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門閡上了。
紀筠在那兒站了好一會兒,感覺身上粘粘的,起身去浴室洗澡,洗完澡工作人員送來了一套的衣服,從裡到外都有,外麵是一條長裙,紀筠看不出來是什麼牌子,換上之後,她把自己的衣物裝進袋子裡。
用浴室的吹風機吹了一下頭發,紀筠就下去了,章疏臨換了一身休閒服,在客廳的沙發上,端著一杯茶在喝,望著她道:“喝點薑茶。”
紀筠聽聞薑茶就頭皮發麻,磨磨蹭蹭地走過去,章疏臨推了過,見她這不情願的模樣,又道:“加了點紅糖。”
那還好一些,能蓋住薑的味道,紀筠一口氣喝了半杯,苦著臉放下杯子,喉嚨口都是薑的味道,有種燒了起來的感覺。
紀筠拿起旁邊的茉莉花茶喝了兩口,清了清嗓子,看向章疏臨:“章先生,今天謝謝您。衣服多少錢?我還您。”
她清淺的瞳孔猶如玻璃珠子,此時有些緊張地四處滑動。
章疏臨放下茶杯,雙腿交叉,道:“不用,算是酬勞。我和紀小姐之間應該用不著尊稱吧。”
“您是我雇主,尊稱也是應該的。我們酬勞已經商量過的,那要不章先生從我酬勞裡麵扣吧,無功不受祿。”紀筠一板一眼地說道。
章疏臨嘴角下垂:“怎麼會無功呢,紀小姐畫得我很滿意,樂意加一點酬勞。紀小姐這樣無情,我冒著雨把你從雨裡接回來,還是挺寒心的。”
紀筠微微抿了抿嘴,義正言辭道:“謝謝章先生的好意,也很感謝章先生今天的解救,但您這樣挺讓人為難的。”
“為什麼會為難?”
“會容易讓人誤會。”紀筠直直地看向他。
章疏臨笑了起來,對上她的眼睛,微微彎了彎,嘴角上揚,道:“那挺好的,我對紀小姐很有好感。”
……
一夢天亮,紀筠腦海裡都還是那句“我對紀小姐很有好感”,她得快點完成這幅畫了,不能再這樣下去了。
她對章疏臨萬份警惕,紀筠本來就畫到最後了,這幾天也勤勤懇懇從早畫到晚,八月十號,紀筠畫完了這幅史上最大的畫。
還有那幾幅小的畫,紀筠原本不想畫了。
章疏臨說道:“那幾幅畫我不是很急,希望紀小姐風格統一一點。”
那些畫也不用來這裡了,紀筠想想畫完寄過來也能拿一筆錢,又想讓他自己知難而退,道:“下麵我就要開學了,可能時間不是太多,就會比較慢。”
“隻要紀小姐不是拖個一兩年,我都可以等。”
紀筠無話可說。
她離開學還早著呢,但是她要去旅遊了,她的畢業旅行還沒有去成,紀父紀母帶她去日本旅行了一趟,與其說是紀父紀母帶她,不如說是她帶紀父紀母,現在習慣了不跟團,紀父紀母也喜歡上了自己做主的一種方式,雖然前期需要做的準備多了點,但自由度高,想什麼時候起床就什麼時候起床。
九月初,一家人也收拾收拾送紀筠去B市了,紀父本想開個車送去,因為要帶的東西不少,紀筠覺得不劃算也太勞累了,三個人帶那麼點東西還是夠的,實在帶不下就快遞過去,也輕鬆一點,最主要就是床單被套。
紀筠來的比較晚了,已經是報道的最後一天,大部分新生都已經報道結束了,報道點也是人很少了,三三兩兩坐在那兒準備收工了。
“同學,這裡是美術學院報道的地方嗎?”
男生睡得昏昏沉沉,本想說怎麼來這麼晚,睡眼朦朧地抬起頭,以為自己在做夢吧,夢見小仙女了?
“同學?”
男生終於清醒了,刷地站起來,身後的椅子晃了好幾下才停住:“是是是!這裡是美術學院,學妹你是哪個專業的!”
紀筠失笑。
男生眼睛睜大,內心無限OS:仙女學妹!不枉費他今天還在這兒看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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