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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人參她三歲半 浣若君 10574 字 8個月前

沒良心的臭小子,問老媽要完錢,就不知道抱抱媽媽,給個感謝嗎,陳月牙在心裡腹誹說。

從第二天一早,陳月牙就覺得,隔壁的何向陽怕是犯了什麼病了,從大清早起來就開始哭,嘴裡胡胡噤噤,一個勁兒的在哭,在喊:“我的大花呐,你咋就死了啊,你死的可真冤啦!”

莫名其妙啊,沒聽說何向陽家死過人,咋老太太哭這麼傷心?

不止何向陽在哭,就連程春花也頻繁進出燕支巷,而且出出進進也是哭哭啼啼的。

這倆人哭的如喪考妣,陳月牙就想問問程睡蓮,這是怎麼回事兒,偏偏最近因為程奶奶生病,程睡蓮回家照料奶奶去了,也不在。

隔壁那家子人,就搞的陳月牙愈發摸不著頭腦了。

這不,隔了兩天,她就聽到一個特彆爆/炸的消息,而這個消息,正是從隔壁的何向陽家傳出來的。

“月牙,何向陽剛才跟我說,自己除了程春花,還有個大閨女,原來在北京給人當保姆,前幾天跳河了,現在那家人找來,要給她家補償錢呢,何向陽要發大財啦!”馬大姐說。

王大媽就住在大雜院裡,消息聽的最真,她說:“我聽說是叫什麼程大花,可憐的很呐,當了幾年的保姆,最後跳了河,話說,咱們怎麼從來沒聽何向陽提過這事兒?”

這事兒彆人不知道,陳月牙能不知道嗎?

“她放屁,她和我們家從小就是鄰居,何向陽生了幾個孩子我能不知道?沒有,程春花就是她的第一個孩子,再上麵沒有彆的孩子了。”陳月牙篤定的說。

“那可真是奇了怪了,何向陽到鋼廠去了,說是要去見那個曾經雇過她閨女的人家的孩子,而且人家還要給她補償款呢。”王大媽悄悄伸了三根手指頭出來,撇著嘴巴說:“何向陽給我透了個底兒,1000塊,她家要發大財啦!”

“來找他家保姆的那個孩子,是不是叫盛海峰?”陳月牙問王大媽。

這個王大媽不清楚,擺手說:“這我不知道。”

事實上,要不是俞敏和盛海峰來家裡做了一趟客,陳月牙是不會知道,那個來找自家保姆的人是盛海峰這件事兒的。

當然,要不是跟何向陽家是八輩子的鄰居,她也不會知道,何向陽隻有程春花和程睡蓮兩個閨女。

照盛海峰的意思,自己家的保姆已經死了,而且,他們全家隻知道那個女同誌的名字叫程大花,除此之外,對於她老家的事情並不清楚。

所以,這孩子來找曾經自己家的保姆,是想給保姆的家人給點補償的。

這時候何向陽一家子又跳了出來,怎麼的,陳月牙都感覺,何向陽一家子,像是在騙盛海峰家的錢啊。

但是,這種事情,你即使看破了,要專門跑到鋼廠,去說破一趟嗎?

陳月牙自己也很 猶豫。

不過她騎著自行車,剛從服裝廠出來,看見馬路邊站著一個穿著特彆合身的白襯衣,腰上還係著一根兒童皮帶,褲縫燙的展展的大男孩兒。

孩子們的衣服吧,現在都差不多,但是,這孩子的衣服,一看就是特彆好的那種,再加上男孩子長的帥氣,出類撥萃的。

“阿姨您好!”大小夥子盛海峰彬彬有禮的說。

陳月牙從自行上跳下來,笑著問:“我聽說你到鋼廠,找你原來保姆的家人去了,找著了嗎?”

“在你們縣的鋼廠,有個叫程春花的女同誌說,我們家的保姆程媽是她的大姐,而且呢,所說的年齡,我給她們看的照片都能對得上號兒,但是,我還有一點疑問,陳阿姨,您跟程春花不是同鄉嗎,您能看看嗎,這張照片上的女人,到底是不是程春花的大姐?”盛海峰說著,就拿出了一張照片。

陳月牙喲的一聲:“小夥子,沒看出來,你還挺聰明的呀。”

程春花和何向陽陣勢鬨的那麼大,又是哭又是笑的,憑空搞出個程大花來,而且戲做的那麼足,要不是陳月牙知根知底都得給她們騙了。

這小夥子才十一歲,知道不是傻傻的相信程春花一家子,跑出來問問人,可見孩子還是挺聰明的。

事實上,因為在夢裡能夠預知事情,福妞早就知道盛海峰此行來的目的。

而且,福妞還知道,盛海峰最終也不會找到那個保姆的家人。

他會失望而返的。

所以呢,回家之後,她跟程春花一商量,既然那個保姆早死了,而且同樣姓程,名字福妞也知道。

不行,就把她們家的人拉出來冒充唄。

這多好的事兒,反正盛海峰也找不到人,隻要說他家那個保姆是自己家的人,到時候還能白拿一筆錢呢。

所以,盛海峰還沒開始打聽人呢,她就讓程春花直接跑到俞敏家,找到盛海峰,開門見山,就說程大花是自己的大姐,那筆錢,讓盛海峰補助給自己。

但是,盛海峰自己又不傻,首先,他在聽了程春花的話之後,先在鋼廠周圍問了一下,發現程春花和陳月牙是老鄉,也是鄰居,於是,又折回來,來問陳月牙確定這件事兒了。

福妞的想法多簡單啦。

一個跳河死了的保姆,隻要把全家都說通,一起演場戲,從盛海峰這兒把錢騙回來不就行了嗎?

盛海峰今年上初二,是跳級上去的,跟他競爭的都是十三四歲,有些已經十四五歲的大孩子,學業繁重,他也耽擱不了幾天,所以必須得早點回北京。

速戰速絕,騙一發就完,1000塊錢不就到手了。

但是,就像她永遠想不到,張津渝的母親不但沒死,還能在市服裝商場當總經理一樣。

盛海峰又不是傻子,人家難道不會多走訪幾家子,然後才確定這件事情?

所以這會兒,何向陽和程春花在鋼廠裡,美滋滋兒的,還在等著盛海峰給她們家補貼的錢呢。

可是盛海峰不但沒赴約,還跑來找陳月牙,專門來確定這件事情了。

“您看一眼吧,看看照片上的人到底是不是程春花的大姐,或者說,具體,您有沒有見過個女人。”盛海峰又說。

陳月牙接過照片,照片上,是一個剪著短頭發的,大概四十多歲的女人,女人的懷裡,抱著一個眼睛大大的小家夥,這照片是黑白的,小家夥的眼睛又圓又大,還笑眯眯的,當然,這正是盛海峰。

陳月牙確定程春花沒有大姐,當然也能確定,這個女人絕對不是程春花家的人,更不是她家的親戚。

但是……

她越看這個女人,就越覺得她像鄧翠蓮是怎麼回事?

而且,鄧翠蓮家是地主成份,六五年劃成份的時候,鄧翠蓮的外婆給劃成了地主,她媽日子過的特彆辛苦不說,她大姨因為受不了批/鬥,從家裡悄悄跑出去,從此以後就寥無音訊了。

鄧翠蓮的娘家媽就姓程,她大姨當然也姓程。

彆不會,盛海峰家的保姆,是鄧翠蓮從家裡偷偷跑掉的那個大姨吧?

“小夥子?你說這個女人姓程,叫程大花?”陳月牙再問。

盛海峰點了點頭:“是,叫程大花。”

“今年大概多少歲?”

“四十二三吧?”

年齡也對得上。

越看越像鄧翠蓮,現在就差一點,看鄧翠蓮的大姨是不是叫程大花了。

陳月牙隱隱覺得,一直操心自己倆弟弟,怕他們娶不上媳婦的翠蓮怕是要暴富了。

寶山和金山,怕是要能娶上媳婦兒了!

作者有話要說:  翠蓮:垂死病中驚坐起,聽說我要暴富啦?

超生:我的動物園還能再開張嗎?

作者:照準一隻羊薅就可以啦,嘻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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