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八(2 / 2)

這其一,我國律法規定,自己所研習的醫方可做保密,諸如廣濟堂治跌打損傷的藥方,至今都在保密,臣女的法子雖然是雕蟲小技,卻也是臣女私產,論法,臣女自該保密此法。”

“於情而言,皇後娘娘母儀天下,待我又極好,特地挑選了我給臨安公主當伴讀,我感念娘娘關照之情,知遇之恩,特將此方獻上。皇後娘娘得此方之後,若是查驗之後,公告於世,皇後娘娘金口玉言,世人便更是相信,這便是皇後娘娘福澤萬民,母儀天下,若是這法子從臣女這裡出去,這方子再好,百姓也有所顧忌,自是不及從皇後娘娘這裡流傳出去萬一。”

馬皇後滿意的點了點頭,向徐琳琅投以了讚許的目光。

皇後開口道:“這方子是你潛心研究出來的,於情於理,都該由你自己保管,至於是否要公布,都該由你自己定奪,你肯把方子獻給本宮,便是你待本宮的情分了,本宮怎能借花獻佛,把你的心血公之於眾呢。”

馮城璧一臉愕然,她本以為徐琳琅拒絕之後,皇後娘娘會覺得徐琳琅小氣,從此以後不喜歡徐琳琅呢,誰知道,皇後娘娘處處幫著徐琳琅說話。

徐琳琅道:“謝皇後娘娘體恤,等到回到月華宮之後,我會把方子抄錄在紙上給皇後娘娘送上一份,皇後娘娘可自行找太醫查驗是否有效。”

馮城璧還有幾分不死心,小聲的對臨安公主說道:“她還是小氣。”

這一次,臨安公主卻不附和馮城璧了。

臨安公主算是徹底想明白過來了,如果徐琳琅隻將法子獻給皇後娘娘一個人,那她自然是能得到這個方子。

若是徐琳琅將這個法子公之於眾,那便所有人都知道這個法子了,當時候,所有人都按照徐琳琅的法子,瘦的像個竹竿似的,便也顯不出她的特彆了。

雖然臨安公主對徐琳琅的法子很是感興趣,但是這不代表臨安公主想讓所有人都知道這個法子。

臨安公主到底還是和馮城璧有交情,所以臨安公主也沒有太給馮城璧沒臉。

馮城璧總還有些不甘心,道:“琳琅你也真是,有這麼好的法子,也不給我們說一說,你這樣,旁人還以為我們幾個伴讀生分了呢。”

皇後娘娘的眼風淡淡的掃了掃馮城璧,道:“城璧,你這處處慨徐琳琅之慷,旁人見了,也會以為你們幾個伴讀不和睦呢,你就彆說這些玩笑話了。”

皇後娘娘雖然是打趣的口氣,但是仔細了想,這話裡便另有深意在了。

皇後娘娘又看向徐琳琅,道:“你有了好的法子,想要獻給我,你這心意我已經收到了,但是方子,我便不收了。”

“皇後娘娘~”徐琳琅剛開口,又被皇後娘娘打斷了。

“你也不要執意獻給本宮了,本宮若是得了這個法子,定然不能將你的心血公之於眾,隻是到時候,這家也來問我要方子,那家也來跟我要法子,我這裡不是會一堆麻煩事情嗎。你聽我的,自己將這法子好好收著,旁人詢問這份累,你自己受著就是了。”

臨安公主著急不已,母後怎麼能這麼輕易的就將徐琳琅獻方子的事回絕了呢。

臨安公主感到了深深的絕望。

皇後娘娘環顧四周一圈,道:“好了,過些日子就是七夕了,既然決定以舞乞巧,你們就各自回去早些準備起來罷。”

從坤寧宮出來,李瓊玉、藍琪瑤和馮城璧跟著臨安公主到了

馮城璧忙不迭的湊到臨安公主身邊的,道:“臨安公主,這徐琳琅也太小氣了,一毛不拔不說,還說的頭頭是道,大義凜然,這說來說去,還不是舍不得方子嗎。”

馮城璧一向對臨安公主熱絡,臨安公主待馮城璧也親熱。

此時臨安公主倒是沒有開口說話,馮城璧暗想,臨安公主這是被徐琳琅氣的不想說話了。

李瓊玉倒是也不說話,隻慢慢飲著手中的茶,也不發表一點兒意見。

馮城璧又不滿道:“這轉了一大圈,她還是沒有將那方子說出來啊,她這種鄉下來的人就是小氣,若是我有了這方子,我肯定就將法子告訴公主還有姐妹們了。”

聞言,臨安供著抬起了頭看向馮城璧:“若是你有了什麼秘方,你可願意公之於眾?”

臨安公主的表情已不似之前那般和善。

馮城璧心內一驚,道:“那是自然。”

臨安公主道:“那好,你把你的所有私房銀子、首飾、名貴玩意兒都拿出來,和瓊玉與琪瑤都分了罷。”

馮城璧一臉驚愕:“臣女,臣女的私房也沒有多少,何況,何況私房這東西,怎麼能和彆人分了。”

臨安看向馮城璧:“你說你私房沒有多少,都不願意拿出來和你的好姐妹分了,徐琳琅的那張方子,價值千金,比你的私房多的多,憑什麼要讓人家拿出來給一些待她不好的人分了。”

馮城璧怔怔的看向臨安公主,以前,臨安公主從來都沒有這樣和她說過話。

她逼著徐琳琅將方子公之於眾,可完全是為了臨安公主好啊,怎麼臨安公主倒是怪起她來了。

“公主……”馮城璧還想要辯解什麼。

臨安公主卻揮了揮手,道:“罷了,我乏了,你們都回吧。”

馮城璧等人無法,隻得告了退,離開了臨安公主宮殿。

因遭了臨安公主的逐客,李瓊玉、馮城璧和藍琪瑤三人的心情都不怎麼好,鬱鬱散去了。

待李瓊玉、馮城璧和藍琪瑤都走了,臨安公主身旁的侍女青鸞問臨安公主:“公主,你今天為何要為了那個徐琳琅訓斥馮城璧啊。”

臨安公主倚在窗前的小榻上,道:“滿嘴歪理,我當然要訓斥她幾句。”

青鸞問道:“可是你一向都不喜歡徐琳琅啊,為何還要幫著她。”

臨安公主道:“我才不是幫著她,我是幫著理,這方子本就是徐琳琅的,這便像東西物件兒一樣,是她的便是她的,旁人哪有逼著她交出來的道理。”

青鸞道:“那公主既然幫著理,不如以後讀書繡花的時候,便把她也帶上,免得她乾什麼都是一個人,也怪可憐的。”

青鸞是和臨安一同長大的,所以也不是很害怕臨安,說話間,也沒有旁人那般拘束。

臨安公主撅了嘴:“我雖然幫了她,可是我還是不喜歡她啊,反正我怎麼看她都不順眼。”

青鸞道:“那就也隻能是怪她倒黴了,招了我們公主的嫌。”

“去去去,你這小丫頭,是我太慣著你了,你在我跟前,想說什麼,就說什麼。”臨安公主推了青鸞幾把。

青鸞笑著告了退,臨安公主躺在錦繡鋪陳的榻上,翻來覆去,滿心煩惱。

這方子是徐琳琅的,自己若是親自開口向徐琳琅討要,可不就太跌身份了嗎,況且,徐琳琅伶牙俐齒,指不定還要說上一堆大道理拒絕回來,到時候,自己的臉該往哪擱啊。

況且,自己前些日子處處冷落徐琳琅,徐琳琅定然記著仇呢,才不會輕易將方子給她。

若是命令徐琳琅,自己貴為公主,她徐琳琅必然也得將方子交出來,可是,可是,這樣依著身份強迫她人做什麼的法子,自己又實在瞧不上,若是自己真不在乎強迫與否,早就讓父皇下旨為自己和李祺哥哥指婚了,何必還要費這麼多心思引李祺哥哥的注意。

無論如何,自己是大明的公主,做牛不喝水強按頭這種事情,也很跌身份。

唉,對於徐琳琅,自己是軟也跌身份,硬也跌身份,這該怎麼辦啊。網,網,大家記得收藏或牢記, .報錯章.求書找書.和書友聊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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