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回,雖然幾個孩子接受了盛成的讚助,但是,需要的東西就多了,而且,總有些東西比較難找,或者,是他們必須借助實驗室才能拿到的。
就比如,小盛現在要給自己搞一個銅質檢波器,這東西他們全班,做的最好的是個女孩子,名字叫薑麗芸。
於是,他想找薑麗芸替自己做一個。
這薑麗芸的爸爸,就是趁著幾個孩子燒了菜市場,把菜市場以三十萬的高價強賣給陳月牙的那個薑書記。
薑麗芸還有個妹妹,正是薑麗敏,也就是超生在學校裡的好朋友。
家裡倆閨女,都在實驗中學讀書,薑家可以說是書香門第。
“想要一個銅質檢波器,可以啊,我給你們做,不過盛海峰,明天你陪我去趟圖書館行不行?”薑麗芸倒是答應的很好。
盛海峰覺得不行吧:“同學們萬一看到會傳閒話的,算了吧,你要什麼書,我去給你借。”
現在的男女同學,流行不講話,陪著去圖書館,那不讓人笑話嗎?
薑麗芸並不說話,腦袋一歪,笑眯眯的看著小盛和小帥。
超生撥倆哥哥,圓圓的腦袋強勢擠了出來:“去去去,明天咱們一起去圖書館。”
“啊,一起去?那算了,我沒時間。”刷的一把,院門關了。
“這女孩是你們班學習比較好的是嗎,脾氣挺大的啊。”賀帥兩手叉在兜裡,悻悻的說。
盛海峰也覺得薑麗芸脾氣太大:“算了吧,今晚回去,我自己想辦法做一個。”
不過他又說:“賀笙笙,你得替我翻譯幾本書,現在趕緊回家。”
超生做為倆哥哥的小助手,在北京的第一個新年,連小老八,還有舅舅家的陳小虎都沒有好好玩過,時間全給他倆霸占掉了,媽媽找她,還有急事兒呢。
她可是大忙人。
“不行啊小盛哥哥,今天我媽媽得帶我出趟門呢。”超生很遺憾的說。
看著超生屁顛屁顛的跑了,盛海峰回頭看小帥:“我教你,咱們用紅鋅礦做一個吧,我們家正好有塊紅鋅礦,試試走。”
所以,大過年的,彆人都有得玩,就小帥和小盛倆苦命的娃,還得鑽書房裡繼續加班去。
關鍵是,他們還不知道自己是為什麼而加班呢。
進了家門,大過年的,家裡真熱鬨啊,大嬸嬸二嬸嬸,大舅媽,還有程睡蓮,一大群女人湊一塊兒吃瓜子兒看電視,聊的正開心呢。
“超生,你這小鬆鼠最近咋沒原來那麼精神了,我看它連電視都不看了。”是鄧翠蓮先發現的,超生的小鬆鼠這幾天好沒精神,剝好的瓜子遞給它,它都不吃。
超生捧起小鬆鼠,湊到鼻子前麵輕輕問:“小鬆鼠,你怎麼啦?”
小鬆鼠搖了一下頭,吱吱吱的叫了幾聲。
超生再湊近一點,用自己的靈力感知了一下,就發現,她的小鬆鼠不是生病了,而是壽命到了,現在,眼看就到自然死亡的時候了。
即使是小人參,她也沒可能逆天改命啊。
而且,小鬆鼠一直是在等超生的,她來之後,在她手裡掙紮著爬起來,翻了個跟鬥,張著兩隻手搖啊搖,還想給她耍一個孫悟空,但是沒耍完,又癱在她手裡了。
超生把自己手心裡所有的須須全撥了出來,貼在了小鬆鼠的身上。
“現在覺得舒服點兒了嗎,暖不暖,舒服不舒服?”她問。
“吱!”
超生已經有很久,沒有特彆認真的關心過她的小動物了,沒給它們按摩過,沒有撓過它們的肚皮兒了。
撥了須須,超生就不會講話了,當然,大部分的原因是因為她實在太傷心了。
而這些小須須貼在身上,小鬆鼠對於死亡就不會有恐懼,也不會有痛苦,它會在死前覺得自己特彆特彆的開心。
這也算是心理催眠的一種吧。
在小鬆鼠的意識裡,它將永遠躺在超生的手上,快樂的聽超生哼著甜蜜蜜,給它做著按摩洗著澡,一顆小植物,一個小動物,幸福快樂的,永遠生活在一起。
於心裡,超生說:“我會永遠陪著你噠,不怕!”
……
堂屋裡一群女人商量著,今天晚上該怎麼鋪床,又該怎麼過夜。
舅舅家的小老虎一直生活在農村,認炕,認家,這會兒正呱嘰呱嘰,不停的哭著。
三炮和二斌倆正在看電視上重複播放的小品,跟著小品裡陳佩斯的聲音不停的笑著。
這新院子,跟清水縣那個院子不大一樣,堂屋的隔壁沒有蓋耳房,是塊空地,原來是當過雞窩的,提倡文明城市建設以後,那雞窩一直荒廢著,直到超生全家住進來,才拆掉的。
超生想把小鬆鼠,就埋在這兒。
正所謂心有靈犀一點通,雖然連狗都嫌棄老八,但是,老八和超生,可是最珍貴的兄妹友誼,看超生正在四處翻找,老八立刻把自己白天用撒潑,打滾等各種方式,在天橋下麵買的小鐵鏟拿出來了:“姐姐,挖土。”
超生挖了幾鏟子,挖到個硬梆梆的東西,因為這塊兒照不到燈,她以為是塊石頭,往後一丟,繼續挖。
再挖到一塊石頭,繼續丟,丟了之後,再繼續挖坑。
……
而另一邊,臥室裡,好容易才輪到一個換休的賀譯民,坐在床沿上,還賴在妻子的肩膀上呢,躺著呢。
“要躺就躺到床上,這是乾嘛啊?”陳月牙問。
賀譯民在妻子身上聞了再聞,還是覺得很不對勁:“這幾天跟局裡幾個女同誌加班,她們年齡都跟你差不多,眼角都有紋路了,燈底下尤其厲害,陳月牙,你能不能告訴我,你到底為什麼,一點皺紋都不長?”
“就為了讓你少看彆的女同誌,怎麼啦,她們長了皺紋,難道還比我好看?”陳月牙翻著手裡的筆記本,側首笑著問。
賀譯民歎了口氣:“再這麼下去,彆人該說你是我大閨女了,我是為了我自己老的太快而愁悵。”
“想知道我不長皺紋的秘密?”
“特彆想!”
“來我告訴你……”陳月牙手捂著耳朵,悄悄說了一段兒,然後說:“要不以後,我讓超生也給你塗一點,不然你也老的太快了,都有白頭發了?”
“免了免了,說正事兒吧!”賀譯民皺了皺眉頭,嘔了一聲,給妻子惱怒的盯著,才沒敢再嘔下去。
但是,女人是真夠狠啊,為了美,可以天天塗閨女的口水,這簡直……嘔!
“拿咱們的廠子可以貸六萬塊,咱們的老四合院可以賣4000塊。”陳月牙深吸一口氣,捧了一張超生五張大清龍票當中的一枚出來:“最近,我在潘家園問到一個買主,願意以25萬的高價,買這麼一張票,咱們賣張龍票吧!”
賀譯民深吸了一口氣:“買家是誰,知道不?”
這種東西也是曆史遺產,可以賣給彆人,但是必須得保證它在國內,而不是流到國外去。
所以,要賣它,這種抉擇真的不好做。
“還不知道買家是誰,見麵才要談呢。”陳月牙說。
倆人聽見外麵隱隱的哐啷了一聲,再過了一會兒,隱隱的,又是哐啷一聲。
陳月牙從窗戶裡頭往外一看,咦,超生正在院角挖坑。
乖乖,大過年的不動土,因為太歲在家裡,她這麼挖土,不等於在太歲頭上動土嗎?
一個半大小丫頭,再加一個三歲小屁孩兒,倆人正在賣力的挖土。
陳月牙出來之後,看地上有超生和小老八扔過來的東西,撿起一塊看了一下,回頭跑房裡,喊賀譯民去了:“賀哥,快看,這是啥?”
賀譯民接過一根生著綠繡,沾著土的長條塊子,拿手搓了搓,再抬起頭來:“金條?”
啪噠啪噠,外麵倆孩子還在挖坑,還在往外扔這玩藝兒呢。
賀譯民一個鯉魚打挺跳了起來:“聽聲音,似乎不少啊。”
是不少,就陳月牙看到的,倆孩子挖出來至少有六七根了。
作者有話要說: 作者:這大概是翠萍留在雞窩裡的金條,哈哈
不過,現在作者說《潛伏》,是不是又暴露年齡了,嗚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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