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屹望著突然出現眼前的人,掩飾的低咳了聲,不自然的道:“在客廳的抽屜裡。”
沈美華見他手裡還拿著糖,臉上罕見的不自在,忍住要笑的衝動:“你慢慢吃,包裡還有一袋糖。”
這人真的是口嫌體直,剛飯桌上給他他不吃,現在偷偷吃,想到他剛第一眼見到自己有些被嚇的到的模樣,拿完墨水回屋哈哈的笑了出來。
嚴屹站在廚房聽見房屋裡傳來的笑聲,望著手裡的糖......
沈美華在屋裡模仿原主的筆跡寫著檢討書,收尾時,嚴屹推門進來,她轉頭去看,看到他的那刻,腦裡自動冒出剛才客廳裡的場景,又想笑,趕緊轉過頭抿住唇。
嚴屹看著她抖動的肩膀,在門口停頓了幾秒,走到床邊掀開被子躺下。
沈美華將檢討寫好,仔細看了一遍沒有錯彆字,字跡和原主模仿的非常像,不仔細看不出來有問題。
她將信紙疊好,去洗澡間洗漱好回屋上床坐好。
“檢討我寫好了,你明早去隊裡一起帶去,我就不去了。”沈美華伸手指了指桌上的信,讓嚴屹走的時候彆忘了拿。
嚴屹嗯了一聲接著翻手裡的書。
沈美華看著他認真翻著手的書,腦海裡突然浮現出上次看書時,書本上他做的批注,那些批注很有見解,有的地方甚至很朝前。
三年災害過去後就是那十年,她不知道他現在寫的這些,以後會不會成為一個隱患,她不懂zz,但還是有些擔心。
她起身下床走到桌麵拿起那本書,翻到有批注的地方,看了會,裝模作樣轉身,指著書上的批注道:“這是你寫的嗎?”
嚴屹掃了眼給她手裡書上的字:“不是。”
沈美華一愣:“那誰寫的?”這不是他的書嗎?
嚴屹翻過看完的這頁,淡淡的道“韓旬。”
沈美華聽著韓旬這名字覺得有些熟悉,一時間有些想不起來她在哪裡聽過。
嚴屹見她望著手裡的書皺著眉:“這字怎麼了?”
沈美華被嚴屹思緒,開口回道:“沒什麼,隻是覺得隨便在書上寫字的習慣有些不好。”
既然不是嚴屹寫的,那就沒事了。
嚴屹聽見她的話不予置否,接著看手裡的書。
沈美華見嚴屹不說話,他不也喜歡在書上做批注吧,想了想開口:“以後大力上學不能讓他養成這個壞毛病,書上寫的好好,非要寫上幾筆,要是被有心人看到還不知道要怎麼說。”
她說完後餘光去瞄嚴屹,見他合上書,看向自己:“你要說什麼?”
“在書上留字不好,太顯擺。”她就是想讓他彆留下一些以後可能會成為話柄的東西。
嚴屹看了眼她微抬的頭,一副你千萬彆這樣的表情,眼角一抽,拿走她手裡的書放在一邊,伸手關燈:“睡覺。”
沈美華:“......”
屋裡瞬間烏漆嘛黑,她看著床上躺著的嚴屹,不識好人心,拉著被子躺下,明天她就把家裡的糖全部藏起來,讓他一粒糖都找不到。
第二天一早,她起床還沒走到客廳就聽見大力和元寶的笑聲,走近一看,兩人正笑著吃著手裡的餅,屋裡一股攤餅的香味。
她看著大力手裡的餅,嚴屹會做飯?
元寶和大力兩人見她出來,一人喊了一聲,蹲在地上的元寶從地上站起來,朝著廚房跑:“爹,娘醒了。”
廚房的門被拉開,屋裡的香味更加的濃鬱,嚴屹回頭沒有回頭看兒子,將鍋裡的最後一塊餅盛進盤子裡。
沈美華見他出來,趕緊去刷牙洗臉上桌吃餅。
嚴屹攤的餅有些乾,但味道不錯,一口氣吃了兩塊喝了半碗水才停下。
沈美華等著一邊的嚴屹吃好,開口道:“中午回來吃嗎?”
昨天買的蘿卜大白菜,中午她打算自己燒。
“不回,晚上也不用留我的飯。”
沈美華嗯了一聲,他不回的話,中午她就少燒點。
一邊的元寶聽見爹中午不回來,放下手裡的餅:“爹爹,晚上你要早點回來。”他想讓爹爹陪他一起。
嚴屹笑著點頭答應,讓他接著吃碗裡的餅。
飯後嚴屹去隊裡,她把家收拾好,,想著昨天孩子們已經擠腳的鞋,中午做了擀麵條,裡麵放了點青菜吃完就拿著買的鞋底和布去玉荷姐家請教怎麼做鞋。
學了一下午隻納了一隻鞋底。
沈美華收完鞋底的線,看了一眼窗外已經暗了下來的天色:“玉荷姐,天不早了,我回去把飯煮上。”
趙玉荷笑著說道:“去吧,大虎爹也快回來了,我也要下去準備了。”
“大力回家了。”沈美華喊著屋裡跟大虎玩的正開心的兩人。
大虎聽見嬸嬸要帶元寶他們回去,拉著他們不讓他們走,他還想和他們一起玩。
趙玉荷見兒子拉著元寶他們不放,上前拉開:“等明天在和元寶他們玩。”
現在時間不早了,在耽誤下去來不及燒飯。
大虎一臉舍不得的看著元寶,仰著頭看著娘:“那我把元寶送回家。”
沈美華見大虎懇求的小模樣,朝他伸手:“玉荷姐,讓大虎來吧,我在屋裡燒飯能看得到他們。”
趙玉荷一聽覺得有些不對勁,按美華話的意思是像是在家裡燒:“你在屋裡弄的鍋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