意他擁有朋友。

在父親的逼迫下,付敞亮報家名兒了:“他住在百順街道的燕支胡同,您曾經給他寫過信的,應該知道他家的地址。”

“嗯,我知道了,去吧,要麼自己請辭,要麼明天我開除你。”付東兵依然冷冷的說。

“嗯!”付敞亮重重點頭,嘴角繼續往下撇著。

當然,畢竟好些年沒見過麵,付東兵看了兒子半天,歎了口氣說:

總之,父親不但不想他好過,甚至不願意他擁有朋友。

在父親的逼迫下,付敞亮報家名兒了:“他住在百順街道的燕支胡同,您曾經給他寫過信的,應該知道他家的地址。”

“嗯,我知道了,去吧,要麼自己請辭,要麼明天我開除你。”付東兵依然冷冷的說。

“嗯!”付敞亮重重點頭,嘴角繼續往下撇著。

當然,畢竟好些年沒見過麵,付東兵看了兒子半天,歎了口氣說:

“現在不比前些年,沒有就業崗位,送牛奶,送報紙不一樣是工作,就當倒爺,它也一樣是工作,不害人命,辭職吧!”

付敞亮又給他爸敬了個禮,哽噎著喉嚨說:“好!”

其實,付東兵要見賀譯民,想法和目的並不是付敞亮想象的那樣。

他在部隊上有個戰友叫張開,張開曾經極力的,跟他推茬過一個叫賀譯民的同誌。

而後來,他經過調查,發現賀譯民還是兒子的好友,這已經是兩個巧合了。

而昨天呢,成衣廠發現了清朝時的銀礦。

像銀礦那種大型的考古性發掘,於國家是莫大的財富,但畢竟人是個體,一開始慌慌亂亂的,在執行任務中,負責案子的專案負責人,最忌諱的,就是以權謀私,或者自己私藏國家文物。

再或者,聽說上麵來了某個大領導,就在當場搞接待,看新鮮玩藝兒,弄一些亂七八糟的人進去破壞現場。

這種行為,比犯罪更罪大惡極,因為它是在毀壞曆史。

沒想到,案子的負責人又是賀譯民。

所以,福妞以為賀譯民不讓付東兵進現場,付東兵會很生氣。

從此賀譯民絕對升不了職。

但事實上,付東兵不但不生氣,而且從來內心來說,非常讚同賀譯民這種作法。

隨著80年代,隨著改革開放的到來,部隊大裁員,知青大返城,城市治安上的動蕩,以及公安的壓力是常人所難以想象的。

付東兵想為嚴打專案組找一幫子得力人選,持續推動社會治安的完善與社會穩定,正在全國性的,從公安係統中物色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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