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開始就主意不正,在燕王和太子間周旋,這是一錯,燕王大婚之後她又有心不甘放不下,這是二錯,趁著燕王不在她夥同滾妃硬是做了側妃,為達目的不惜手段不顧廉恥,這是三錯,一切都是她自己造成的。”
“總不能誰看起來可憐誰有理,她可憐是是因為她有可恨之處。”
阿筠點了點頭:“你說的有道理,若是燕王殿下看著她可憐把她留下,到時候可憐的就是咱們小姐了,咱們可不能做東郭先生。”
秋檀道:“可不就是這樣,沒必要可憐她,我現在倒是覺得,這燕王殿下還不錯,這要是旁的男人,看到藍琪瑤這麼可憐,怕是要一時心軟把藍琪瑤留下了,燕王殿下倒是果斷,能看得出留下後後患無窮,誰都過不好,倒不如一開始就狠下心,這樣大家的損失和不如意都少一些。”
秋檀正說著話,身後有一道男聲傳來:“姑娘說的好。”
徐琳琅回頭,是朱棣身旁的近衛石安。
石安是過來看著藍琪瑤的下人搬東西的。
石安朝徐琳琅行了一禮:“王妃身旁的人果然也和王妃一樣,很是通道理。”
說完,石安朝著秋檀點頭示意。
秋檀回道:“那是自然,我們家小姐知書達理,我們也自然不會被表象所蒙蔽。”
石安站在徐琳琅身後,看著藍琪瑤的下人來來回回將東西搬到雲水居外麵的車上。
石安開口:“王妃,屬下還沒有婚配,不知道王妃可知道適齡的姑娘。”
徐琳琅笑笑:“那我給你留心著各家的小姐。”
石安是朱棣近衛,能當的了朱棣近衛,家裡父親定然也是五品左右的官。
家世在這滿是勳貴的應天府裡,算不得好,但是石安能在朱棣身旁當差,想是前途無量。
徐琳琅為他留意門當戶對的嫡女或者高門庶女,都頗相宜。
石安道:“也不一定非得是各家的小姐,隻要姑娘通道理,不迂腐,爽朗利落,那便不拘什麼身份,都是可以的。”
徐琳琅明白了石安的意思。
徐琳琅笑笑:“好,我給你留意這個性子的姑娘。”
藍琪瑤的下人搬完了東西。藍琪瑤從房中走了出來。
藍琪瑤梳著姑娘的發式,整個人麵無血色,像是失了魂。
徐琳琅上前:“琪瑤,這些日子謝謝你來陪著我。”
徐琳琅已經得了令,對外宣傳,藍琪瑤這些日子來燕王府,隻是陪著徐琳琅小住。
若是有了關於藍琪瑤做了側妃的傳言,便一律說是有彆有用心之人亂說,隻是謠言。
好在是這些天,滾妃不敢讓皇上皇後知道自己往燕王府裡塞了人便沒有聲張,藍家讓姑娘自己去了燕王府也沒有聲張,所以,知道藍琪瑤做了朱棣側妃的,也隻有滾妃、房媽媽和燕王府裡的人了。
燕王府的人自是都是可靠的,不會往外說。
滾妃理虧,自是也不會說。
萬一有泄露,自有“謠言”一說堵住悠悠眾口。
藍琪瑤抬起眼皮看徐琳琅,道:“徐琳琅,你很得意吧。”
“燕王能這樣對我,便也會這樣對你,他並不愛你,他娶你,隻是為了安生,你等著吧,等到他有了喜歡的人,對喜歡的人發了誓,今日我的下場,就是你的下場。”
藍琪瑤說著,就劇烈的咳嗽了起來。
徐琳琅沒有說話,秋檀和阿筠都沒有說話,她們隨便說出一句話就能讓藍琪瑤無地自容。
可是她們主仆三人,縱是知曉道理,也誰都不想落井下石了。
藍琪瑤離開了燕王府,應天府內也沒有什麼軒然大波。
隻是有的貴女會有些奇怪,徐琳琅和藍琪瑤的關係並不親密,藍琪瑤怎麼會因為燕王不在徐琳琅孤單就去陪徐琳琅呢。
徐琳琅和藍琪瑤,何時成了一黨了。
滾妃沒想到朱棣會做的這麼絕,本想去鬨一鬨,但是想到去鬨了便更坐實了自己欺負徐琳琅這一說,而且,朱棣這般決然,這事情,可關於藍琪瑤的名節,這事情要是鬨起來,皇上定然要大發雷霆,這後果不可想象。
自藍琪瑤離開府後,朱棣便搬到了書房。
下人把書房布置成適合養病的樣子,朱棣日日在書房中起居。
每當徐琳琅去問候朱棣,朱棣表情也是淡淡,不遠不近,相敬如賓。
這般,倒是很像是前世一般,前世朱棣的所以時間精力,都花在了國事上,他就像是一個沒有感情的器具,隻做自己該做的事情。
徐琳琅暗想,這朱棣是不是為了履行對自己說的隻娶自己一個的誓言,忍痛讓藍琪瑤離開,實則心裡又實在放不下才這般。
徐琳琅端了一盞燕窩粥來到朱棣處,對朱棣說:“如果放不下琪瑤,就風風光光的把琪瑤納回府,不必一味拘泥於誓言,自己是不會太介意的。”
朱棣聽了,揮了揮手,讓徐琳琅下去。
徐琳琅也不多說,放下粥便要離開。
“把你的粥端回去吧。”徐琳琅剛邁過門坎,朱棣道。
徐琳琅折返回來,端起粥。
朱棣又開口問:“新婚之夜,放我們頭發的那個荷包,是什麼人繡的。”
徐琳琅答:“是魏國公府的繡娘,那繡娘是魏國公所有繡娘裡繡技最好的。”
朱棣道:“好了,你端著粥出去吧,以後彆來看我了。”
徐琳琅:“殿下可是要忙著讀書。”
朱棣:“是。”
徐琳琅:“那妾身便不過來打擾殿下了。”
朱棣:“……”
朱棣日日在書房讀書養病,徐琳琅在月中閣,打理整個燕王府。
徐琳琅還派了人去北平打探,雖然皇上還沒有說什麼,不過也不難看出,等到五皇子也成了婚,他和燕王都是要去就蕃的。
徐琳琅自是要提前去北平打點好。
另外,石安時不時的過來月中閣附近巡邏,以保證月中閣的安全。
徐琳琅打發秋檀去看看總是巡邏是怎麼一回事。
秋檀見了石安,立馬就叱責起來,說石安每天就像是在監視月中閣似的,石安連連告罪。
秋檀依舊趾高氣揚,說一天巡上幾遍就是了,不必時不時都巡著。
石安點頭如小雞啄米。
徐琳琅知道了,又把秋檀叱責一番,說人家石安多巡幾次也是好意,是秋檀無禮了。
沒有辦法,秋檀又趾高氣揚的去給石安賠了罪。
受了賠罪的石安受寵若驚。
在朱棣養病期間,五皇子娶了馮城璧,滾妃娘娘的臉笑成了一朵花兒。
在婚事定了之後,馮城璧便常到滾妃處請安,和滾妃的關係很是融洽。
滾妃直誇馮城璧懂事,比她的嫂子徐琳琅不知道強了多少倍。
馮城璧得到了比徐琳琅強的誇獎,待滾妃更是上心,滾妃隻覺自己得了一個好兒媳。
倒是五皇子朱橚有些怏怏不樂,不過看馮城璧和自己的母妃關係親密,朱橚便也覺得如此尚可。
滾妃隻盼著朱橚能在就蕃之前和馮城璧生個大胖小子,好讓自己見見孫子。
一時間,滾妃、五皇子和馮城璧母慈子孝,婆媳和睦,很是得宜。
如此,便襯的朱棣和徐琳琅差了一些,滾妃也是感覺到了這層,待馮城璧愈發親密,好顯得馮城璧比徐琳琅強的多。
滾妃正得意之時,皇上又大肆嘉獎了四皇子朱棣,說四皇子朱棣守衛北境並立了大功,由此有給了燕王府不少財物。
因著朱棣的功勳,皇上還賞賜了徐琳琅不少。
同時,應天府的百姓也把朱棣傳的神乎其神,說燕王帶幾百人衝出了瓦剌幾千人的敵軍,這可是比漢代的飛將軍還要本事啊。
但是龍城飛將在,不教胡馬度陰山。
百姓們道,這燕王殿下若是再長大些,以後再去了北平,定然能把北境守好,把瓦剌打的落花流水。
在誇讚朱棣的同時百姓們順便還誇讚了燕王妃徐琳琅。
說著燕王和燕王妃,都是為國為民做事情的好人啊。
燕王夫婦風光大盛。
這便讓滾妃又不舒服起來了,怎樣才能讓自己的兒子兒媳把朱棣徐琳琅的風頭壓下去呢,滾妃日日都在思考這個事情。
不過很快有個傳言又讓滾妃心裡舒服了不少。
有人道,在鄭國公常茂和宋國公庶女馮玲瓏的婚宴上,燕王和燕王妃並沒有同進同出,而且二人一句話都沒有說,看著根本不像是夫婦,倒是五皇子吳王和吳王妃緊緊相隨,很是恩愛。
知道朱棣和徐琳琅過的不好,滾妃便放心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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