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廝把陸沉的話原原本本地交代了一遍。
陸海手裡拿著玉石毛筆,這筆是前段時間才得來的,筆杆是用上好的玉石做的,這種玉石很奇特,夏天握在手中,冰冰涼涼的,冬天卻又開始發熱。
聽到小廝的話,他將玉石毛筆重重地磕在了桌上。
“他真是這麼說的?”
小廝不敢隱瞞,低頭說:“是,小的親眼看到陸沉少爺將藥給倒掉了,然後說病好了,不需要喝藥。”
彆人不明白,他陸沉還不明白?
這哪裡是什麼治病的藥。
前不久老夫人院子裡的丫鬟過來,把老夫人的話帶給了秦氏。
他才知道秦氏背著他做了什麼。
等丫鬟走了之後,秦氏頓時一臉委屈,在他麵前哭訴。
他跟秦氏做了接近二十年的夫妻,對秦氏談不上愛,秦氏這人本身控製欲就強,很多時候都讓他覺得反感。
但她始終是他的妻子,自己孩子的娘。
他也沒有多說,隻是簡單地嗬斥了秦氏兩句,讓她不要去找陸沉的茬。
眼下兒子的病還需要陸沉來解決,哪裡是能胡鬨的時候,他手裡雖然握著陸沉的弱點,但第一眼見到陸沉那孩子的時候,他就知道陸沉不是個任人拿捏的主。
無論是骨子裡還是神情上,所以他對這個跟他有著血緣關係的兒子喜歡不起來,他喜歡能被他掌控在手中的,哪怕之後掌控了陸府之後,他也能握實權。
當時他還沒太當一回事,想著打就打了,老夫人發現了也沒辦法,誰讓秦氏做事太不謹慎了。
這一刻,聽到小廝彙報的時候,他忽然渾身一寒。