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還不等他手中棍子落下,下一秒,一把菜刀衝破塑料布糊窗戶,直勾勾奔向男人麵門。
當即,一絲血線出現在了他脆弱脖頸上。
“咄”一聲悶響,菜刀狠狠插進身後木樁上。
男人後知後覺摸向自己脖子,看到自己手指上沾染血跡之後,他不由得瞪大了眼睛。
一絲山風輕輕拂過男人臉頰,帶著陰森寒意。
剛剛那樣讓人汗毛都豎起來危機感,絕對不是自己錯覺!
此時此刻,再看向那黑洞洞窗口時,男人隻覺得仿佛深淵巨口一般,似乎下一秒就能將自己連骨帶皮,全部鯨吞乾淨。
太可怕了!
“救命啊!有鬼啊!”隱隱約約,他仿佛看到了一雙血紅色眼睛。
哪兒還有心情管什麼酒曲不酒曲,他現在連逃命都來不及。
連滾帶爬逃出房屋範圍,一路上,男人不知道驚醒了多少大黃狗。
一時間,犬吠之聲充斥著整個村子。
屋內。
似乎是察覺到了那股強烈惡意離開,那雙血紅色眼睛很快就恢複成了普通棕黑色。
再然後,本能坐起來雪衣又緩緩躺了下去。
“Zzzzzz……”
很快,香甜呼吸聲響起。
*
“你聽說了嗎,趙老二不知道做了什麼孽,昨天晚上一回來,整個人就病倒了。”對於村子裡出了名大惡人,普通村民自然樂得看他倒黴。
彆說是同情了,不落井下石就不錯了。
第二天一大早,雪衣從睡夢中緩緩蘇醒,緊接著就聽到了這樣交談聲。
趙老二?
這不是之前帶著夏誌廣來那個人麼?
此時此刻,雪衣已經完全忘記了昨天晚上發生了什麼。
畢竟在身體本能保護機製下,那個丟菜刀舉動就相當於發癔症,又有誰會記得發癔症內容呢?
打了個嗬欠,雪衣幾乎是閉著眼抓了把大米放進鍋裡。
因為目前為止廚房都是露天,所以每當晚上睡覺時候,她都會把餐具什麼收到屋子裡。
隻有這樣才不會落灰。
“咦?菜刀呢?”
雪衣翻遍了整個菜板,也沒找到熟悉物件,再抬頭,接著她看到了破洞窗戶。
雪衣:“……”
還以為這玩意兒能再支撐一段時間呢,誰知道這麼快就壞掉了。
得,起碼三百塊錢沒了。
對這種情況習以為常,順著窗戶看去,雪衣很順利就找到了插在木樁上那把菜刀。
見上麵帶著血跡,她眼也沒眨。
用水洗了好多遍,雪衣才重新用它做了頓早飯。
大概十點多鐘時候,按照之前那兩個師傅指示,雪衣提著兩個水桶往隔壁王家村趕。
同他們說一樣,王家村對自己這邊水源看不是很緊,基本隻要是附近村民,都可以過來大水。
提著兩個塑料桶雪衣,幾乎可以說是泯然眾人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