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3 章 93(1 / 2)

小人參她三歲半 浣若君 10234 字 8個月前

第93章

馬斌的兒子馬耀現在讀二年級,和福妞是一班的學生。按理來說,這個活動最小是三年級的孩子參與,他是不用來的。

但是他爸覺得參觀地道,重走革命路,這事兒挺光榮的,所以把馬耀也放到了隊伍裡。

馬耀孩子比較胖,笨吃吃的,走路向來也慢騰騰的。

而且因為是最小的一個,地道又窄,撅著屁股,一直走在最後麵,而他的身後,就是賀譯民和張大民倆。

“咱們馬局人不錯啊,本地人,對咱們都好,譯民,你們乾嘛調查他?說句實話,耿局是外地人,他要調走,是不會掛念我們,也不會提拔咱們。但馬局不一樣,他到了市裡,隻要有崗位和機會,肯定先考慮的是咱們,尤其是你。你要真查出點啥來,不是斷自己的前程?”張大民說。

賀譯民跟陳月牙,隻是簡單的說一下,但和張大民就可以聊的更深了。

所以他說:“大民你記得不,當初知青們偷了鋼筋,本來,知青們要以此要挾,讓政府替他們解決工作問題的,但是,後來鋼筋被咱們找到,知青們的安置也就沒下文了,是不是?”

……

“還有那幫偷電線,偷井蓋兒,欺負女同誌的流氓混混們,比如程大寶,要不是替超生找小動物,咱們是抓不到他的,是不是?”賀譯民又說。

張大民想了想:“是這樣的!”

“在牢裡,程大寶曾經跟我們招過,說自己並沒有想去偷鋼材,而是借偷鋼材的事情立功,做城管大隊的大隊長。而馬斌,正是能幫他的那個人。”賀譯民又說。

張大民看著前麵走的氣喘噓噓的馬耀說:“這麼說,咱們馬局,是縣城裡黑惡勢力的保護傘?”

賀譯民說:“差不多吧,要不然,為什麼原來武警組織嚴打,每一次都是流氓們提前知道消息,然後跑掉?再說了,你看看縣城裡的流氓案件,大多數是他批的,但是批完就放,這其中,你覺得他有沒有收過錢?”

“可他們家不是什麼都沒有嗎?你們最近不一直在差,除了人大那個乾部,根本就沒有人指證他啊!”張大民說。

賀譯民所操心的也是這個。

他隱約覺得,馬斌已經是黑惡勢力的保護傘了。

在清水縣還好,小地方,掀不起多大風浪。

但望京就不同了,那可是大城市,馬斌在望京,會不會成為更大的,黑惡勢力的保護傘?

突然,有人撞了賀譯民一下:“爸爸,讓一讓!”

“小帥,你怎麼回事?”賀譯民一撈,見是兒子,問。

賀帥手舞足蹈,在地道裡連滾帶爬:“爸,完蛋啦,超生的鬆鼠丟了!”

超生的鬆鼠?

那不是超生的命根子?

“誰讓你把她的鬆鼠帶地道裡來的?”賀譯民問兒子。

賀帥哪裡知道?

分明是盛海峰提來的呀。

“快看,

它往那邊跑啦!”手電筒追著鬆鼠,盛海峰說。

張大民於是推了賀譯民一把:“趕緊幫孩子找去,你家那鬆鼠可是個靈物呢。”

賀譯民要工作,當然不會擅離職守,畢竟幾十個孩子,還都是各個學校裡最優秀的學生,地道情況複雜,丟一個就完蛋了。

至於賀帥,這小子進過地道,路子熟悉,就讓他去吧。

倆孩子一前以後,脫離了隊伍,一會東一會西,地下洞子七拐八彎的,越走,路越窄了。

眼看鬆鼠跳上了一個台子,鑽進一個小洞洞裡,賀帥和盛海峰對視一眼,還等啥,挖啊。

一直會作揖還會裝死還會看電視的小鬆鼠,要跑丟了,超生估計今晚會哭死在家裡的。

兩人刨了幾把,土胚嘩啦啦的往下掉著。

再刨兩把,這地兒居然是個台子,台子上還有一個箱子,箱子上,盛海峰把手電筒湊近了一看:“茅台,洋河大曲,西鳳,五糧液,劍南春,這哪裡來這麼多的酒?”

賀帥直接跳上台子了,把酒挪了下來,想打開箱子,但是這箱子鎖著呢,打不開。

小夥子從腰上摸了穿鑰匙出來,把掛鑰匙的鐵絲兒掰直,搗一搗透一透,不一會兒,這箱子就開了。

打開一看,賀帥和盛海峰同時哇了一聲:“這是糧票和錢?”

乖乖,一遝遝用牛皮筋綁緊的糧票,至少十幾遝子,錢就更彆說了,五分的毛票,一毛的,五毛的,再到一塊的,十塊的大團結,應有儘有。

還有些金戒指,金手環之內的東西,一看這些,就知道它無比的值價兒。

“這是原來的革命戰士留的?”賀帥說。

盛海峰立刻說:“不可能,解放前可沒糧票,這東西是有人最近留下的。”

兩人對視一眼,賀帥開始喊了:“爸,爸,我們發現寶藏啦!”

倆孩子這會兒把鬆鼠全然給忘記了,追著賀譯民,彙報大事兒去了。

賀譯民和張大民把孩子們叮囑給彆人看著,兩人一起跟著孩子們找到剛才藏寶的第兒。

張大民翻了幾翻,從箱子裡翻出一張縣公安局的福利條子,上麵正好寫著馬斌兩個字。

“咱們馬局把受賄來的東西藏在這兒?”張大民失聲說。

賀譯民抬頭敲了敲頂子,在一塊地方用胳膊肘一撞,直接撞到地麵上了。

這證明,馬斌可能都不需要下地道,他直接在上麵找塊板子蓋著,受賄了什麼的都攢起來,誰搜他的時候會搜到地道裡來?

這罪犯的,□□無縫啊!

“把這些東西收拾上,馬上報告耿局,這個必須得查。”賀譯民拍著箱子說。

回頭拍拍兒子,他問:“你妹的鬆鼠呢?”

小盛和小帥倆人麵麵相覷:“完蛋了,這下,鬆鼠徹底不見了。”

怎麼辦?

倆家夥心不在焉的跟著老師參觀完,找到出口,

一馬當先就出來啦。

他們得趕緊幫超生再捉一隻鬆鼠啊。

好在地道上麵全是林子,倆孩子把自己帶的乾糧拿了出來,灑在林子裡守株待兔,個把小時的功夫,還真抓到了一直鬆鼠。

就是這隻鬆鼠明顯又肥又大還笨的不行,全然沒有超生原來的那隻更可愛。

“沒事吧,她個小屁孩兒,肯定已經不認識鬆鼠啦。”賀帥安慰自己說。

盛海峰把鬆鼠裝進籠子裡,也暗暗求馬列保佑,但願超生認不出來。

再說超生和斌炮三個,來的時候,是準備拿小鬆鼠換點好東西吃的,但是,自打小鬆鼠一離開視線,幾個崽崽就沒有任何想吃想喝的心思了。

專心等小鬆鼠出來以後,從小盛哥哥哪兒要回來。

他們等的地兒,就是鋼廠的防空洞大門口。

十二月的天氣了,寒風瑟瑟的冷,超生的大虎頭鞋雖然醜,但裡麵裝著羊毛,並不覺得冷,但是斌和炮的鞋子,因為是單鞋,凍的倆小家夥趾頭都疼!

不過就在這時,有個孩子在後麵喊:“哎哎,三炮,要不要烤火啊?”

賀炮回頭一看,張福生?

“不要,一邊去!”他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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